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异常?”仲子维盯着阳虎。
阳虎说道:“有一部分季氏族人悄悄地潜回了鲁国,躲在叔孙氏的封地上。”
“你是说季氏族人投奔了叔孙通?”仲子维问道。
阳虎说道:“是的,主公,叔孙通划了一块地给季氏族人居住,季氏族人正陆续前往叔孙氏封地。”
仲子维攥着酒杯,说道:“季氏是我的仇敌,叔孙通接纳季氏族人,这是明摆着要和我对着干!”
仲子维把夜光酒杯掷了出去,摔了一个粉碎。
阳虎看了看仲子维的脸色,说道:“主公,叔孙通是油盐不进,咱们不得不提防呀。”
阳虎话音未落,仲子维就抓着酒壶,朝阳虎砸了过去。阳虎躲闪不及,被淋了一身酒水。
仲子维叫道:“叔孙通是我兄弟,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,还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插嘴,给我滚下去!”
阳虎铁青着脸,退了出去。
季氏土崩瓦解了,叔孙通出于亲情,将季氏族人招到了自己的封地上,给他们土地给他们钱财,让他们建设家园。
季氏族人对叔孙通感恩戴德,在叔孙氏的封地上定居下来。
季氏族人对仲子维恨之入骨,把稻草人做成仲子维的样子,天天拿枪刺、拿刀捅,发泄着心中的愤恨。
同时,季氏族人还和原季氏封地上的下属联络,发动了几次针对仲子维的叛乱。仲子维给叔孙通写信,叫叔孙通驱逐季氏族人,叔孙通不肯驱逐季氏族人,只是说他会约束季氏族人,不再到仲子维的地盘上闹事。
叔孙通摆明了和仲子维对着干,一些家臣都劝说叔孙通,季氏已经完蛋了,仲氏如日中天,因为季氏而得罪了仲氏,不符合叔孙氏的利益。
每当家臣们这么劝说叔孙通,叔孙通都会勃然大怒,叫道:“我接纳季氏是出于亲情,没有半点利益的考虑。在这世上利益是重要,但是还有比利益更重要的东西!”
叔孙通也知道,得罪了仲子维会让叔孙氏陷入被动的局面,每天承受着巨大的压力,叔孙通也是心烦意乱,寝食难安。
一天,叔孙通叫上了几个随从,穿着便装,离开三桓城去田野狩猎。
骑在马背上,看着青青绿草,蓝蓝天空,叔孙通感觉心旷神怡,好久没有这么舒坦过了。
叔孙通心想,人有时候争名夺利,活得那么累,到底值不值得?金迷纸醉不过是障眼浮云,放下一切,在这田园乡野吃着粗茶淡饭,过着恬静悠然的生活,这才是人生真正的乐趣啊。
叔孙通看着田间那些劳作的农夫、农妇,心里生出了羡慕之情。
“驾,驾,驾......”叔孙通拿起马鞭,抽了几下马屁股,马儿嘶鸣着向前狂奔而去。
“主公,等一等啊,等一等啊,”随从在地上奔跑着,追赶叔孙通。
叔孙通的马快,眨眼的功夫就甩开了随从,奔向了广阔无垠的天地。
骑在马背上狂奔,暖暖的阳光洒在脸上,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凉风,叔孙通很是惬意。
“驾,驾,驾!......”
叔孙通又抽了几下马屁股,马儿全速奔跑,两边的田园房舍、草木庄稼快速地朝叔孙通身后退去。
叔孙通骑着骏马穿过一片树林,斜刺里冲到了官道上。官道上正好有一辆马车,眼看着叔孙通的骏马就要和马车撞上了,叔孙通慌忙勒住了缰绳。
“你是什么人,瞎了眼睛吗?!”马车旁的一个仆人指着叔孙通,破口大骂。
叔孙通很是气愤,攥着马鞭要朝那恶奴抽去,这时,马车的车帘掀开了,一个女子露出了身影。
这女子虽然年近四十,但是肌肤如雪,娇嫩妩媚,长得很是美艳,远远看去,也就三十岁的样子,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叔孙通的眼球。
叔孙通和那女子对视了一眼,女子娇滴滴地笑了一下,目光里含情脉脉。
“在下一时鲁莽,冲撞了夫人,还请夫人见谅,”叔孙通朝女子抱了抱拳。
女子低着头,顾盼之间皆是风韵,说道:“先生客气了。”
叔孙通说道:“敢问夫人家住何处?”
仆役有些气愤,叫道:“我们夫人家住何处,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那女子没有理会仆役,看着叔孙通,说道:“奴家父姓梁,夫君是叔孙氏家臣司马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