贡嘎拉吹了一声口哨,几条黑山犬闪电一般冲上了拱桥,跳起来,照着楚军士兵们的喉咙就咬了过去。
楚军士兵们没想到峰字营会突然放狗,被黑山犬咬得焦头烂额、方寸大乱,石正峰和大牛趁机下了桥,到了对岸的吴国国界。
贡嘎拉又吹了一声口哨,那些黑山犬听到了命令,立刻从桥上跳下去,跳到了河里,向吴国一侧的岸边游去。
没了黑山犬的袭扰,楚军士兵们又呐喊着,向岸边的峰字营将士们冲过去。
这时,峰字营火器小队的战士们走上前来,取出坛子装的火油,朝拱桥上抛了过去。一坛坛火油砸在了拱桥上,淋得拱桥上到处都是火油,楚军士兵们也喷了一身的火油。
紧接着,火器小队的战士们取出火折子,点燃了一只火把,扔到了拱桥上。
呼的一声,一座拱桥立刻就烧成了一片火海,拱桥上的楚军士兵也都惨叫着,烧成了一群火人,挣扎着,跳进了河里。
袁隆业眼睁睁地看着拱桥烧塌了,他率领五千楚军士兵,与石正峰隔河相望。袁隆业恨不得吃石正峰的肉、喝石正峰的血,指着石正峰,叫道:“小兔崽子,有种的别跑!”
石正峰看着袁隆业,说道:“我只是在楚国借路去吴国,你为什么苦苦相逼?”
“为什么?”袁隆业瞪起了眼睛,叫道:“你在新郑城外砍了我一刀,我要十刀、百刀地还给你!”
石正峰的眼睛里迸射出一道道寒芒,说道:“袁隆业,你这条命我先记下了,早晚我会来取!”
石正峰不是嗜杀成性之人,但是,袁隆业一而再、再而三地逼迫石正峰,石正峰一忍再忍,现在是忍无可忍。
袁隆业哈哈大笑,说道:“石正峰,你马上就要死了,还在这大言不惭,说要杀我。”
石正峰和峰字营的将士们都很诧异,石正峰怎么就要死了,隔着一条河,袁隆业还能肋生双翼,飞过来吃了石正峰?
袁隆业指着石正峰的胳膊,说道:“我射出的那支子母箭,箭头上抹了毒。”
袁隆业这么一说,石正峰还真感觉胳膊的伤口有些异样,火辣辣的,还带着一股刺痒之感。
峰字营的一个军医凑过来,查看了一下石正峰的胳膊,低声说道:“大人,这箭头上确实有毒。”
夏侯洪安在旁边问道:“这毒严重吗?”
峰字营的军医里有几个人是农家弟子,对草药的药性了如指掌,他们仔细查看石正峰的伤口,很认真地说道:“这毒能解。”
夏侯洪安、鲍尽忠等人长出一口气,说道:“那就别愣着了,快给正峰解毒吧。”
峰字营将士们向吴国境内行去,石正峰坐在了马车上,军医们手忙脚乱地配制草药,敷在石正峰的伤口上。
箭头上的毒在石正峰的体内扩散,石正峰发着高烧,神智变得恍惚。但是,一个信念始终清晰地印在石正峰的脑海里。
“袁隆业,我一定要杀了你,一定要杀了你!......”
袁隆业袭击新郑,将七彩掳走卖给了风里沙,现在又射了石正峰一箭,差点要了石正峰的性命。
不杀袁隆业,难消石正峰心头之恨!
石正峰敷上了草药,又服用了一碗汤药,昏睡过去,一直睡了一天一夜,才醒过来。
这时,吴国已经发现峰字营入境,派出军队拦住了峰字营。石正峰告诉吴军将领,自己是看到了吴王的招贤令,前来投奔吴王的。
吴军将领得知了石正峰他们的来意,叫石正峰率领峰字营先就地驻扎,然后将此事上报吴王。
石正峰又对将领说,他的夫人被贼人劫掠、贩卖为奴,据说卖到了太子鱼得源的府上,希望鱼得源能释放夫人。
将领收了石正峰的银子,一口答应下来,会帮他查清此事的。
很快,将领就传来了消息,七彩确实是在太子鱼得源的府上,鱼得源还给石正峰带来了一封书信。
鱼得源在信上告诉石正峰,自己不会伤害七彩的,现在得知了七彩的身份,已经将七彩妥善安置,等待着石正峰前来姑苏城,与七彩团聚。
石正峰欣喜若狂,顾不得胳膊上的伤,火速赶往姑苏城。
姑苏是吴国的国都,峰字营将士们不能随意进入,鲍尽忠、夏侯洪安率领峰字营驻扎在吴楚边境,石正峰只带着亲兵队,快马加鞭,赶往姑苏城。
七彩安然无恙,石正峰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