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匈奴人看见了远处的真金,见真金受了伤,匈奴人万分紧张,推开了挡路的刘灿,三步并作两步,来到了真金的面前。
“王子殿下,您这是怎么了?”匈奴人叫道。
那些欺辱真金的男女学徒全都惊呆了,什么玩意儿,王子殿下,谁是王子殿下?
男女学徒们都把诧异的目光投向了真金,这个呆头呆脑、又脏又臭的家伙是王子?学徒们就是想破脑袋,也无法将真金与“王子”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。
真金看着面前的匈奴人,说道:“毕力格,你怎么来了?”
毕力格说道:“我听说您在武道场和人起了冲突,立刻就赶了过来。王子殿下,是谁把您打成这样的?”
真金怒气冲冲,指着刘灿、糖豆、朱科他们,叫道:“他们,男男女女,有一个算一个,全都欺负我!”
毕力格勃然大怒,抽出了腰间的弯刀,刘灿、糖豆、朱科他们惊叫一声,纷纷向后退去。
匈奴人都是脾气火爆,拔出刀来,说杀人就杀人。
单雄威连忙上前拦住了毕力格,说道:“毕力格先生,消消火气,消消火气。”
毕力格指着刘灿、糖豆他们,瞪圆了眼睛,叫道:“单将军,他们把我家王子打成这样,你还要护着他们吗?”
单雄威不敢激怒毕力格,以息事宁人的语气,说道:“毕力格先生,咱们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。”
单雄威扭过头来,凶如虎狼,瞪着刘灿、糖豆他们,叫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们快说!”
刘灿呆若木鸡,自己的老爹和单雄威有几分交情,自己每次见了单雄威都要叫一声:“单叔叔。”单雄威也是和和气气地和自己说话,今天这是怎么了,为了一个鞑子,单雄威竟然如此吼自己?
刘灿不知道的是,真金是匈奴乌桓部落大汗的儿子。阳虎想要发展军事,称霸天下,需要战马。中原的马数量少,而且身体素质也不如草原马,于是,阳虎就联系了乌桓部落,想要从乌桓部落那里买马。
乌桓部落的马直接影响到阳虎称霸天下的大计,所以,阳虎发下话了,一定要讨好乌桓部落,哪个人要是不开眼,惹恼了乌桓部落,破坏了买马的计划,阳虎就要杀这人全家!
和乌桓部落比起来,刘灿的老爹,连个屁都不是。
石正峰也很是吃惊,呆呆地看着真金,他也没想到,真金会是乌桓部落的王子。
真金朝石正峰露出了一个憨厚的微笑,说道:“大哥,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身份,你不会怪我吧?”
石正峰说道:“我是拿你这个人当兄弟,不是拿你的身份当兄弟。无论你是王子,还是平民,我们永远是兄弟。”
真金仰慕中原文化,想到鲁国来学习武道,他的父亲乌桓大汗要和阳虎打一声招呼,再派侍卫保护真金。
真金从小就是个低调的孩子,他告诉父亲,不要弄得满城风雨,那样的话,他学不到真本事,他就要低调行事。
乌桓大汗拗不过自己的儿子,只好让儿子低调出行。除了在曲阜和阳虎商谈买马事宜的毕力格,没有人知道真金的真实身份。
毕力格害怕真金在武道场受欺负,前几天,买通了一个武道场的杂役,让这个杂役暗中盯着真金,要是有什么事,立刻来通报毕力格。
杂役见刘灿、糖豆他们围堵、殴打真金,立刻跑去通知毕力格。毕力格叫上单雄威,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。
单雄威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了,大声质问刘灿。
刘灿再怎么狂,也不敢顶撞单雄威,他压着怒火,指着真金,说道:“是他偷看糖豆洗澡,我们问他,他还不承认!”
单雄威还没说话呢,毕力格冲过去就是一脚,踹在了刘灿的肚子上,将刘灿踹得飞出数米远。
毕力格叫道:“你敢污蔑我们王子,我杀了你!”
单雄威眼睁睁地看着毕力格踹飞了刘灿,也没说什么。现在,鲁国向乌桓部落买马,正是关键时刻,别说是刘灿被踹了,就是自己的亲儿子被踹了,单雄威也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高兴。
单雄威板着脸,看着糖豆、朱科他们,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糖豆、朱科他们看着凶神恶煞似的毕力格,谁也不敢说话,这凶鞑子不好惹呀。
这时,真金开口说话了,“事情是这样的,今天我在院子里练武,这些人突然就跑了过来,说我偷看他们当中的一个女子洗澡。我没做过的事,我绝不会承认,他们就打我。多亏正峰及时赶到,救了我,要不然,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。”
真金拍了拍石正峰,对毕力格说道:“这是石正峰,是我的大哥,我们俩对天结拜了,就是他救了我。”
毕力格走到石正峰的面前,恭恭敬敬地向石正峰行了一个礼,说道:“谢谢先生救了我们王子殿下。”
“我和真金是兄弟,兄弟之间互相帮助,这是应该的,”石正峰学着毕力格的模样,向毕力格回了一个礼。
毕力格又转身,露出一副凶相,指着刘灿、糖豆他们,说道:“这些人污蔑、殴打王子殿下,决不能饶了他们,叫他们跪下给王子殿下道歉认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