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苏广益勃然大怒,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,叫道:“本将军做事,轮不到你指手画脚!”
杨怡珍在旁边说道:“苏哥,这家伙仗着石正峰的势,如此嚣张,不杀了他,不足以显示你的威严。”
苏广益皱了一下眉头,说道:“两军交战不斩来使,杀了他,恐怕不妥吧?”
杨怡珍说道:“大丈夫做事不择手段,苏哥,你要是这么妇人之仁,还怎么傲立天下,还怎么压倒石正峰呀?”
苏广益犹豫不决,杨怡珍在旁边狐假虎威,指着使者,发号施令,“来人呐,把他拖下去砍了!”
几个武士有些呆愣,看了看杨怡珍,又看了看苏广益。
杨怡珍叫道:“怎么,我说话你们没听到啊,把他拖下去砍了!”
见苏广益不吭声,默许了,几个武士上前按住了信使。
信使叫嚷起来,“两军交战不斩来使,苏广益,你连最起码的道义都没有,听信蛇蝎妇人之言,不得好死!......”
信使被拖到了院子里,武士手起刀落,叫骂声戛然而止。
信使进城,半天没有出来,石正峰有些着急,带着忠义军将士们来到了即墨城下。
石正峰朝城墙上喊话,“喂,光复军的弟兄,我是石正峰,我要见你们的苏将军,麻烦你们通禀一声。”
过了一会儿,城楼上的士兵喊道:“我们苏将军没空见你。”
说着,士兵把一个球状物丢到了城下,大牛跑过去捡了起来,叫道:“是人头!”
苏广益把石正峰的信使杀了,割掉脑袋还给了石正峰。
看着信使的头颅,石正峰怒火中烧,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,叫道:“苏广益,你给我滚出来!”
城楼上的士兵说道:“我们将军说了,叫你们赶紧走,再不走,你们所有人都是这下场。”
士兵的话其实是杨怡珍说的,杨怡珍就是要激怒石正峰。
石正峰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了,苏广益与石正峰有仇有怨,他怎么对待石正峰,石正峰都不和他一般见识。
可是这送信的信使有什么罪过,为什么要杀信使,做人连最起码的道义都没有吗?!
“兄弟,对不起,是我连累了你,”石正峰拿出一块布,把信使的头颅包裹上,然后命令忠义军的将士攻城。
见石正峰情绪失控,率军攻城,杨怡珍很是得意,她最恨的人就是石正峰,她想借着这个机会,把石正峰杀死在即墨城下。
战斗持续了一会儿,杨怡珍意识到自己失算了,她原本以为凭借固若金汤的即墨城,还有手下上万士兵,对付石正峰不成问题。
没想到,石正峰和忠义军的将士们怀着满腔怒火,喊着为信使报仇的口号,同仇敌忾,一个个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,打得苏广益、杨怡珍他们抬不起头。
战斗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,姜腾蛟鸣金收兵,石正峰他们这才退了下来。
苏广益、杨怡珍他们长出一口气,清点了一下伤亡人数,这一战,光复军总共伤亡了两千多人。
看着那些痛苦呻吟的伤兵,苏广益唉声叹气,“错了,错了,我们不该杀那个信使呀。”
杨怡珍还不知悔改,叫道:“苏哥,这才和石正峰交手,你就怕了?”
苏广益瞪起了眼睛,叫道:“谁说我怕了,我从来就没怕过石正峰。我只是说咱们这一步棋下错了,不该激怒石正峰他们,不该让他们把愤怒转化为了战力。”
苏广益指着身边那些伤兵,说道:“照这种打法打下去,我们想要在即墨阻击石正峰半个月,很困难。”
杨怡珍说道:“苏哥,我有一条妙计可以对付石正峰,让他的忠义军丧失战斗力。”
“什么计策?”苏广益看着杨怡珍。
杨怡珍凑到苏广益耳边,如此这般,说了一番。
苏广益眉头紧锁,说道:“这样做恐怕不好吧。”
杨怡珍阴冷一笑,“无毒不丈夫,苏哥,你为什么处处都被石正峰压制一头?就是因为你没有他那么心狠手辣。”
苏广益犹豫了很久,说道:“好吧,为了对付石正峰,只能如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