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、武云阔回到太尉府,进了密室,把妙手空空从麻袋里放了出来,妙手空空瞪着石正峰、武云阔,目光里充满了怨毒。
石正峰拿掉了堵在妙手空空嘴里的布团,妙手空空狠狠地啐了一口,叫道:“妈的,赶快放了老子!”
石正峰甩手给了妙手空空一记耳光,打得妙手空空半张脸都红肿起来。妙手空空蹦跳着,摆出一副要和石正峰拼命的架势。
石正峰一脚踹倒了妙手空空,又是一记耳光打上去,打得妙手空空嘴角流血、眼冒金星。
石正峰说道:“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,否则的话,你会很难受。”
妙手空空看着石正峰,目光里闪过一丝怯懦,闭上嘴巴,不再叫嚷了。
石正峰问道:“五天前,你是不是在金钩赌坊,从一个汉子身上偷了一张抵押票?”
妙手空空瞟了石正峰一眼,心想,你问我我就告诉你,岂不是很没面子。
见妙手空空一副嚣张的模样,石正峰也不废话,按住了妙手空空就是一通打。第一眼石正峰就看出来了,妙手空空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。果然,几记拳脚打下去,妙手空空就全招了。
“我说我说,五天前我是偷了一张抵押票,”妙手空空鼻青脸肿,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石正峰又问道:“是谁叫你去偷的?”
妙手空空支支吾吾,石正峰眼睛一瞪,又攥起了拳头。
妙手空空叫道:“别打,我说实话,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。他给了我一大笔银子,叫我从一个人身上偷走抵押票。我偷到抵押票给了那个人,那个人给了我们银子,我们就一拍两散了。”
石正峰问道:“那人长什么模样?”
妙手空空说道:“那人带着面具,我也没看清他的容貌。你知道,干我们这行的有规矩,雇主给钱,我们拿钱办事,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能问。”
石正峰抱着肩膀,说道:“我告诉你,那个人牵涉到了一件灭九族的大案,你偷的那张抵押票就是罪证。如果你不能指出那个人是谁,你就准备好到菜市口,凌迟处死吧。”
妙手空空惊恐万状,转动了几下眼珠,叫道:“我想起来了,那人看样子是个武者,他的左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。而且、而且......听他说话的语气,像是官府中人。”
石正峰和武云阔面面相觑,武云阔低下头,反复念叨着:“官府中人,官府中人,官府中人......”
石正峰说道:“武叔,我们是不是先进宫,把这件事告诉王上。”
武云阔神情凝重,说道:“好,我们这就进宫。”
武云阔、石正峰把妙手空空关了起来,然后进宫去见鱼敬尧。
鱼敬尧卧床不起之后,鱼得源每天都在床前尽孝,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鱼敬尧,但是鱼敬尧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,反而日渐沉重。
鱼敬尧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,梦见季延陵来向他索命。为了能够让鱼敬尧稳定心神,王宫里的侍卫们加班加点,十二个时辰守候在鱼敬尧的寝宫门外。
石正峰、武云阔进宫之后,大总管告诉他们,鱼敬尧正在睡觉,不能打扰。石正峰、武云阔只好在偏房等待,这一等待就是小半天,石正峰的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。
挨饿的滋味不好受,石正峰悄悄地溜出了偏房,踅摸到了御膳房,想要找些吃的垫垫肚子。
这时的御膳房已经熄灯锁门了,漆黑一片,只有旁边一间小屋子还亮着灯光,这间小屋子是汤药房,是专门为国王和后妃们煎熬汤药的地方。
石正峰看见两个太医在汤药房里嘀嘀咕咕,好像在说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。石正峰感到奇怪,侧身躲到了窗外,竖着耳朵偷听。
一个太医说道:“不能再给王上服用这些药了,万一出了事情,你我可担待不起呀。”
另一个太医说道:“你现在后悔了,早干什么去了?我告诉你,晚了,王上现在已经病入膏肓,如果真的追究起来,你也罪无可赦。”
“都怪你,如果当初不是你......嗨,老李呀,你这是要把我活活逼死呀。”
“呵呵,老陈,你看你这个样子,别害怕,你别忘了,咱们上面还有太子呢,等王上薨逝之后,太子就是王上了,你我不仅无罪,而且还有功呀。”
听着两个太医的话,石正峰皱起了眉头,什么意思,王宫里闹鬼,鱼敬尧病重,难道这一切都是鱼得源搞的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