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尽忠吹胡子瞪眼,叫道:“弟兄们,保护大人!”
鲍尽忠带着几个骑兵,朝熊铁棍冲了过去。熊铁棍眼中只盯着石正峰,他要为玉面僧报仇。
石正峰故意放慢了速度,叫熊铁棍一点一点追赶上来。熊铁棍追到了石正峰的身后,双手抡起铁棍,想要朝石正峰打去。
石正峰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瞟着熊铁棍,见熊铁棍卯足了力气举起铁棍,立刻回马一刀,出其不意,砍向熊铁棍。
石正峰这一招,叫做“拖刀计”。
熊铁棍见石正峰的朴刀朝自己胸口砍来,慌忙把举在头顶的铁棍拉下来,挡在了胸前。
当的一声,震耳欲聋,石正峰的朴刀砍在了熊铁棍的铁棍上面,朴刀竟然断成了两截,断刃飞崩而去。
熊铁棍哈哈大笑,心想石正峰的刀断了,现在就是瓮中之鳖了。
正当熊铁棍要举棍打向石正峰的时候,石正峰握着手里的刀杆,照着熊铁棍的脑袋就打了下去。
熊铁棍自恃勇猛,没戴头盔,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子,当时就被石正峰打得开了瓢儿,鲜血直流。
谁说断了的刀就不能当武器,石正峰拿着刀杆,一下接着一下,劈头盖脸地向熊铁棍打去,打死你个王八犊子。
熊铁棍被鲜血糊住了眼睛,一边抵挡着石正峰的攻击,一边向后退去。
笑面僧见状,叫道:“快去保护熊头领!”
几个小兵骑着快马上前,拼尽九牛二虎之力,救下了熊铁棍。熊铁棍受伤,蚩尤会雇佣兵们士气受挫,与峰字营将士们厮杀着,陷入了胶着状态。
阻挡蚩尤会雇佣兵的峰字营将士只有五百人,另外五百人被夏侯洪安、马汉带去执行秘密任务去了。
郑军和乱军厮杀了两个时辰,不分胜负,突然,乱军的身后冒起了一股黑烟。
陈忠回身一看,大惊失色,过了一会儿,一个小兵跑过来报信,“不好了,大将军,咱们的粮食、辎重被敌人烧了。”
夏侯洪安、马汉率领峰字营五百将士,避开乱军的耳目,绕到了乱军的后方。趁着乱军与郑军激战的时候,一把火烧了乱军的粮食、辎重。
乱军士兵们都注意到了身后的黑烟,憋住的一口气立刻就泄了下来,陈忠、侯楠下令收军撤退。
乱军虽然是撤退,但是,秩序井然,毫不慌乱,郑军追上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,再加上郑军血战这么久,也疲惫不堪,郑箭虎便下令,鸣金收兵。
一番激战过后,双方在战场上留下了数千具尸体。乱军的伤亡比郑军要大一些,而且乱军的粮草、辎重还被焚毁了,形势对乱军很不利。
回到了中军大帐,郑箭虎哈哈大笑,拍着石正峰的胳膊,说道:“正峰,你今天真是立下了大功呀,不仅挡住了蚩尤会雇佣兵的袭击,还出奇兵烧了乱军的粮草、辎重,这一战过后,乱军是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。”
石正峰沉着冷静,说道:“太尉,乱军现在虽然遭到了挫败,但是,他们还有一万多可战之兵,咱们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郑箭虎收起笑容,点了点头,说道:“正峰你说得对,咱们现在还不是庆祝胜利的时候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太尉,咱们应该把乱军围起来,毕其功于一役,不能让他们再次逃脱。”
郑箭虎深以为然,“嗯,有道理,那些乱军,逃出去一百人,一个月的时间,他们就能蛊惑一千人跟着他们作乱。必须把他们全部消灭,一个也不能跑了。”
陈忠、侯楠回到营地,发现粮草、辎重被烧得所剩无几,便想撤出战场,逃入山林,以待日后东山再起。
没想到,陈忠、侯楠还没等行动呢,郑军就把他们围了起来。陈忠、侯楠心想,将士们血战半天,已经疲惫不堪,等休息休息,养足了精神,明天再突围。
陈忠万万没想到,他的这个决定,导致了乱军最后的失败。
风和日丽的泥水潭,到了晚上,突然下起了雨,而且气温骤降。乱军的帐篷、被褥、棉衣大多被烧毁,没有御寒之物,士兵们只能在冷雨寒夜里瑟瑟发抖、默默忍受。
第二天早上,雨过天晴,陈忠见到营地里倒下了一具具尸体。这一场冷雨,冻死了乱军数百个士兵,其余的士兵虽然没有冻死,但是也冻得手脚麻木,连刀枪都握不住了。
陈忠不禁发出了感叹,“这是上天要亡我吗?”
战争的胜败取决于天时地利人和,现在,天时地利人和统统不在乱军这一边。
侯楠对陈忠说道:“更新大将军,你也别垂头丧气了,事到如今,咱们只能放手一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