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喜抬头看着石正峰,想说话,石正峰一把按住了伯喜的脑袋。伯喜的乌纱帽掉落在地,整张脸都贴在了地上。
“吃,把洒在地上的米,一粒一粒,都给我吃了!”石正峰发出了愤怒的咆哮。
伯喜哪里经受过这样的折磨,吓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,说道:“石正峰,你......”
“我让你吃米呀!”石正峰狠狠地按着伯喜的脑袋,把伯喜的脑袋都要按到土里去了。
伯喜撅着屁股,屎尿都要吓出来了。等石正峰的手松开一些之后,伯喜吐出了一嘴的泥,石正峰抓着伯喜的脑袋,还要往土里按。
伯喜万分惊恐,叫道:“别按了,我吃我吃。”
石正峰松开手,站了起来,伯喜像一条狗似的趴在地上,抬头看了石正峰一眼。石正峰目露凶光,毫无商榷的余地,吃,必须吃!
伯喜咧着嘴巴,流着眼泪,趴在地上,连着米粥混杂着泥巴、泪水,一起往肚子里咽。
侍卫们有的想上前救起伯喜,但是,一见到石正峰那凶恶的模样,侍卫们立刻冷汗直流,打消了救起伯喜的念头。
有一个侍卫趁着石正峰不注意,悄悄地溜出粥棚,逃走了。
伯喜趴在地上,低着头,一口接着一口,吃了一肚子的米粥、泥巴,抬头一看,还有一大片米粥。
伯喜下令掀翻的大锅,那是给上百人熬的米粥,伯喜就是撑破肚皮,也吃不下这么多米粥。
伯喜抬起头,跪在地上,可怜巴巴地看着石正峰,说道:“石大人,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,求求你饶了我吧。”
刚才,石正峰隐忍克制,伯喜嚣张得不可一世,现在,石正峰一发威,伯喜立刻就软了骨头,摇尾乞怜。
石正峰揪着伯喜的头发,指着洒在地上的米粥,叫道:“今天不把这些米粥一粒一粒都给我吃光了,你休想走!”
石正峰要给伯喜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,让他懂得“粒粒皆辛苦”的道理。
伯喜看着地上那些米粥,很是绝望,哇地一声,米汤混杂着泥巴,从嘴里呕了出来。
流民们看着伯喜那副模样,正在心里暗暗叫好,突然,远处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,一群官兵骑着马,冲了过来。
官兵们簇拥着一个身穿明黄色锦袍的青年,正是太子鱼得源。
鱼得源害怕伯喜处事不公,逼得石正峰倒戈投向楚国,便跟随伯喜一起来到桑城。伯喜知道鱼得源护着石正峰,便趁鱼得源不注意,自己带着一群侍卫,抢先一步,进入了桑城。
伯喜本来想着收拾石正峰,没想到却被石正峰狠狠地收拾了一顿。
刚才那个侍卫,趁着石正峰不注意,悄悄地溜出人群,跑去给鱼得源通风报信。鱼得源听说之后,害怕石正峰收拾伯喜太过分,惹出麻烦,便急匆匆地带着护卫随从们赶了过来。
与鱼得源一同前来的还有桓亥,桓亥见伯喜披头散发,满脸是泪,跪在石正峰的面前,立刻加快了速度,冲到了粥棚边,翻身下马,指着石正峰,叫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
伯喜见桓亥、鱼得源他们过来了,像是受尽委屈的孩子,终于见到了亲人似的,爬起来,躲到了桓亥的身后,指着石正峰,向鱼得源哭诉。
“殿下,石正峰羞辱我,他根本不把我这个钦差放在眼里,他狂妄至极,不杀他不足以正国法,不杀他不足以......”
鱼得源摆了一下手,示意伯喜不要聒噪,然后问石正峰,“正峰,这是怎么回事?”
石正峰消去了怒气,说道:“殿下,我在这里熬粥救济灾民,伯喜竟然把锅掀翻了,这一锅米粥可是灾民们救命的粮食呀。”
伯喜整理了一下衣冠,叫道:“石正峰,我掀了你的锅,赔你就是。你却揪着我的衣服,把我按在地上羞辱。我可是王上任命的钦差,你不仅是羞辱我,还是羞辱王上!”
伯喜这帽子扣得有点大,羞辱国王,那可是十恶不赦的死罪呀。
桓亥吩咐身边的官兵们,“把乱臣贼子石正峰给我拿下!”
“住手!”鱼得源怒喝一声,止住了那些官兵。
桓亥说道:“殿下,石正峰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钦差大臣,如果不严惩的话,不仅钦差颜面扫地,就连王上的威严也要丧尽。”
周围的官兵、随从们纷纷附和桓亥的话。
鱼得源看着石正峰,很是为难。
桓亥朝官兵们使了一个眼色,叫道:“将乱臣贼子石正峰拿下!”
这些官兵都是三大家族的狗腿子,桓亥发话了,他们立刻提着刀剑,奔向石正峰,石正峰要是敢反抗,他们就给石正峰来个刀剑加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