石正峰和杨涟循声望去,只见官道上,一个人浑身是血,背着一个包袱,踉踉跄跄地跑着,洒下了一路血迹。身后,几个人骑着马,手举钢刀,大喊大叫。
杨涟很是气愤,叫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竟然敢在官道上行凶,罪不可赦!”
石正峰皱着眉头,骑马赶了过去。
被追赶的人耗尽了力气,脚下一软,摔倒在地。身后追赶的几个恶贼加快了速度,提着刀赶过去,准备杀了那个人。
“住手!”
石正峰怒吼一声,勒住缰绳,坐下的高头大马人立起来,挡在了几个恶贼的面前。
几个恶贼打量着石正峰,说道:“小子,闪一边去,少管闲事!”
石正峰说道:“你们要行凶杀人,这事我管定了。”
“娘的,不知死活的东西!”
杀一个人是杀,杀两个人也是杀,一个恶贼举刀就奔向了石正峰,想要杀一赠一,免费给石正峰一刀。
石正峰和杨涟出城郊游,身上没带兵器,抡起了手里的马鞭,一鞭子抽在了恶贼的脸上。
恶贼痛叫一声,睁不开眼睛了。石正峰趁机夺过恶贼手里的刀,一刀抹向了恶贼的脖子。鲜血飞溅,恶贼栽落马下,当场气绝。
另外几个恶贼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,看石正峰这手段,杀起人来绝对是个熟练工。
一个恶贼指着石正峰,叫道:“小子,我告诉你,我们是为一个大人物办事,这大人物你绝对惹不起。赶快让开,别自寻死路。”
石正峰满不在乎地笑了,自从穿越以来,石正峰都记不住有多少人威胁过自己了。那些威胁的话语,一个比一个吓人,自己都她娘的拿威胁当饭吃了。
石正峰说道:“你们说的那个大人物是谁呀,是天上的金仙还是地府的阎罗呀?”
石正峰的话语里明显带着嘲讽的意味,几个恶贼怒不可遏。
“小子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闯进来,怪不得我们了。”
几个恶贼一起向石正峰发起了进攻,石正峰就喜欢一个人打一群人,打起来过瘾。
钢刀在空中飞舞,扬起一朵朵血花,三招两式之间,五个恶贼全都落在了地上,脖子、胸口喷着血,全是致命伤。
“正峰,你怎么能把他们都杀了呢?国有国法,他们犯了法,自有官府给他们定罪。你这是滥用私刑呀,不妥不妥,万万不妥呀。”
石正峰把恶贼们都杀死了,杨涟这才骑着马,笨了吧唧地赶过来。
石正峰把沾血的钢刀扎在了地上,说道:“杨叔,法律里可有一条自卫杀人不论罪呀。”
“可是,可是,可是......”杨涟指着满地的尸体,还想说几句。
石正峰不接杨涟的话茬儿了,你要是接了这话茬儿,杨叔和你讲理,能讲上三天三夜,讲到你绝望。
石正峰翻身下马,看着那个被恶贼追赶的人。那个人嘴里喷着血,看来是超极限奔跑太久,伤了肺腑。
石正峰问道:“这些恶贼为什么追赶你?”
那人咳出一大口血来,颤抖着满是血迹的手掌,取下了身上的包袱,递给石正峰,说道:
“壮士,我是平阳县的,平阳县令吴良德贪赃枉法、欺压良善,百姓苦不堪言。这包袱里装的是吴良德的罪证,希望壮士将这罪证交给君上,严惩吴良德,为平阳百姓伸冤。张贵在这里谢谢壮士了。”
张贵对石正峰说完一番话之后,又咳出了几大口鲜血,一双眼睛望向苍穹,断了气息。
石正峰抹上了张贵的眼皮,拿着那沾血的包袱,叹了一口气。
杨涟说道:“此人不惜性命跑到新郑来告御状,看来吴良德贪赃枉法之事不像有假呀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杨叔,咱们把这位张贵埋了吧。”
石正峰和杨涟掩埋了张贵,石正峰想打开包袱看一看,里面都装着什么罪证,然后再考虑考虑下一步的行动。
没想到,杨涟死死地护着包袱,说道:“这包袱不能打开,张贵兄弟临死前说了,这包袱里装的罪证是给君上看的。”
石正峰最受不了杨涟这股迂腐气,说道:“咱们得确认这里面的罪证够不够分量呀,这要是一包袱棉花,咱们给君上送去,那不是自讨没趣吗?”
杨涟说道:“张贵兄弟用性命护着的东西,错不了。我这就把这包袱交给君上,让君上严惩那贪赃枉法的吴良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