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雄威不知道这场戏该怎么演了,只能把目光投向少正卯,要少正卯拿主意。
少正卯也不知如何是好,现在这种状况,就是让少正卯强词夺理,少正卯也夺不上来呀。
这时,大师兄有气无力,开口说话了,“单将军,我没有输,输的是这个小兔崽子。”
宁宁跑到了大师兄的身边,叫道:“你都被正峰打成这熊样了,还不认输?你是不是脑袋被打傻了?”
大师兄没有理会宁宁,问单雄威,“单将军,比赛规则是怎么定胜负的?”
单雄威说道:“一方主动认输,或是被另一方打落柱子,身体接触到地面,就算另一方获胜。”
大师兄露出苍白的微笑,说道:“我没有主动认输,而且我的身体也没有接触地面,反倒是这小子从柱子上跳下来,接触到了地面。”
宁宁叫道:“你都被正峰打得躺在地上了,还敢说自己的身体没有接触地面?”
大师兄抬了一下身子,说道:“你们看我身下是什么?”
单雄威、少正卯他们探头一看,大师兄的身下满是木屑,这些木屑都是从柱子上脱落下来的。
单雄威大喜过望,叫道:“对对对,周公学院没有输,输的是儒家学院!”
宁宁、孟文举他们很是气愤,上前要和单雄威说理,单雄威不听他们的话,认定了,大师兄获胜。
说到最后,单雄威干脆脸红脖子粗,冲着儒家学院的师生们叫道:“你们都给我闭嘴,再吵,我就直接查封你们儒家学院!”
儒家学院的师生们安静下来,不过,看着单雄威的目光里,依旧是怒火熊熊。
孟文举还算是比较冷静,站出来,说道:“没关系,这一局咱们就算是让着他们了,正峰打了这么多场,也该休息休息了。”
孟文举心想,大师兄挨了石正峰三拳,又被鸡血丸反噬,现在就是派一个女弟子出战,击败大师兄都是易如反掌。
孟文举派出一名儒家弟子登上了柱子,不过,周公学院这边却没有派大师兄出战,而是另外派了一个选手。
孟文举皱着眉头,质问单雄威,“周公学院擅自更换选手,他们这是作弊!”
单雄威指着大师兄,说道:“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无法再参赛了,根据规定,周公学院可以更换选手。”
“根据什么规定?!”宁宁气得攥紧了小拳头,要打人。
单雄威瞪着眼睛,说道:“根据我定的规定!”
什么叫强权既是公理,看着单雄威那副嘴脸,石正峰完全理解了这句话。
孟文举无可奈何,只得接受事实,嘱咐儒家弟子,尽力而为,安全第一,千万不要伤了性命。
孟文举的思想是儒家思想中的精髓——仁。仁者爱人,世间万物,最珍贵的就是人的生命。
丢掉了胜利,还可以再夺回来,丢掉了钱财,还可以再赚回来,丢掉了性命,那就万事皆休了。
少正卯的思想正好和孟文举相反,少正卯觉得,为了某些崇高的目标,牺牲一些人的性命,理所应当。
古时候,某位大王大手一挥,指着地图,叫道:“填进去十万人,也要把这地方给我打下来!”
少正卯觉得,这样的大王威武霸气,能打出国家的尊严、民族的自豪。
孟文举却觉得,这样的大王实在是可怕,一句话就让十万人去死,这十万人都有家庭、都有亲人,他们死了,亲人会作何感想?
当然了,大王的亲人是不会上战场的,即使上了战场,也会受到最严密的保护。
孟文举出身于平民,他设身处地为平民着想,这才喊出了震烁千古的话语,“民为重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”
儒家学说之所以在这大争之世得不到推广,就是因为太仁义,不够强横。孟文举的一颗仁爱之心,感化不了少正卯,也决定不了比赛的胜负。
石正峰被淘汰之后,孟文举陆续派上了九名儒家弟子,结果,这九名儒家弟子全都被周公学院的选手打败了。
这一次,轮到周公学院逆转了,少正卯难以掩饰激动的心情,举着胳膊,欢呼雀跃。
宁宁看着少正卯那副样子,狠狠地啐了一口,骂道:“臭不要脸!”
单雄威是奉了阳虎的命令,配合少正卯来对付儒家学院的。现在,周公学院起死回生,把比武拖到了第三轮,单雄威也不禁露出了微笑。
单雄威说道:“前两轮的比试,儒家学院和周公学院打成了平手,下面就要进行第三轮——决定胜负的水中之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