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万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,又扭头看向谢震东,问道:“王宫里面怎么样?”
谢震东说道:“王宫里我已经安排好了,绝不会有差错。”
庾万古笑道:“好啊,万事俱备,只等今夜午时行动。抓住鱼得源,控制住宗室、大臣们的家属,然后再扶鱼敬贤登上王位,以后这天下就是我们三大家族的了。”
谢震东有些担忧,说道:“鱼敬贤资历很浅、威望不够,扶他上位,他能服众吗?”
桓九天笑了一下,说道:“震东贤侄,这你就不懂了,就因为鱼敬贤无能,我们才扶他上位,这样好控制嘛。”
庾万古说道:“九天老弟说得对,一个傀儡而已,只要他有王室的血统就足够了。”
鱼敬贤是鱼敬尧的堂弟,在王室之中,属于旁支。
庾万古、桓九天、谢震东他们在谋划的事情,正是世上最刺激最惊心动魄的赌博——政变。
庾万古说道:“鱼敬尧、武云阔率领主力远在楚国,只要咱们在短时间内稳定住局势,利用那些官兵的家属做人质,瓦解官兵们的士气,大事可成。”
谢震东有些担忧,说道:“两位叔伯,石正峰的峰字营就在寿春,寿春距离姑苏,只有不到五天的路程,万一石正峰杀过来怎么办?”
提起石正峰,庾万古、桓九天就火冒三丈。
桓九天说道:“咱们掌权了之后,第一件事就是杀石正峰,娘的,越想越火大,几百年了,我们三大家族什么时候受过这些窝囊气!”
庾万古说道:“石正峰的婆娘还在姑苏城内,据说石正峰对这个婆娘很好,他就是为了救他的婆娘,才舍弃了在郑国的高官厚禄,来到吴国的。”
谢震东歹毒地笑着,说道:“那咱们就抓住他的婆娘,逼他投降,等他投降之后,再想尽办法,慢慢折磨他,叫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谢震东仿佛看见了石正峰被酷刑折磨的惨状,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微笑。
桓九天恨恨地说道:“咱们把石正峰的四肢削掉,再挖掉眼睛,割掉耳朵、鼻子、舌头,把他做成人彘。”
庾万古摆了摆手,说道:“不行,把他做成人彘太便宜他了。**上的折磨不如精神上的摧残,咱们找几个壮汉,当着他的面,轮-奸他的婆娘。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婆娘被人活活奸杀,这是一种什么感觉?想一想就够酸爽。”
桓九天、谢震东向庾万古竖起了大拇指,说道:“还是万古兄(伯父)厉害呀,好主意,好主意。”
庾万古和桓九天、谢震东想着石正峰被他们折磨得生不如死,一个个是哈哈大笑。
“什么事情这么高兴?”
突然,包间外响起了说话声,紧接着,包间的门被推开了,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庾万古、桓九天、谢震东的面前。
庾万古、桓九天、谢震东张着嘴巴,呆住了,站在他们面前的人竟然是石正峰。
石正峰说道:“你们三个刚才聊什么呢,再说一遍,让我听听。”
庾万古目瞪口呆,指着石正峰,叫道: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!”
三大家族在醉仙楼里三层外三层,布满了岗哨,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。
石正峰看着庾万古,牛逼哄哄地说了一句,“我想来,所以我就来了。”
桓九天怒不可遏,吩咐身后的护卫们,“把他给我拿下!”
护卫们张牙舞爪,朝石正峰扑了过去。石正峰站在门口,抡起了拳头,漫天拳影朝护卫们打过去,打得护卫们鼻青脸肿,直喷血。眨眼间的功夫,十几个护卫就都倒在了地上,呻吟着,爬不起来。
谢震东仗着自己年轻,懂些拳脚功夫,拍案而起,一拳打向石正峰。
石正峰不慌不忙,抓住了谢震东的拳头,顺势一拧,另一只手又抓住了谢震东的裤腰,像摔沙包似的,把谢震东举起来,摔在了桌子上。
嘭的一声,桌子被谢震东压碎了,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还没怎么动筷,就炸开了似的,四散飞溅,喷了庾万古、桓九天满脸满身。
庾万古头上顶着一片菜叶子,惊恐地看着石正峰,叫道:“来人呐,来人呐,来人呐!”
今天,三大家族在醉仙楼一共布下了五百多个护卫,可是,庾万古喊了半天,喊得嗓子都哑了,也没一个护卫回应他。
情急之下,庾万古一口气没喘上来,憋得老脸通红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