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病夫说道:“大主宰,今天这会议的主题就是审问我吗?”
屠岸宇放下茶杯,笑道:“病夫,你的火气不要这么大嘛。我说了,咱们今天这个会就像唠家常一样,畅所欲言,你得让人家说话嘛。”
屠岸宇话音刚落,有一个将领就急先锋似的,叫道:“岑将军,请您回答天公大人的问题。”
屠岸文在白色殷商当中,官居天公,这个天公是最高文职,相当于诸侯国里的丞相。
“是啊,岑将军,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呀。”
“岑将军,大主宰说了,今天是言者无罪,你为什么不吭声呀?”
“岑将军,该不会是天公大人的问话,让你无言以对了吧?”......
一个个将领跳出来,咄咄逼人,向岑病夫施压。岑病夫看着这些跳梁小丑,微微一笑,毫无惧色。岑病夫连千军万马都不怕,岂能怕了这些丑类。
岑病夫说道:“大主宰,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我就说一句话,我岑病夫的心永远忠于大主宰。”
岑病夫把手掌捂在胸口上,向屠岸宇行了一个礼。屠岸宇喜怒不形于色,平静地看着岑病夫。
这时,屠岸文又开口了,“岑将军,‘忠’字不是嘴上说出来的,是做事做出来的。为了表示你的忠诚,那就请你把手里的军队交出来。”
岑病夫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狰狞,说道:“我是军人,为了表示我的忠诚,我该手握更多的军队,为大主宰打下更多的地盘!”
屠岸文说道:“岑将军,你这话我不赞同,你的意思好像是咱们整个白色殷商,只有你会打仗,其他人都是废物似的。”
岑病夫说道:“我没有说其他人是废物,我只是想说,论战功,整个白色殷商没人比得了我!”
屠岸文缓和了语气,说道:“岑将军,有个词叫功成身退,你是读过书的人,不可能没听过吧?”
岑病夫又把目光投向了屠岸宇,他想知道,屠岸文这番话是自己的意思,还是屠岸宇授意的。
屠岸宇慢悠悠地说道:“病夫,咱们都老了,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。军营不是什么好地方,吃不好,睡不好,你又有恙在身,还是找个好地方,享享福,养养身子吧。”
岑病夫又伤心又愤怒,屠岸宇竟然真的怀疑自己。
岑病夫说道:“大主宰,说句实话,也是不中听的话,咱们白色殷商的江山,现在还不牢固。”
屠岸文说道:“岑将军,江山代有人才出,你就不要担心了。你不让出位置,那些后起之秀什么时候能出头呀?”
岑病夫不理会屠岸文,还是盯着屠岸宇。
屠岸宇说道:“姜腾蛟死了,齐国忙着拥立新君,不会与我们作对了。晋国、楚国,只要我们不攻打他们,他们也不会冒犯我们。秦国呢,距离我们很远,风马牛不相及,也不会来打我们。这四个金印国不动手,天下还真没有哪个诸侯国能打得了我们白色殷商。”
岑病夫咬着牙,说道:“大主宰,您的意思是,现在狡兔死,该是我这走狗烹的时候了?”
屠岸宇露出惊讶的样子,说道:“病夫,你怎么能这么想呢,我可是为你好啊。康小八、吉庆、胡震、步登高他们都战死了,我不想让你也血染沙场、马革裹尸呀。”
岑病夫气冲冲地叫道:“血染沙场、马革裹尸,这是军人的荣耀!”
屠岸文怒了,叫道:“岑病夫,你这是铁了心不放兵权了?”
岑病夫、屠岸文他们在光明殿里面争吵起来,光明殿外面,几个杂役端着茶壶,战战兢兢,不敢进去。
石正峰走过来,问道:“哥几个,你们这是干什么呢?”
一个杂役说道:“我们是负责给大人们沏茶的,可是里面大吵大闹,我们、我们......不敢进去呀。”
白色殷商的将领们都残忍得很,杂役们怕触了霉头,稀里糊涂丢了小命。
石正峰说道:“把茶壶给我,我帮你们拎进去。”
杂役们欣喜若狂,说道:“谢谢兄弟,谢谢兄弟。”
石正峰拎着茶壶,走进了光明殿,看见屠岸文正咄咄逼人,指着岑病夫的鼻子大叫大嚷。屠岸宇则坐在一边,对于屠岸文的所作所为,采取默许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