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子维嘴上没说什么,但是,阳虎能觉察到,他和季邦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。
一天,仲子维正在书房批阅文书,一个仆役走了进来,说道:“启禀主公,季氏二少主季魁求见。”
“他来了?”仲子维有些惊讶,“叫他进来吧。”
季魁是季邦的弟弟,季魁风尘仆仆地走进了屋子,哭道:“二哥,您可要给我做主呀。”
“出了什么事?”仲子维问道。
季魁抹了抹眼泪,说道:“二哥,我哥要杀我,你可得救救我呀。”
“老四要杀你,怎么回事?”仲子维问道。
季魁告诉仲子维,说季邦在季氏家族内部独断专行,横征暴敛,并且还勾结越国,要发展势力。季魁劝说季邦,季邦不仅不听,还要杀了季魁,无奈之下,季魁只得携家带口,逃到次桓城来投奔仲子维。
季邦独断专行、横征暴敛,这些仲子维都不在乎,听说季邦勾结越国要壮大自己的势力,仲子维皱起了眉头。
仲子维安抚季魁,“你先下去,我派人安排一下,你们全家暂时住在次桓城吧。”
季魁说道:“二哥,季邦在邪路上越走越远,我们季氏家族百年基业可不能毁在季邦的手里,为了我们三大家族,请二哥想想办法,制止季邦吧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会制止他的,”仲子维朝季魁挥了挥手,示意季魁先退下去。
季魁全家住在了次桓城里,仲子维派出人潜入四桓城去打探季邦的情况。探子还没打探清楚情况,次桓城里就发生了一件血案,季魁和两个小妾在住处被刺客杀害了。
季魁之死,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季邦,仲子维很是恼怒,想要向季邦兴师问罪。
阳虎对仲子维说道:“主公,季氏家族实力也很强,咱们这么兴师问罪,恐怕会大动干戈,两败俱伤。下个月正好是您的生日,您可以写信邀请季邦来参加您的寿宴。”
仲子维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,就按你说的去做。”
仲子维写了一封书信给季邦,邀请季邦来参加自己的寿宴,季邦丝毫没有犹豫,带着几百个随从就到了次桓城。
进了次桓城,来到了仲子维的府邸,季邦笑呵呵地朝仲子维作了一个揖,“二哥,祝你万寿无疆。”
“谢谢四弟,”仲子维绷着脸,说了一句。
季邦环顾四周,说道:“三哥怎么没来?”
仲子维说道:“老三有点事需要处理,晚一会儿就到,弟弟旅途劳顿,我准备了一座酒菜,为弟弟接风洗尘。”
季邦拍了拍肚子,笑道:“我早就饿了,二哥,咱们这就去吃吧。”
季邦跟着仲子维进了大厅,大厅里摆了一桌子酒菜,季邦坐到椅子上就吃喝起来。季邦是真的饿了,胡吃海塞,大快朵颐,仲子维则坐在对面,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。
季邦抬头看了看仲子维,说道:“二哥,你怎么不吃呀?”
“我不饿,”仲子维说,“老四,最近你们季氏封地有没有什么事?”
季邦愣了一下,说道:“没什么事,二哥突然问起这个干什么?”
仲子维说道:“我听到外面有一些关于季氏家族的不和谐的传言。”
季邦放下了筷子,说道:“真是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既然二哥都这么说了,我也不藏着掖着了。季魁大逆不道,我本来要杀了他,结果让他跑了,有人说他跑到了二哥的封地上。”
仲子维说道:“他是逃到了我的封地上,但是上个月他被人杀了。”
“什么,被人杀了?”季邦一脸的茫然。
仲子维说道:“老四,不管发生什么事,毕竟血浓于水。”
季邦看着仲子维,说道:“二哥这话里有话呀。”
这时,一个仆役走了上来,拿着一根绿色的蜡烛,对仲子维说道:“主公,这是驱虫的蜡烛。”
仲子维说道:“点上吧。”
最近不知怎么搞的,仲子维的府邸出现了大量的虫子,闹得人们寝食难安。
仆役把绿色的蜡烛放在桌子上点燃了,蜡烛飘散出一股奇异的香味儿,飘进了仲子维和季邦的鼻腔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