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摆了一下手,说道:“小妹,没事的,那些乡勇在我眼里就是一群虾兵蟹将,你带我去吧,我肯定会救出你哥的。”
“那......麻烦你了,”殷小妹羞赧地说道。
石正峰笑了,说道:“你别这么客气,你救了我的命,我救你哥是应该的。”
夜晚时分,殷小妹带着石正峰回到了村子,居留地里没有城镇,只有一百多个破败的村庄。殷小妹所在的村庄是大首领生活的村庄,比其它村庄大一些,相当于青方居留地的行政中心。
居留地里的行政机构是长老会,最高权力者是大首领,大首领下面是长老。大首领由长老选举产生,而长老由商族成年男子选举产生。
石正峰戴着草帽,跟着殷小妹悄悄地来到了家里,殷小妹的家是三间东倒西歪、四面漏风的茅草房,很是简陋。
石正峰看了一眼,村子里有的人家住着高屋大厦,有的人家就像殷小妹家一样,住着简陋的茅草房,贫富差距很是悬殊。
石正峰指着那些高屋大厦,问道:“那些人家为什么住的房子那么好?”
殷小妹说道:“那些人都是大首领的狗腿子,跟着大首领卖福寿-膏,发了。”
福寿-膏是害人的毒品,大首领伍敬宗公然在居留地里种植福寿花、炼制福寿-膏,然后卖到居留地外面去祸害人,简直是丧尽天良。
殷小妹带着石正峰进了屋子,屋子里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,殷小妹的父母坐在油灯旁,满面愁容,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。
父母抬头看见了石正峰,有些惊讶,问道:“小妹,这是谁呀?”
殷小妹说道:“这是我朋友石正峰,他是来救我哥的。”
“救小虎?”殷小妹的父亲兴奋一下,随即目光又黯淡下来,“大首领在这居留地里就是天,他要处死小虎,谁也拦不住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大叔,您别这么灰心,我一定会救出小妹哥哥的,只是救出小妹哥哥之后,你们不能再待在这居留地了,我会联系卫国官府,叫你们住在居留地外面。”
殷小妹父亲诧异地看着石正峰,说道:“小伙子,你到底是谁呀?”
石正峰说道:“实不相瞒,我是华夏族的武者,受了伤被小妹所救,今天我来救小妹哥哥,也是报答小妹。”
殷小妹的母亲露出了笑容,说道:“老头子,苍天有眼啊,咱们快收拾收拾东西,准备离开这里。”
“好,好,”殷小妹的父亲还有些呆愣,和母亲开始收拾东西。
殷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父母很快就装了两个包袱,收拾妥当。
这时,外面的乡勇拿着铜锣敲了起来,叫道:“开会啦,开会啦,所有人都村口集合,动作快一点,快,快!”
村民们扶老携幼走出了家门,向村口走去,殷小妹和父母、石正峰混在人群里,也走到了村口。
村口搭起了一座大台子,大首领伍敬宗和几个长老大摇大摆地坐在台子上。台子前面生了几堆火,火光摇曳,照亮了夜空。火堆旁立着几根高大的木头柱子,这几根木头柱子是行刑柱。
村民们都聚到行刑柱前,脸上带着几分惊恐,看着那行刑柱,看着那高台之上的伍敬宗和长老们。
火堆烧得噼啪作响,火光映照出了伍敬宗那张凶恶的面孔。
伍敬宗说道:“父老乡亲们,今天我召集大家到这里,是为了审判几个叛徒。我们商族是成汤大王的后代,商国虽然不在了,但是我们商族的魂不能丢,商族的根不能断。有些人背叛了我们的民族,背叛了我们的祖先,对待这种人,我们该怎么办?”
伍敬宗手下那些乡勇振臂高呼,“杀,杀,杀!......”
伍敬宗挥了一下手,乡勇们押着两个人走到了行刑柱前,其中有一个人正是殷小妹的哥哥殷小虎。见到殷小虎,殷小妹和父母都是心里一紧,说不出的疼痛。
殷小虎身边的那个人被乡勇押着,走到了高台前,那个人看着伍敬宗,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,叫道:“大首领饶命啊,大首领饶命啊......”
伍敬宗没有理会那个人的求饶,说道:“族人孙大柱本是福寿花农场的工人,负责提炼福寿-膏。他竟然不顾长老会的规定,偷偷地拿了福寿-膏回家吸食,被乡勇抓了一个现行。”
乡勇把孙大柱的烟枪和偷走的福寿-膏摔在了地上,孙大柱哭成了泪人儿,叫道:“大首领,我是一时糊涂,鬼迷心窍,念在我这些年兢兢业业为您效力的份儿上,念在我七十岁老母的份儿上,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。”
伍敬宗不为所动,说道:“没有规矩不成方圆,为了我们商族的纯洁,为了我们居留地的安定,我不得不忍痛对孙大柱做出惩罚,行刑!”
伍敬宗大手一挥,几个乡勇立刻把孙大柱绑在了行刑柱上面,孙大柱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