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岁那年,刘半仙在街上遇见了一个老瞎子,这老瞎子会算卦,石正峰就跟着他学算卦。学了一点皮毛之后,刘半仙就开始招摇撞骗。
刚开始,刘半仙就骗几个铜板,够买馒头填饱肚子就行。后来,由于刘半仙能忽悠,找他算命的人是越来越多,他的酬金也是越来越高,胆子也是越来越大。
刘半仙渐渐地不给老百姓算命了,改给达官贵人们算命了,“刘半仙”这个绰号,就是在这时候传开了。
石正峰看着日记本,看到了一段话,“今天早上,我正要吃饭,突然来了一个人,这个人牛气哄哄的,说有贵人叫我去算命。当时我还没在意,后来我才知道,这个人竟然是宫廷大总管,他是奉了太后的懿旨,来请我进宫给太后算命......”
石正峰继续往下看,看到最后,惊出一身冷汗,把日记本合上了。
七彩莫名其妙,在旁边问道:“怎么了,日记上都写了些什么?”
石正峰把那日记本揣进了怀里,说道:“走,咱们现在就回新郑,这一箱子金银、日记本连带着外面的刘半仙,统统都带走。”
石正峰和七彩走出屋子,准备把刘半仙的马车牵过来。这时,院外突然吵吵闹闹,亮起了一片火光。
“舅舅,就是这里!”姚盛站在大门口,朝身后的人群叫嚷着。
姚盛的身后是一群官兵,为首的一个军官正是姚盛的舅舅李江。
李江骑在马背上,大手一挥,叫道:“把这院子给我围了!”
官兵们举着火把、兵器,围住了刘半仙的宅子。李江翻身下马,带着几个官兵,由姚盛引路,进入了宅子。
姚盛见到石正峰,得意地笑了起来,“小子,你还没走呢,很好,很好。”
姚盛指着石正峰,转身对李江说道:“舅舅,就是他打伤了我的家丁,还出口辱骂您。”
李江端起了官架子,傲慢地打量着石正峰,石正峰看着李江,说道:“你就是城门校尉李江吧?”
李江皱了一下眉头,说道:“哼,你还认识本官,有点见识。本官也不为难你,你自己说吧,你行凶打人,该当何罪?”
石正峰说道:“是你外甥的家丁狗眼看人低,先对我动手的,我是自卫还击。”
李江立刻瞪起了眼睛,怒气冲冲,叫道:“少狡辩,你寻衅滋事,恶意伤人,打伤了十三人,而且都是重伤。为国家法纪,为社会风气,本官都容不得你,来人呐,把他给我拿下!”
几个官兵拿着铁链上前,哗啦一声,就套在了石正峰的脖子上。
姚盛笑道:“小子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,跟我斗,你斗得过我吗?”
石正峰冷冷地看着李江,说道:“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寻衅滋事、恶意伤人?”
李江冷笑一声,说道:“你问我要证据?好,我告诉你,我的话就是证据!”
石正峰说道:“李江,你敢为你说的话负责吗?”
李江叫道:“老子吐口唾沫就是钉,来人呐,把他带走。”
李江听姚盛说了,石正峰、七彩两个人衣着普通、骑着马,连个随从都没有。李江心想,这样的人挺多就是小康之家出身,没得多大权势。
李江心里认定了石正峰、七彩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,所以在石正峰、七彩面前很是豪横。
石正峰看着李江,说道:“好,记着你的话,咱们到君上面前评理去。”
李江、姚盛看着石正峰,哈哈大笑,那笑声里带着**裸的嘲讽。
姚盛揉着肚子,说道:“哎呦,笑得我肚子都疼了,小子,你是在温室里长大的,没出过门吧?见君上,你以为你是谁呀,你这种蝼蚁,也敢大言不惭地要见君上。”
李江说道:“君上日理万机,没时间搭理你这种蠢货,来人呐,把他带走,押到大牢里,给他上点刑,让他清醒清醒。”
李江、姚盛都以为石正峰是不谙世事的书呆子,李江一声令下,官兵拽着铁链,就要把石正峰拖走。
石正峰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凶光,用力一拽,把铁链从脖子上解了下去,拽着铁链的两个官兵被晃了一个跟头,摔倒在地。
李江叫道:“小兔崽子,你还敢拒捕,罪加一等!”
李江拔出了剑,对身边的官兵们叫道:“把他给我拿下,他要是敢反抗,格杀勿论!”
官兵们手持兵器,准备朝石正峰冲过去,石正峰取出了一块铜牌,大吼一声:
“谁敢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