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老汉苦着脸,说道:“我不是是非不分,是那许老爷家大业大势力大,我们小门小户的老百姓,招惹不起呀。”
巧云说道:“招惹不起,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抓走,卖到妓院里去?”
朱老汉左右为难,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巧云,你去西山你二舅家躲一躲吧。”
巧云抓住了朱老汉,说道:“爹,我不去,我就要和你在一起。”
朱老汉跺着脚,叫道:“巧云,你别任性了,听爹的话,去西山你二舅家,等这件事过去了,你再回来。”
巧云眼圈红红的,说道:“爹,我走了,那些人难为你怎么办?”
朱老汉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,说道:“爹一大把年纪了,什么都不怕,只要你能平安幸福,爹就是死了,也无怨无悔!”
“够啦!”
石正峰走过来,把朱老汉和巧云分开了,说道:“你们父女俩在这干什么呢,生离死别?那个许老爷有什么可怕的,不就是村里的一个恶霸吗?巧云,听我的,你哪也别去,就待在家里,该吃就吃,该喝就喝,那个许老爷要是敢来,我就打断他的腿。”
巧云说什么也不肯走,朱老汉心想,躲得了初一,躲不了十五,自己得罪了许老爷,躲不是个办法,不如就听天由命,在家里等着吧。许老爷逼得急了,大不了自己这条老命不要了,反正是不能让巧云受到半点委屈。
朱老汉来了血性,进屋取来一把菜刀,做好了拼命的准备。
石正峰夺下了朱老汉的菜刀,说道:“大叔,你这把老骨头就省省吧,别添乱了,对付那些人,我自己就够了。”
石正峰吩咐巧云,“去把厨房的那壶酒还有那包花生米拿来。”
巧云进屋取来酒和花生米,递给石正峰。石正峰把一张长条椅搬到了门口,坐在长条椅上,一边喝着酒、吃着花生米,一边等待着许老爷的报复。
到了傍晚,残阳如血,天地昏黄,石正峰坐在朱家门口喝着酒,发现前方来了一群人。这群人拿着刀枪棍棒,气势汹汹,一看就是来寻仇的许家家丁。
朱老汉站在院子里,看到这些家丁,吓得腿都有些软了。
石正峰坦然自若,喝了一口酒,对朱老汉说道:“把门关上,一会儿血肉横飞的,巧云见着了不好。”
巧云忧心忡忡,说道:“正峰,许家的家丁太多了,你打不过他们的,还是赶快跑吧。”
石正峰笑了一下,说道:“人多怎么了,废物点心,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也不足畏惧,关门吧,哥哥要开打了。”
石正峰扔掉酒壶,站起来,把院门关上了。
五十多个家丁在管家的带领下,走了过来,将石正峰团团围住。其中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丁指着石正峰,对管家说道:“大管家,就是他,他打伤了我们,还辱骂咱们老爷。”
两个家丁挨了打,跑回去之后,添油加醋,说石正峰不仅打伤了他们,还当众辱骂许老爷。许老爷很是愤怒,命令管家带着五十多个家丁,来教训石正峰。
管家打量着石正峰,问道:“你小子是谁呀,从哪冒出来的?”
石正峰坐在长条椅上,抱着肩膀,说道:“我是朱家的保镖,前几天刚聘请的。”
“朱家的保镖,这朱家还雇保镖?”管家和家丁们笑了起来。
笑了一阵之后,管家凶相毕露,指着石正峰叫道:“我不管你是从哪来的疯子,既然你打伤了我们兄弟,就得付出代价,卸胳膊还是卸腿,你自己选吧。”
管家把一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插在了地上。
石正峰指了指自己,说道:“我这一堆零件随便你们卸,但是......你们得有那本事。”
“好小子,死到临头还敢狂妄,弟兄们,给我上,打死他!”管家挥了一下手,家丁们拎着刀枪棍棒,一起朝石正峰冲了过去。
夷洲岛,尤其是乡下,法治松弛,秩序依靠大家族的族长、耆老们来维持。像石正峰这么一个外乡人,打死了,随随便便挖个坑埋了,没有人会计较,就和打死一只猪、杀死一只羊差不多。
家丁们仗着有许老爷撑腰,那是卯足了力气,下死手,抡起刀枪棍棒,朝石正峰的脑袋打了过去。
石正峰稳稳地坐着,直到那些刀枪棍棒离自己的脑袋只有毫厘之距了,他的眼中才闪过一道寒光,站了起来,抡起长条椅,朝家丁们砸了过去。
一张长条椅在石正峰手里虎虎生风,打得那些家丁鬼哭狼嚎。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许家五十多个家丁,全都被石正峰打倒了,在朱家门前倒了一大片,哎呦哎呦叫个不停。
“还有谁?”石正峰拎着长条椅,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