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爷,你看下面!”石正峰指着城下。
赵元琼低头一看,智家兵把一袋袋染着鲜血的泥土堆在了城墙下,硬生生堆起了一道斜坡,虎狼战车顺着这道斜坡,直接就可以冲到城墙上来了。
赵元琦也看出了智长安的企图,叫道:“铁锤、穿甲箭,做好准备!”
大铁锤、穿甲箭是虎狼战车的克星,赵元琦还准备用它们对付虎狼战车。
周显威看着用沙袋、尸体堆出来的斜坡,露出了满意的微笑,挥了一下手,命令虎狼战车冲上晋阳城的城头。
数百辆虎狼战车气势汹汹,沿着斜坡,向城墙上猛冲而去。赵家兵们发射大铁锤、穿甲箭朝虎狼战车打去,一辆辆虎狼战车被打得粉碎。
大铁锤、穿甲箭的威力虽然强大,但是,发射过程很慢,射击一次之后,再把大铁锤、穿甲箭拉回来,重新安装到架子上,这一番折腾得消耗五六分钟。
虎狼战车沿着斜坡一通狂奔,很快就冲上了城墙。石正峰觉得穿甲箭这么慢腾腾的,太差劲了,伸手把两支穿甲箭抓了起来,依靠胳膊的力量,把两支穿甲箭狠狠地甩出去。
呼呼两声,两辆虎狼战车被打了一个粉碎,石正峰抓着铁链子,把两支穿甲箭又拉回来,再甩出去,又砸碎了两辆虎狼战车。
虎狼战车的速度极快,冲上了城墙之后,立刻把那些发射大铁锤、穿甲箭的机器砸了一个粉碎,然后在城墙上横冲直撞。
赵家兵们抵挡不住杀气腾腾的虎狼战车,有的被虎狼战车轧死了,有的被虎狼战车撞死了,还有的失足落下城墙,摔死了。
“他妈的,和他们拼了!”秦舞阳挽起袖子,冲上去抓住了一辆虎狼战车,硬生生依靠力量,把虎狼战车举了起来,摔到城下,摔个粉碎。
大铁锤、穿甲箭这些守城器械都被毁了,赵家众人只能上去和虎狼战车肉搏了。
周显威站在一辆虎狼战车上面,挥舞着利剑,大声叫嚷着:“杀,杀,杀,统统给我杀掉!”
有几辆虎狼战车从城墙上跃了下去,落在了晋阳城的街道上,横冲直撞起来,很多民居都被撞毁了,躲在家里的无辜百姓都惨死在虎狼战车的车轮之下。
“拦住这些战车!”赵元琦叫道。
赵鲁拎着一把大斧子,紧紧地护在赵元琦的身边,说道:“主人,这里危险,咱们快躲一躲吧。”
赵元琦叫道:“我身为赵家之主,岂能弃大家而去!”
赵元琦高举手中利剑,要与虎狼战车血战到底。
赵元琼跑了过来,说道:“哥,你是咱们赵家的主心骨,你要是有个闪失,咱们赵家可就要散了。”
赵鲁也说道:“是啊,主人,咱们快撤吧。”
赵元琦看着那些肆虐的虎狼战车,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,跟着赵元琼、赵鲁他们退下了城墙。
几辆虎狼战车在晋阳城的大街上一通冲撞之后,发现前面筑起了一座法坛,李玄贞披头散发,手持桃木剑,正在法坛上做法。
一个智家军小军官指着李玄贞,叫道:“弟兄们,杀了那贼老道!”
几辆虎狼战车立刻朝李玄贞的法坛猛冲过去,李玄贞瞟了一眼,没吱声,继续念着法诀,继续做法。
法坛周围有一群赵家兵在护卫,他们见虎狼战车冲了过来,立刻拿起武器,进行阻挡。赵家兵们在街道上摆起了路障,智家兵们轻蔑一笑,直接撞飞了路障,火箭弹似的,冒着烟儿就是往前冲。
“保护李道长!”赵家兵们怒吼着,上前以血肉之躯阻拦虎狼战车。
法坛四周血肉横飞,赵家兵和虎狼战车绞杀成一团。有几个小童子在李玄贞旁边,为李玄贞捧着法器,看到那些气势汹汹的虎狼战车,几个小童子都吓得哆哆嗦嗦,双腿发软,想要逃跑。
“不许跑!”一个小童子突然吼了一声,叫道:“我们的父亲兄长都在城墙上和敌人血战,我们在这里协助李道长做法,绝对不能跑。这座法坛就是我们的战场,我们就是战士,战士是不能把后背对着敌人的!”
其余的几个小童子受到了鼓舞,都点了点头,目光里充满了坚定,脚下生根似的,站在法坛上。
有一百多个赵家兵负责护卫李玄贞,这一百多个赵家兵流尽了最后一滴血,全部英勇战死。智家兵们得意洋洋,驾驶着虎狼战车冲上了法坛,直接奔着李玄贞碾压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