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延平说道:“站起来说话,你有什么事要告诉寡人?”
宫女怯生生地看着康延平,说道:“君上,奴婢是七夫人的奴婢,更是君上的奴婢,这件事奴婢纠结了很久,想来想去,觉得不告诉君上的话,奴婢这心里不得安生。”
康延平有些不耐烦,叫道:“别拐弯抹角的,有什么话直说。”
宫女说道:“启禀君上,这些日子有一个叫潘少安的乐师,总是到七夫人宫里,和七夫人排练舞乐。”
康延平板着脸,说道:“这件事寡人知道。”
宫女接着说道:“有一天,潘少安走后,七夫人心情很好,拿出笔墨写了一首诗。奴婢入宫之前粗通文墨,认识字,看了看那首诗,不胜惶恐。”
康延平的神情变得凶恶起来,厉声问道:“七夫人写的是什么诗?”
宫女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,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康延平。这张纸上的诗正是黄氏给这宫女抄写的诗。
康延平展开纸,看了看,说道:“这首诗有什么不妥吗?”
宫女指着那四言绝句的开头,说道:“君上,您看这。”
康延平仔细一看,这诗是一首藏头诗,藏着四个字,“赠潘少安”。
康延平气得浑身发抖,但是,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,问宫女,“七夫人现在何处?”
宫女说道:“七夫人正在宫里和潘少安排练舞乐。”
康延平霍地站了起来,向屋外走去,大总管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君上,您这是要去哪呀?”
“去七夫人那里!”康延平怒气冲冲。
康延平带着侍卫们来到了七夫人的住处,站在门口的太监、宫女像是在站岗放哨似的,探头探脑,东张西望,见到康延平,他们很是慌张,张嘴就要叫喊。
刚要喊出声,康延平就恶狠狠地指着他们,低声说道:“闭嘴!”
国君发怒了,太监、宫女们诚惶诚恐,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康延平进了院子,隔着窗户,看见黄氏和潘少安独处一室,潘少安正面带微笑,手把手地教黄氏吹笛子。
康延平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,我的女人,我不动,可以,别人要动,不可以。敢动我的女人,一个字死!
康延平怒不可遏,冲进了屋子里,黄氏和潘少安吓了一跳,慌忙向康延平行礼。
康延平叫道:“你们这对奸夫淫妇,寡人要将你们碎尸万段!”
黄氏说道:“君上,我们......”
“闭嘴!”康延平大发雷霆,指着黄氏、潘少安,叫道:“来人呐,把这对奸夫淫妇给寡人押下去!”
侍卫们上前不由分说,就把黄氏、潘少安拖走了。
黄氏晋升为七夫人,大总管给黄氏安排了一些太监、宫女,这些太监、宫女大多是大夫人安插在黄氏身边的眼线。
首先,大夫人以排练舞乐为名,把潘少安派到了黄氏的身边。接着,宫女再以练字为名,骗得黄氏的手抄诗。
最后,大夫人授意宫女去告发黄氏,当康延平怒气冲冲地赶来时,太监、宫女们故意退了出来,造成黄氏、潘少安男女共处一室的景象。
潘少安这家伙徒有一张英俊的笑脸,却没有多少头脑,他见黄氏年轻貌美,真的在心里动起了歪心思,手把手地教黄氏吹笛子,正好被康延平逮个正着,百口莫辩。
大夫人早已算计到,把黄氏和潘少安放在一起,天长日久,两人必生情愫。
康延平下令把黄氏、潘少安关了起来,黄氏手下的太监、宫女也统统羁押起来,但是却没捉到石正峰。
石正峰偷偷潜入了太医院,偷了一些名贵药材服了下去,然后,他准备向黄氏、双喜告个别,离开宫廷。
回到黄氏的寝宫,石正峰呆若木鸡,寝宫里空空荡荡,一片狼藉,连个人影都见不到。
“娘的,发生什么事了?”石正峰说了一句。
这时,石正峰听见院子里有嘤嘤哭泣之声,循声看去,见草丛里躲着一个人。
“谁在里面?!”石正峰厉声叫道。
双喜灰头土脸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,叫了一声:“小竹子!”扑到石正峰怀里痛哭流涕。
石正峰安抚了一下双喜,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