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老学究都是真有学问的,拿学问当饭吃,其中还有几位算得上是郑国的文学泰斗,他们纷纷站到了石正峰的面前,向石正峰深深地作了一个揖。
“小兄弟才高八斗,我等佩服佩服。”
陈衮和那些富家少爷不高兴了,瞪着眼睛叫道:“你们这些老东西干什么呢,谁花钱雇你们的,忘了?”
老学究们说道:“少爷,这位小兄弟的才学确实是高,我等自愧不如,自愧不如。”
“下去,下去!”
陈衮和富家少爷们气得直冒烟儿,把那些老学究赶走了。自家雇来的老学究,倒成全了别人,岂能不生气?
春兰看着石正峰,说道:“你这首格式古怪的诗里,没有一个秋字,却满篇都是秋的肃杀凄凉。小女子自认为精通诗词,颇有造诣,今天遇到了先生,真是小巫见大巫。先生,请受小女子一拜。”
在陈衮等富家少爷心目中,冰山女王一般的春兰,竟然折腰拜向一个下人。陈衮他们那颗优越高傲的心,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。
一个富家少爷跳了起来,指着石正峰,叫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当提三尺青锋,立不世之功。舞文弄墨,玩个文字游戏争高下,坠了我们男人的威风。”
“对对对,”旁边立刻有人响应,“舞刀弄枪,比试拳脚功夫,这才是真男人。”
“大争之世,作诗有个屁用呀,敌人杀来了,还不是得拿刀枪说话。”
“写诗填词的男人,到了战场上,见了刀枪,还不得吓哭了?”
“小白脸才作诗呢。”
“二倚子才作诗呢。”(二倚子:指不男不女之人)
“大王八才作诗呢。”......
富家少爷们作诗比不过石正峰,开始逞口舌之快,用各种各样的恶毒的字眼儿,来谩骂石正峰。
石正峰冷冷地看着,那些跳梁小丑一般的富家少爷,说道:“你们今天来陈家做客,是客人。我呢,是二少爷的随从,也可以代表主人说几句话。你们要是不喜欢文的喜欢武的,我可以奉陪。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,鞭锏锤抓,镋棍槊棒,拐子,流星,要玩什么,随你们挑!”
石正峰这是向富家少爷们挑战,富家少爷们诗词歌赋不在行,打架可是很在行。听着石正峰的话,他们就撸胳膊挽袖,跃跃欲试。
这些富家少爷到陈家来,都带着一些随从,随从当中有很多人都是打手,这些打手站了起来,说道:“少爷,杀鸡焉用牛刀,收拾这猴崽子,有我们出面就够了,切勿脏了少爷的手。”
富家少爷们手下那些打手,呼啦一下子,站出来二十多人,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横肉,凶恶万分。这些打手当中,很多人都背着命案,那是真杀过人的主儿。
陈忠见石正峰触犯了众怒,劝说石正峰,向众人服个软。毕竟陈忠当了十几年的庶子,在这些气势汹汹的嫡子面前,陈忠还是底气不足。
石正峰说道:“二少爷,你放心,这事我惹得起就担得起。”
陈忠还想劝说石正峰几句,春兰在旁边说道:“好,既然先生文武双全,不妨就和这些人比试比试武艺,也让小女子开开眼界。”
春兰是看热闹不怕事大,陈忠怨恨地看了春兰一眼,心想,石正峰是有些功夫,可是,这些富家少爷手下的打手,也不是吃白饭的。万一里面藏个扎手的硬茬子,伤了正峰,也打了自己的脸,也丢了陈家的面子,今天这事可就弄巧成拙了。
但是,开弓没有回头箭,石正峰答应和那些打手来一场武斗,陈忠想要劝阻也来不及了。
二十多个打手来到了凉亭外的开阔地上,吵吵闹闹,都争着要第一个上场,和石正峰对打。石正峰作得什么狗屁诗,抢了自家主子的风头,打手们早就把石正峰当成了眼中钉、肉中刺,不除不快。
“好了,你们别吵了,”石正峰风轻云淡地叫了一声,走出了凉亭,走到了打手们的面前。
“你们也别争了,一起上吧,省得你们说我欺负客人,失了陈家的待客之道。”
打手们安静下来,诧异地看着石正峰,说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石正峰放慢了语速,一字一顿,清晰有力,“我说,你们一起上。”
打手们可不是风度翩翩的君子,他们可不会和石正峰客气。听说石正峰叫他们一起上,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情。
“小子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到了阴曹地府,你可别喊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