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舞阳气势汹汹,叫道:“罪你妈个头,野猪就是你爷爷我杀的,你能怎么地吧!”
“狗胆包天的东西,找死!”一个官兵抡起了马刀,双脚在马肚子上敲了一下,催马狂奔,朝秦舞阳冲了过去。
秦舞阳瞪着血红的眼睛,犹如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魔似的,浑身燃烧着怒火,迎着官兵冲了上去,伸出双手,竟然抱住马腿,拦住了狂奔的战马。
世上竟有如此神力之人,官兵看着秦舞阳,目瞪口呆。
秦舞阳大吼一声,把那官兵连人带马举了起来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轰的一声,战马压住了官兵的腿,把官兵的一条腿压得粉碎,疼得那官兵死去活来,哀嚎不已。
其余几个官兵见状,纷纷抽出了刀,要向石正峰、秦舞阳发起攻击。石正峰吹了一声口哨,疯子从路边跑了过来,张开大嘴,像嚼糖豆似的,一口把一个官兵的脑袋嚼掉了半边。
旁边几个官兵吓得差点从马背上跌下去,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骑兵,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口能咬死人的马。
疯子露出了魔兽本性,连咬带踢,把几个官兵打得屁滚尿流,摔倒在地。官兵们爬起来,脚步还没站稳,石正峰就闪电一般冲上去,一人一刀,结果了他们的性命。
老汉、农妇和狗儿在旁边都看傻了,感觉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似的,石正峰、秦舞阳竟然把这几个官兵都杀了,杀官兵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呀。
石正峰擦了擦剑刃上的血,把龙渊剑收回了剑鞘,和秦舞阳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,好像他们刚刚只是碾死了几只蚂蚁似的。
老汉对农妇、狗儿说道:“快回家,咱们收拾收拾东西,逃到魏家领地你二舅家。”
秦舞阳说道:“大叔,我们把这几具尸体处理一下就好了,你们何必逃跑呢?”
老汉苦着脸,说道:“这些官兵死在了我们家的田地里,城主又不是一个讲理的人,我们就是长了一百张嘴,也说不清楚呀。”
石正峰想了想,说道:“老人家,对不起,是我们连累了你们。”
老汉叹息一声,说道:“现在别说这些了,你们也是为了保护狗儿。”
石正峰心里过意不去,抽出了一张银票,说道:“老人家,这银票你拿着。”
老汉看了一眼,那银票是五百两的面额,对于庄户人家来说,五百两银子绝对是一笔能砸死人的巨款。
老汉连忙说道:“客人,我们怎么好意思拿你们这么多钱。”
石正峰把银票塞进了老汉的手里,说道:“老人家,你就别客气了,快带着大姐和狗儿避难去吧。”
老汉一贫如洗、家徒四壁,有了这五百两银子,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了,带着农妇、狗儿直接就朝魏家领地逃去。
就在石正峰、秦舞阳在麦田里击杀官兵的时候,铁戟城的少城主野狐诡骑着马,带着一群官兵气势汹汹地在原野上狂奔,在农田里横冲直撞,一边践踏着农田,一边哈哈大笑。
农民们远远地躲着,看着自己辛辛苦苦伺候一年的庄稼就这么毁了,心如刀割。
野狐诡骑着马,跑得累了,返回铁戟城。见到了野狐诡的队伍,铁戟城城门附近的百姓一个个惊恐万状,四散而逃。
在老百姓的心目中,野狐诡不是人,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,遇到这种恶魔,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远远地躲开。
野狐诡勒住了缰绳,回身一看,几个骑兵的坐骑上都系着一根绳子,绳子的另一端绑着一个个人,这些人赤身**,大多在马儿的狂奔中被活活拖死了,只有一个人满身鲜血泥污,奄奄一息,还没有死。
野狐诡看着这个人,露出惊讶的神情,说道:“哎呀,你小子够厉害的,跑了这么远还没把你拖死。”
那个人弯着腰,不停地喘着气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野狐诡对身边的官兵们说道:“这小子有点意思,把他带到犬舍去,倒出一座笼子给他住,以后打猎的时候就带着他。”
“是,”官兵们应了一声,把那个人拖拽下去。
野狐诡回到铁戟城,城门上面吊着一具剥了皮的人的尸体,在风中摇摇晃晃。
野狐诡看着这具尸体,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似的,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。
这时,一个披着狐裘大衣的中年人,在随从的簇拥下,板着脸,朝野狐诡走了过来。这个中年人正是铁戟城的城主、野狐诡的父亲野狐伏波。
野狐伏波指着吊在城墙上的尸体,说道:“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野狐诡说道:“父亲,我这是在杀一儆百,这家伙是个儒生,说什么要替百姓鸣不平,叫我们废除苛政,我就把他剥了皮,吊在这里,给那些百姓看一看,和我们野狐家作对是什么下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