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勃然大怒,叫道:“二王子是天下闻名的君子,吴国的中流砥柱,王上要杀二王子,那不是自毁根基吗?”
武云阔叹了一口气,还是没说话。
石正峰叫道:“君对臣不义,臣也不必对君尽忠,太尉大人,咱们率领弟兄们反了吧,废了鱼得源这个昏君,拥戴二王子为国君。”
“石将军,不能胡说!”鱼敬舜摆手叫道。
石正峰看了看鱼敬舜,说道:“二王子,昏君无道,你不能去自投罗网,以我和武叔的实力,杀进王宫废掉昏君,不成问题。”
鱼敬舜一脸正色,叫道:“石将军,不能因为我而导致吴国生灵涂炭,王上要是怀疑我,我就以死明志,以我一人之死,换取吴国太平,值了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鱼得源现在已经暴露出了真实的嘴脸,二王子,就算你死了,鱼得源也不会消停,要想吴国真正太平,那就得废了鱼得源,另立明君。”
鱼敬舜态度很坚决,说道:“不,现任王上是先王指定的继承人,无论怎样,我也不能坏了君臣大义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二王子,你没听说吗,先王是被鱼得源害死的。”
鱼敬舜摆了摆手,说道:“没有确凿证据的谣言,我是不会随便相信的。”
石正峰无可奈何,难道君子都要这样逆来顺受、坐以待毙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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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得源在王宫等了好久,也不见鱼敬舜,便写了第二道圣旨,派出使者去催促鱼敬舜,立刻进宫,不得延误。使者得知鱼敬舜正在武云阔的府邸,便拿着圣旨去了武云阔的府邸。
鱼得源的第二封圣旨到了鱼敬舜手里之后,鱼敬舜要奉诏入宫了。这时,小儿子抱住了鱼敬舜的腿,哭了起来,大儿子则是一脸的愤恨,眼睛里燃烧着火焰。
两个孩子虽然年纪还小,还不太明白大人们之间的事情,但是他们意识到,这次入宫对于父亲来说,凶多吉少,他们都舍不得父亲。
这种父子离别的场面令人心碎,石正峰不管三七二十一,上去一把夺过了圣旨,撕成碎片摔在了地上,叫道:“他娘的,反了!”
“正峰!”武云阔瞪着眼睛吼了一声。
石正峰面红耳赤,情绪激动,叫道:“武叔,二王子德高望重,何罪之有啊?他鱼得源眼睛瞎,可是天下人眼睛不瞎,残害忠良,天理不容?!”
武云阔把石正峰拽到了一边,压低了声音,说道:“二王子本来心里就够乱的了,你别添乱了!”
“可是我、我、我……哎呀!”石正峰强压着怒火,恨得拿拳头直捶墙。
鱼敬舜把两个儿子推到了武云阔的身边,说道:“武兄,两个犬子就托付给你了。”
武云阔忍着悲痛点了点头,鱼敬舜朝武云阔抱拳致意,转身要走。这时,小儿子嚎啕大哭,上去一把抓住了鱼敬舜的裤腿,“父亲,您别走,我不想让您走。”大儿子也挡在了鱼敬舜的面前,坚毅的脸上闪着泪光。
鱼敬舜板起了面孔,叫道:“你们要听话,在武伯父这好好待着,记住,做人永远要堂堂正正。”
鱼敬舜给两个儿子留下了一句教诲,拨开了两个儿子,压抑着满心的悲痛,跟着鱼得源的使者向王宫走去。
望着鱼敬舜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石正峰恨恨地叫道:“就这么让二王子去送死,窝囊死个人!”
石正峰抽出鱼敬舜赠送的纯钧剑,一剑劈断了院子里的一块大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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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敬舜进了王宫,鱼得源摆下了酒宴,亲自迎候,笑道:“二叔,别来无恙啊。”
鱼敬舜恭恭敬敬地向鱼得源行了一个礼,说道:“托王上的福,微臣身体还算安康。”
“那就好啊,二叔为我吴国坐镇会稽,二十多年兢兢业业,辛苦了。小侄为了表达对二叔的敬仰之情,已经叫人摆好了酒宴,二叔,请吧,”鱼得源一脸的微笑。
“王上客气了,”鱼敬舜跟着鱼得源进了宫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