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妙妙,刘兄这个见解真是妙呀,大人,咱们平阳县以后就得这么对待土人。”
吴良德哈哈大笑,说道:“我这个寿宴没白过,大伙探讨出了驯服土人的办法,我过几天就把这话写成奏折,呈给君上。”
王姓官员说道:“那样的话,大人您可就为我们郑国解决土人问题,立下了大功呀。”
“哈哈哈,来,为我们郑国的繁荣富强,干一杯!”
吴良德举着酒碗站了起来,众官员也全都站了起来。陈衮左右看了看,也举着酒碗站了起来。
吴良德见陈元宾和陈忠、石正峰没有起身,说道:“陈老板,你们那里是没有酒了吗?来人呐,给陈老板上酒!”
几个仆役捧着酒坛子走进了大帐,其中有一个仆役是二狗子。二狗子和陈衮用眼神沟通了一下,二狗子把手里的酒坛子放在了石正峰的面前,打开酒坛子,给石正峰倒了一碗酒。
陈衮看着石正峰碗里的酒,兴奋起来,只要石正峰喝下了这酒,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。
陈衮等着石正峰举起酒碗,喝下这碗酒,然后当众出丑。没想到,石正峰却坐着没有动。
吴良德皱了一下眉头,看着陈元宾、陈忠和石正峰,说道:“陈老板,你们碗里有酒了,起来吧,为咱们郑国的繁荣昌盛干一杯。”
陈衮在旁边说道:“爹,起来吧,这酒咱们得喝呀。”
陈元宾犹豫了一下,忍着巨大的屈辱,端着酒碗站了起来,同时,拽着胳膊,把陈忠也拽了起来。
整个中军大帐里,只有石正峰一个人还坐着。
吴良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,射向了石正峰,众官员们跟随着吴良德的目光,纷纷看向石正峰。石正峰从容不迫,依旧稳稳地坐在座位上。
吴良德说道:“你就是陈老板的家丁吧?”
石正峰看着吴良德,抱了一下拳,说道:“没错,在下正是陈家家丁,石正峰。”
众官员很是惊讶,一个小小的家丁,还是土人财主家的家丁,他怎么有资格进入这中军大帐呀?官员们以为是士兵们没守住门,让石正峰偷着溜进来了。但是,看着石正峰面前的桌子,又不像是溜进来的,一头雾水,这个家丁甚是古怪呀。
吴良德对石正峰说道:“咱们举杯痛饮,祝愿我郑国繁荣昌盛,你为什么不举杯?”
石正峰说道:“吴大人和在座诸位大人们的做法,极是不妥,郑国怎么可能繁荣昌盛?”
官员们暴跳如雷,指着石正峰,叫道:“放肆,你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狗贼,敢口出狂言,来人呐,把他拖下去!”
帐外的士兵听到了叫喊,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,站到了石正峰的面前。
陈忠悄悄地捅了捅石正峰,说道:“好汉不吃眼前亏,正峰,快给吴良德道个歉。”
石正峰做了错事可以道歉,没做错事,他是绝对不会道歉的。
石正峰看着吴良德,说道:“吴大人这是要把我赶出去吗?”
按照吴良德的性格,石正峰在他面前如此嚣张,已经不是赶出去的问题了,而是怎么处死的问题了。但是,春兰有话,不能怠慢了石正峰。
想着春兰及其背后的势力,吴良德不得不压下怒火,说道:“你说我和诸位大人做事不妥,有什么不妥的,你明明白白地说出来。”
众官员气势汹汹,指着石正峰,叫道:“对,我们做事有什么不妥的,你说出来。说不出来,今天就把你剁了喂狗。”
陈元宾急得满头是汗,刚才他还在念叨着石正峰的好,感谢石正峰给他陈家化解危机、长了脸面。现在,石正峰突然就出口得罪吴良德,闯下这么一个塌天大祸来。
福兮祸所伏,祸兮福所倚,古人诚不欺我。
陈忠在旁边也为石正峰捏了一把汗,只有陈衮幸灾乐祸,笑得合不拢嘴。陈衮心想,或许自己那杯药酒派不上用场了,石正峰自己就把自己作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