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城的局势稳定下来,该杀的都杀了,该拉拢的都拉拢了,白色殷商开始暴露出了真实的嘴脸。
老百姓分到手的银子还没焐热乎呢,岑病夫宣布,对全城百姓进行集体生活改造,百姓家里的一切财物统统上交,交到天库。天库就是白色殷商的国库。
百姓们很不高兴,这给了人家的东西还带往回要的?百姓们的抵触情绪很大,不愿意把东西交出来。
岑病夫告诉百姓们,白色殷商要建立一个幸福安康的天国,在天国里没有私,只有公,人人都是天国的一份子。人人为天国,天国为人人。
白色殷商的很多理论都是来自于正义军,但是,白色殷商要比正义军偏激,比正义军虚伪,比正义军歹毒。
天公义是一心为民的救世主,而屠岸宇只是个欺世盗名的大恶魔。
白色殷商叫老百姓把钱财都交到天库,老百姓生活所需的物资由天库统一发放。白色殷商要消灭金钱、消灭阶级,没有了金钱就没有了罪恶,没有了阶级就没有了欺压。
老百姓把所有财物都交了出去,然后白色殷商再给老百姓发放衣服、食物、房子这些生活必需品。为了让老百姓真正做到大公无私,白色殷商还要消除“家”的概念。
一家人不能住到一起,男子要当兵,住到军营,女子挑选一部分精壮的,成为女兵,剩下的分配到各个作坊干活儿。
天国不养闲人,老弱病残也要分配到作坊,干活儿。
男人住男馆,女人住女馆,老弱病残住福利馆,没有长官的批准,就算是夫妻、兄妹也不准见面,否则以死罪论处。
按照白色殷商的规定,除了有战功的人,其余的人每个人领取的生活资料都应该一样,一碗粥大家分着喝,一块肉大家分着吃。但是,真正执行起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,规矩是给老百姓定的,白色殷商的那些军官可以凌驾于规矩之上。
老百姓喝粥吃咸菜,军官们就喝酒吃肉,老百姓夫妻不准见面,军官们就夜夜左搂右抱,美人伺候。老百姓住的是牛棚狗窝,军官们住的却是高屋大厦。
这样一来,老百姓的生活比宋国统治时期更加悲惨,在人人平等的虚伪口号下,老百姓成了奴隶,白色殷商的军官们成了奴隶主。
每打下一块地盘之后,白色殷商就对当地的社会结构进行改造,官吏、富商、地主统统杀死,家人贬为“贱民”,然后再把老百姓哄骗成奴隶,自己优哉游哉地当起奴隶主。
老百姓对白色殷商一肚子怨恨,不敢发泄出来,只能消极怠工。
老百姓不好好干活儿,军官们又花天酒地、铺张浪费,宋国那点本不富裕的家底很快就被白色殷商败光了,城镇里出现了粮食危机,很多百姓被活活饿死了,而且饥荒还有愈演愈烈、四处蔓延之势。
为了防止百姓逃跑,白色殷商对百姓实行了身份牌管理制度,你是甲县的百姓,领取甲县的身份牌,那么除非有白色殷商军官的特批,否则你一辈子也不允许离开甲县,只要离开甲县,就以叛逃罪论处,贬为“贱民”,永世不得翻身。
饥荒蔓延,老百姓又不准离开自己的管辖地,饿死的百姓与日俱增,军官们有些慌乱,奴隶们要是都死绝了,他们这奴隶主也就当不成了,他们急忙把情况汇报给屠岸宇。
屠岸宇接到了汇报,做出指示,城镇是**堕落的象征,所有人搬离城镇,迁到乡村去,乡村广阔,就是啃树皮吃草根也能缓解一些饥荒。
接到了屠岸宇的命令之后,军官们立刻组织城镇人员撤离,宋国几百座城镇,一夜之间都变成了空城。
来到乡下之后,白色殷商就组织百姓没日没夜地干活儿,百姓们叫苦不迭,怨声载道。
为了控制住百姓,白色殷商实行起了愚民政策,除了屠岸宇钦定的书籍,其余的书籍一律焚毁。书是人类的精神食粮,书读得多了,人的智慧就多了,智慧多了,白色殷商的小把戏就唬不住人了。
白色殷商一边实行愚民政策,妄图从精神上控制百姓,一边对反叛的百姓、官兵实行血腥镇压,从**上消灭他们。
白色殷商胡作非为,有的官兵看不下去了,发了几句牢骚。牢骚传到了屠岸宇那里,屠岸宇勃然大怒,下令将发牢骚的官兵捉起来,贬为“贱民”,活活折磨死。
屠岸宇生性多疑,他怀疑手下官兵有人要谋反,便下令,在白色殷商全军掀起一场捉内奸运动。
屠岸宇任命自己信得过的亲信,组成了锄奸社,由锄奸社领导整个捉内奸运动。锄奸社的人只要认定你是内奸,不用审问、不用请示,直接就可以把你杀掉,什么活埋、水淹、点天灯、五马分尸、千刀万剐,各种各样的酷刑都用上了。
锄奸社的人利用手中的权力开始行凶作恶,凡是得罪他们的人,扣上内奸的帽子,统统杀掉,凡是不服从他们的人,扣上内奸的帽子,统统杀掉。
一瞬间,宋国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