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平齐对石正峰毕恭毕敬,把石正峰当做上仙尊崇,封一鹤在旁边看着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本来,封一鹤以为石正峰必死无疑,没想到,转瞬之间,石正峰不仅没有死,还成为了法力无边的**师。
封一鹤咽不下这口恶气,叫道:“丞相大人,敌营起火不是这小子做法所为,这小子只不过是运气好,瞎猫撞到了死耗子。”
高平齐说道:“法师剑指东南,东南方向的敌营就起了火,天下会有这般巧合之事?”
封一鹤叫道:“要想证明这不是巧合,就让他再做一次法,再烧一次敌营!”
石正峰撇了一下嘴,说道:“封大师,我施展的是法术,不是骗术。施展一次法术要消耗很多灵力,现在我体内的灵力已经不够再施一次法的。”
封一鹤冷笑道:“哼,我看你是心虚了,不敢了吧?”
“封一鹤,你给我闭嘴!”高平齐突然怒了,暴喝一声。
封一鹤吓了一跳,摆出一副谦卑的模样,低眉顺眼,站在高平齐的面前。
封一鹤再怎么厉害,也不过是个庙祝而已,而高平齐是丞相。惹恼了高平齐,高平齐翘起一根小手指,就能把封一鹤碾得粉身碎骨。
高平齐吼完了封一鹤,转过身,换上一副笑脸,对石正峰说道:“大师,请随我入宫吧。”
石正峰点了点头,背着手,迈着方步,跟着高平齐向宫廷内走去,那举手投足之间,还真有几分大师的风范。
石正峰通过信鸽和城外的忠义军取得了联系,石正峰告诉姜腾蛟,他要演一场戏,蒙蔽钟离汉。姜腾蛟全力配合石正峰,到了约定的时间,姜腾蛟派人故意放火,点燃了东南方向的军营。
其实,石正峰和姜腾蛟演的这出戏并不是天衣无缝,仔细推敲的话,能找出很多漏洞。
但是,现在钟离汉、高平齐这些人已经乱了心神,不愿去推敲,他们都有一点自我催眠的意思,认定了石正峰就是法力无边的**师。
钟离汉、高平齐他们被困在临淄城里,内无粮草,外无救兵,败亡已成定局。
但是,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接受失败,钟离汉、高平齐他们都认为自己还有胜算,在绝望之中,硬是给自己幻想出一丝希望,这一丝希望就是鬼神之力。
这样的例子,在中国历史上有很多。
北宋末年,当金兵围困开封、城破在即的时候,一个道士站出来,自称能呼风唤雨、撒豆成兵。
宋朝君臣立刻就相信了这个道士,派道士抓一把豆子,出城去抵挡金兵。结果可想而知,金兵没挡住,道士也丢了小命。
相信这个道士,不是因为宋朝君臣蠢,而是因为除了相信这个道士之外,宋朝君臣没有别的办法来对付金兵。
把希望寄托于鬼神,这是弱者在无助中的最后一丝哀求。
石正峰跟随高平齐进入了宫廷,来到了国君上朝议事的太极殿。太极殿里显得空空荡荡,只有几个仆役、宫女站在那,几道金阶之上拉着一道薄纱,薄纱后面显露出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。
这个高大男人就是现任齐国国君——钟离汉。
由于隔着一层薄纱,石正峰看不清钟离汉的容貌,只听得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薄纱后面传出,一个仆役慌忙拿着痰桶,递到了钟离汉的面前。
看得出来,钟离汉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。
“微臣高平齐见过君上,”高平齐跪拜在地,朝石正峰使了一个眼色,石正峰也跪拜下去。
薄纱后面传出了钟离汉那沙哑的声音,“高爱卿,有没有请到法力无边的法师?”
高平齐笑道:“天佑君上,天佑我大齐,大喜呀,君上,我请到了一位法力无边的**师,随随便便做一场法事,就烧掉了逆贼的一座军营。”
“此话当真?!”
虽然看不见钟离汉的脸,但是,石正峰可以想象得出,现在,钟离汉的脸上充满了惊喜。
“千真万确,君上,做法烧掉敌营的,就是这位正峰法师,”高平齐指了指身边的石正峰。
钟离汉隔着薄纱,看着石正峰,说道:“你的法力能退掉城外的逆贼吗?”
石正峰信誓旦旦,说道:“君上请放心,只要我请来十万天兵天将,不出两个时辰,就能叫城外的逆贼灰飞烟灭。”
“这天兵天将要怎么请?”钟离汉对石正峰的话很感兴趣。
石正峰说道:“明天一早,打开城门,在城外摆下法坛,我祭出请神符,做一场法事,就可以请下十万天兵天将。”
钟离汉没有说话,显然他有些迟疑,请来十万天兵天将下凡助战,这话怎么听怎么荒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