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利的木片将一只蟑螂扎了一个对穿,钉在了墙上,那蟑螂还没有死,在那扭动挣扎。
张大哥走过来,也看到了被木片钉住的蟑螂,大惊失色。
原来,石正峰瞄准的不是吊灯,而是吊灯后面墙壁上的一只蟑螂。由于光线昏暗、距离较远,张大哥根本就没有看见那只蟑螂。
石正峰不仅功夫极高,这目力也是超越常人。除了御赐勇士、禹神勇士,世间谁人能有这般手段?
震惊了一会儿,张大哥慢慢地扭过头,看着石正峰。
石正峰又露出了憨厚的微笑,说道:“张大哥,我没有骗你们吧?”
“石将军在上,请受在下一拜,”张大哥俯身跪拜在地。
“张大哥,客气了客气了,快起来快起来,”石正峰搀扶起张大哥。
张大哥冲着周围的山贼们叫道:“你们傻了吗,见到了石将军,还不跪拜!”
“他真的是御赐勇士?!”山贼们感觉头脑有些迟钝,愣了一会儿,这才跪拜在地。
哗啦啦,山贼们全都跪在了石正峰的面前。
石正峰扬着手,说道:“诸位兄弟,请起请起,快请起。”
山贼们陆续站了起来,看着石正峰,神情中充满了敬畏。
“石将军,您怎么到夷洲来了?”张大哥问道。
石正峰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一言难尽呀,我慢慢和你们说吧......”
石正峰和张大哥他们聊了起来,天南海北,东拉西扯,不知不觉,就聊到了傍晚。
张大哥吩咐手下人,准备酒菜,他要和石正峰好好地喝一顿。
夜晚,山寨里灯火通明,张大哥、山贼们与石正峰推杯换盏,豪饮起来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众人都有些醉了。
石正峰问张大哥,“你和弟兄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吗?”
提到了未来,张大哥叹息一声,说道:“我和弟兄们家里都有父母妻儿,咱们都想回华夏大陆,但是现在这形势,似乎是遥遥无期呀,咱们只能在这山上,待一天算一天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弟兄们回不了大陆,可以把家里的父母妻儿接到夷洲呀。”
张大哥笑了一下,说道:“石将军,你喝多了,说醉话呀,我们现在是山贼,自身都难保,怎么接父母妻儿呀?”
石正峰一脸正色,说道:“我有办法让你们在夷洲过上好日子,并且把父母妻儿也接过来。”
张大哥见石正峰不像是在开玩笑,便皱起眉头,面色凝重,问道:“不知石将军有什么办法?”
石正峰说道:“只要弟兄们肯归顺于火狐君,就可以下山,到城镇里担任官职。到时候把家人接过来,在夷洲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,岂不美哉?”
张大哥沉默了一会儿,说道:“火狐君杀了我们很多弟兄,我们和他不共戴天!”
石正峰说道:“打仗难免有伤亡,张大哥,您要真为弟兄们着想,就不能钻牛角尖。如果弟兄们不归顺于火狐君,将来火狐君还要来围剿山寨,弟兄们还得有伤亡。您想一想,弟兄们就这么和火狐君打下去,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?”
张大哥有些动心,但是他还有所顾虑,说道:“在交战过程中,我们也杀了火狐君不少人,他能不怀恨在心吗?”
石正峰说道:“张大哥,如果您真心想下山,我敢保证,火狐君绝对不会对您和弟兄们打击报复。”
张大哥攥着酒杯,沉吟良久,说道:“如果火狐君给我们写一份保证书,我就同意归顺于他。”
石正峰压抑着内心的狂喜,说道:“张大哥,保证书的事就交给我吧,来,咱们干一杯。”
石正峰在山寨上睡了一夜,第二天早上,他下山去找火狐君,向火狐君讨要保证书。
火狐君听说石正峰要招安山贼,暴跳如雷,坚决不同意。
火狐君和张大哥他们一伙山贼较量了一年多,火狐君组织了几次大规模围剿,每次都是损兵折将,以失败告终,火狐君对张大哥,可以说是恨之入骨。
石正峰劝说火狐君,“首领,招安西山山贼,这是一石三鸟的好办法。第一,我们不费一兵一卒,解决了西山的匪患,同时还壮大了自己的实力。
“第二,逍遥浪子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,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山贼去对付逍遥浪子。
“第三,首领不计前嫌,招安了西山山贼,其余的山贼、越族部落听说此事,一定会觉得首领宽宏大量,会不断地来投奔咱们。
“泰山不让寸土才能成其大,江河不择细流才能就其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