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工们每天有九个时辰在矿洞里挖煤,剩下三个时辰在矿洞外的工棚里休息。石正峰第一天进矿洞,干了还不到五个时辰,就出了矿洞,回工棚睡觉。
石正峰一觉睡醒,大牛、马汉和那些奴工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工棚。
奴工们看着石正峰,神情很是复杂,有的人敬佩石正峰,有的人嘲笑石正峰,还有的人为石正峰感到惋惜。
那个吃了石正峰黑馒头的奴工,凑到了石正峰的身边,低声说道:“小兄弟,你是有些本事,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得罪朱扒皮。朱扒皮这个人歹毒得很,你今天得罪了他,以后难免要有苦头吃呀。”
朱扒皮站在工棚外面,狠狠地剜了石正峰一眼,然后向远处的土房走去。土房是监工们的住处,朱扒皮要去找他的干爹大胡子监工,和大胡子监工商议,怎么整死石正峰。
大牛、马汉凑到了石正峰的身边,说道:“大人,今天您崴了朱扒皮的面子,朱扒皮绝对不会善罢甘休,得想办法提防他呀。”
石正峰满不在乎,说道:“一个小小的佣工,还入不得我的眼。”
战略上藐视敌人,战术上重视敌人。为了防止朱扒皮的打击报复,石正峰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。趁着奴工们都睡觉的时候,石正峰悄悄地溜出了工棚。
三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很短暂,对于疲惫的奴工们来说,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。
监工站在工棚外面,叫嚷到:“起来啦,起来啦,都起来啦!”
奴工们迷迷糊糊,机器人一般爬了起来,拿着镐头,排着队,向矿洞走去。奴工们可以休息,但是,矿洞不可以休息,奴工们被分成了几拨,轮换着休息,矿洞里一天十二个时辰,始终保持工作状态。
石正峰他们这些奴工上的是夜班,披星戴月,进入矿洞。朱扒皮和大胡子监工凑在一块,嘀嘀咕咕了几句,然后,朱扒皮的目光里透着一股阴冷,看着石正峰,笑了起来。
大牛、马汉紧紧地护在石正峰的身边,防止朱扒皮加害石正峰。
石正峰说道:“没事的,咱们兄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面对一个小小的朱扒皮,至于这么紧张吗?”
进了矿洞之后,几个佣工立刻凑到了朱扒皮的身边,这几个佣工都和朱扒皮关系不错,都属于大胡子监工的人。
他们盯着石正峰,目露杀机,正准备朝石正峰走过去,石正峰自己却笑呵呵地跑了过来。
“朱爷,我有东西要献给您。”
几个时辰之前,石正峰在朱扒皮面前还硬气得很,现在,就这般满脸堆笑。朱扒皮冷笑,心想,狗崽子,竟敢得罪我,现在知道后悔了,晚了。
石正峰来到朱扒皮的面前,从怀里掏出了几块碎银子,说道:“朱爷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朱扒皮看着那碎银子,挑了一下眉毛,问道:“你这银子是从哪来的?”
朱扒皮和几个佣工都是破落户出身,没见过什么银子,否则的话,他们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当佣工。
石正峰说道:“朱爷,这银子是我在矿洞里捡的。”
“捡的?”现在,朱扒皮和佣工们的心思不在石正峰身上,而是在这银子上。
石正峰手指远处,说道:“就是在那里捡的,还有很多呢,白花花一片。”
朱扒皮疑惑地看着石正峰,说道:“你说的都是实话?”
石正峰说道:“我要是有半句假话,朱爷你就把我打成肉酱喂狗!”
石正峰说得信誓旦旦,朱扒皮和佣工们还真有几分相信。
朱扒皮说道:“你现在就带我们过去,要是找不到银子,我们扒了你的皮!”
“肯定有银子,大家跟我来吧,”石正峰呵呵傻笑,带着佣工们向矿洞深处走去。
朱扒皮心想,等找到银子之后,再把石正峰打死也不迟。
银子,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。
朱扒皮和几个佣工都做着发财梦,笑呵呵地跟着石正峰,走向矿洞深处。
七转八拐,走了很长一段路,朱扒皮有些不耐烦了,叫道:“喂,那银子到底在什么地方?”
石正峰停下脚步,看了看,四周静悄悄的,只有他和朱扒皮还有几个佣工。
石正峰变了脸色,说道:“就是这了。”
朱扒皮和佣工们提着灯笼,四处照了照,骂道:“狗崽子,哪里有银子,你他娘的耍我们是不是?!”
石正峰活动着筋骨,说道:“我不是要耍你们,我是要杀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