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、穆无双劫持姚贺出了四戒庄,庄外,七彩、大牛、小狼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五匹马,正骑在马背上,等着石正峰、穆无双。
七彩叫道:“正峰,无双,快上马!”
石正峰站在四戒庄的门口,抓着姚贺的衣领、裤腰,将姚贺举起来,当做沙包一样扔出去,砸向那些家丁。然后,石正峰拉着穆无双就向七彩他们跑去。
石正峰跳到了马背上,穆无双也翻身上马,他们俩和七彩、大牛、小狼策马扬鞭,向远处狂奔而去。
四戒庄的家丁们搀扶起姚贺,提着兵器追出庄门的时候,石正峰、穆无双他们已经扬起一股尘烟,冲出去几十米远了。
家丁们转身去马厩牵马,再来追赶石正峰、穆无双他们,已经来不及了。
猫婆婆怒视着石正峰他们的背影,恨恨地叫道:“王八蛋,你给我等着,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你算个清楚!”
石正峰、穆无双他们狂奔十几里,回身一看,四戒庄的人没有追上来,这才放慢速度,松了一口气。
穆无双擦了擦脸上的香汗,说道:“正峰,谢谢你。”
石正峰淡然一笑,说道:“谢什么,咱们是同伴,是朋友。”
七彩说道:“咱们现在该去哪呀?”
石正峰说道:“咱们这次出来,一是去四戒庄,二是打探一下通往薄姑的道路。咱们去探探路吧,正好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,就是薄姑。”
穆无双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主意,薄姑和四戒庄正好在两个方向,咱们去薄姑,既避开了四戒庄的追杀,又打探了道路,一举两得。”
拿定了主意,休息了一会儿之后,石正峰、穆无双他们翻身上马,顺着道路,继续往前走。
一路上,众人的心情都很愉快,七彩说道:“打下了薄姑之后,我们就可以直达临淄了,三公子要是先入临淄,就是齐国的国君了,哈,胜利在即呀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我们不能掉以轻心,钟离汉很可能会困兽犹斗、垂死挣扎,临淄城下搞不好就是一场血战。”
穆无双说道:“钟离汉没有民心,没有军心,不足为惧,我倒是担心姜昭的光复军。”
穆无双话音未落,石正峰就勒住缰绳停了下来,众人看着石正峰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石正峰皱着眉头,说道:“情况有些不对。”
众人还要再问石正峰,情况怎么不对了,道路两边的树林里就窜出了一群士兵,气势汹汹,将手里的刀枪对准了石正峰他们。
石正峰拔出了纯钧剑,冲着周围的士兵们叫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!”
一个中年人从士兵背后走了出来,说道:“我们是光复军,我是张布,奉二公子之命,在此截杀姜腾蛟。”
石正峰他们所走的这条路,是忠义军通往薄姑的必经之路。
石正峰见光复军人多势众,便缓和了语气,说道:“二公子和三公子是骨肉兄弟,大家都是为了消灭钟离汉,光复齐国社稷,何必这样自相残杀呢?”
张布冷笑一声,说道:“小子,别在这花言巧语了,临淄城近在眼前,谁率先攻入临淄,谁就是齐国的国君,姜腾蛟何尝不想着干掉我们二公子呢?”
石正峰说道:“我觉得忠义军和光复军是一家人,咱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,那就是钟离汉。等消灭了钟离汉之后,咱们再商讨这君位由谁来坐,也不迟呀。”
“迟了,现在就得掰扯清楚,谁是正统,谁是僭越。和你说这些也没用,来人呐,把他们给我拿下!”张布一声令下,光复军的士兵们从四面八方,向石正峰他们发起了攻击。
石正峰想要杀出一条血路,突出重围,但是,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。石正峰砍倒了两个士兵,立刻就有三个士兵补上来,这些光复军的士兵就像蟑螂似的,怎么杀也杀不完,而且还有越杀越多的趋势。
石正峰浑身溅满了血,还是没有突出重围,他回身一看,穆无双、七彩、大牛、小狼与他相隔很远,五个人被分隔包围了,互相无法照应。
五个人当中,只有七彩对武道一窍不通,石正峰担心着七彩的安危,想要过去解救七彩。光复军的士兵们组成血肉之墙,挡住了石正峰的去路。
石正峰勃然大怒,叫道:“是你们逼我的,去了阴曹地府,别怪我!”
石正峰浑身散发出腾腾杀气,抡着纯钧剑,冲向光复军的士兵们,搅起一场腥风血雨。
石正峰骑着马、抡着剑,横冲直撞,左右砍杀,光复军的那些步兵招架不住,四散奔逃。
张布皱了一下眉头,抽出一枚飞镖,从背后掷向了石正峰。石正峰感觉身后有危险袭来,慌忙躲闪,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。
那飞镖离石正峰的面门只有咫尺之距,飞了过去,钉在了一棵大树上,那大树立刻就黑了一块。
飞镖上面抹了剧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