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雨、刚毅也说道:“殿下,我也是到这地牢里巡视的。”
鱼得源问跪在地上的小兵,“三位大人可曾进过牢房,可曾与刺客说过话,可曾在牢门前逗留?”
小兵摇了摇头。
鱼得源面露难色,刺客被人毒杀,齐国泰、宋时雨、刚毅三个人都有嫌疑,可是,想一想,三个人又都没有嫌疑。
乱,乱,乱,鱼得源的脑子很乱。
石正峰在旁边说道:“殿下,现在有毒杀刺客嫌疑的人,全都在这里,这几个负责看守牢房的小兵,还有三位大人......”
石正峰的话还没说完,齐国泰就情绪激动,叫嚷起来,“我一心为国、效忠王上和太子,我绝对没有毒杀刺客!”
石正峰摆了摆手,说道:“齐大人别激动,我们不会放过凶手,也不会冤枉好人。”
石正峰转身对鱼得源说道:“殿下,您别忘了,我那搜魂透心水还没用的,今晚先委屈三位大人和这几个小兵,把他们都关起来,明天一早给他们喝下搜魂透心水,谁有罪谁无辜,立刻就能大白于天下。”
鱼得源的脸上闪过兴奋的神情,叫道:“好,这个主意好,先把他们都关起来。今晚本太子不睡了,亲自在这地牢里看着,我看谁还敢做手脚!”
齐国泰说道:“殿下,我可是王上亲自任命的彭城太守,在大牢里把我关一宿,羞辱我事小,损了朝廷的威严事大呀。”
鱼得源板着脸,说道:“齐大人,今晚先委屈你一下,明天一早喝过搜魂透心水之后,你要是无辜的,本太子亲自给你赔罪。”
齐国泰还想说几句,鱼得源却大手一挥,叫道:“来人呐,请三位大人进牢房!”
几个护卫上前,要带着三位大人和几个小兵进牢房。
突然,一直默不作声的宋时雨眼里闪过一道凶光,扬起手臂,甩出一枚飞镖,射向鱼得源。
“护驾!”石正峰拔出剑来,一剑击落飞镖,护在了鱼得源的身前。
宋时雨甩出飞镖之后,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官兵,风一般向地牢出口跑去。
“抓住他!”鱼得源指着宋时雨的背影,叫喊起来。
地牢外面也有官兵,他们听到了叫喊,纷纷聚到了地牢出入口前,只见宋时雨冲了出来。官兵们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,宋时雨就抽出匕首,割断了几个官兵的喉咙。
平日里,宋时雨看上去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**官僚,其实,宋时雨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。
官兵们都没想到,堂堂通判大人会是天鼠帮的奸细,趁着官兵们愣神的功夫,宋时雨已经冲到了墙角,准备翻过院墙,借着夜色逃脱。
这时,石正峰从地牢里窜了出来,手里抓着一块砖头,朝宋时雨撇了过去。
那砖头就像是精确制导炸弹似的,嗖的一声,奔着宋时雨的脑袋就飞了过去。宋时雨已经爬上了大墙,正要往墙外跳。飞砖袭来,啪的一声,正中宋时雨的脑袋,宋时雨身子一软,从墙头上掉了下来。
鱼得源叫道:“正峰,你会不会把他打死了?”
石正峰说道:“殿下放下,我有分寸。”
石正峰带着官兵们跑了过去,只见宋时雨被打得满头是血,倒在地上呻吟。几个官兵拿着绳索,上前捆住了宋时雨,又给他搜了一遍身。
“拿块纱布,把他的头包上,”石正峰吩咐身边的官兵。
官兵拿来一块纱布,把宋时雨那血淋淋的脑袋包裹上了。宋时雨自知逃脱不掉,索性放弃了挣扎,被官兵按着,跪在了鱼得源的面前。
鱼得源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真没想到,你身为彭城通判,竟然会是天鼠帮的奸细,这么些年,你糟蹋了多少朝廷的俸禄!”
鱼得源怒不可遏,上去踹了宋时雨一脚。宋时雨突然吐掉了嘴里的布团,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,将自己的舌头咬断。
半截舌头含着血水从宋时雨的嘴巴里喷了出来,喷向鱼得源。
鱼得源目瞪口呆,宋时雨则呵呵大笑,血水顺着嘴角流淌,使宋时雨的笑容看上去甚是狰狞。
鱼得源叫道:“把他给我拖下去,严加看管!”
官兵们上前,将断了舌头、满身是血的宋时雨拖了下去。
鱼得源唉声叹气,说道:“本来想着从他嘴里撬出点有价值的消息,没想到......嗨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殿下,您别沮丧,宋时雨就是不咬断舌头,我们也很难从他嘴里得到有价值的消息。”
鱼得源愣了一下,说道:“你不是有搜魂透心水吗,给他灌下去,他不就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