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昶摆了一下手,说道:“正峰,刚才的事情我看到了,你没有错,都怪我,平日里太宠着她了,弄得她如此任性。”
石正峰听见闺房里传出了郭莺莺的呜呜哭泣之声,说道:“老爷,要不我进去劝一劝小姐?”
郭昶说道:“别理她,她哭够了就好了。”
石正峰有些尴尬,心想,自己刚到郭府,就把郭昶的宝贝女儿给弄哭了,也不知道郭昶心里会怎么想。
秦舞阳在旁边把事情看得一清二楚,他像个孩子似的,童言无忌,说道:“郭老爷,您不应该这么溺爱小姐。”
郭昶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我也知道这样溺爱对她不好,可是我总是狠不下心来教育她,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。”
听了郭昶的话,石正峰和秦舞阳都呆若木鸡。
郭昶继续说道:“莺莺是我一位朋友的女儿,她小时候全家都被仇家杀害了,我从一口米缸里救出了她,那时她还在襁褓之中,可怜她小小年纪,却遭遇如此变故......”
想到了朋友一家人惨死的模样,郭昶的心瞬间沉入到了悲痛的谷底,眼里泛起了泪光。
石正峰在旁边安慰道:“郭老爷,您对莺莺这么好,莺莺的父母在天国也不会有什么牵挂了。”
郭昶抹了抹眼泪,说道:“我岁数大了,一想起以前的事就容易激动,让你们见笑了。”
秦舞阳说道:“没有,郭老爷,您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,我们都佩服你。”
郭昶给石正峰、秦舞阳安排了一间宿舍,两个人吃完了晚饭,就回到了宿舍里。
秦舞阳说道:“峰哥,郭昶是个好人,我们不能杀他。”
石正峰皱着眉头,说道:“可是我从沙陀人那里得来的情报,说当年就是郭昶欺骗了栾家主,才导致栾家惨遭灭门。”
秦舞阳说道:“会不会是沙陀人的情报有误?”
石正峰摇了摇头,“沙陀人的情报工作做得很细致,绝对不会有误。”
秦舞阳想了想,说道:“那会不会是郭昶有什么难言之隐,迫不得已才那么做?”
石正峰点了点头,“有这种可能。”
秦舞阳说道:“要不我们明天亲自问问郭昶。”
石正峰摆了一下手,说道:“不行,我们和郭昶刚刚认识,这种话怎么好当面问呢。我已经给扁鹊写了书信,叫扁鹊来医治郭夫人,我们就在郭府再待几天吧,在观察观察郭昶的为人。”
第二天,石正峰拎着木剑去教授郭莺莺武艺,石正峰嬉笑着向郭莺莺道了一个歉。郭莺莺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,当时只是一时头脑发热,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,事后她也有些后悔,只是那高傲的自尊心让她放不下架子。她对昨天的事只字不提,一心一意地向石正峰学习武道。
石正峰发现,郭莺莺颇有几分武道天赋,以前完全是被那些平庸的武师给耽误了,如果教导有方的话,郭莺莺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女武者。
郭莺莺是发自内心地喜欢武道,她聚精会神、不知疲倦地跟着石正峰学习,再苦再累也不抱怨。
傍晚时分,一天的学习即将结束,石正峰说道:“小姐,你攻击我。”
郭莺莺拿着木剑向石正峰发起了攻击,自然,经过短短一天的训练,郭莺莺是无法击败石正峰的,但是,与昨天相比,郭莺莺的进步已经很明显了。
石正峰和郭莺莺对打了几十个回合,收起了木剑,露出微笑,说道:“小姐,你真棒,假以时日,我看这府里的保镖都不是你的对手了。”
郭莺莺是一头顺毛驴,石正峰夸奖了她几句,把她高兴得摇头尾巴晃。
石正峰说道:“天快黑了,小姐,咱们今天就练到这吧。”
石正峰洗了洗手,准备去吃饭,这时,一个郭府的仆役跑了过来,说道:“石先生,门口来了一个人,自称是您的朋友,叫什么扁鹊来着。”
石正峰没想到扁鹊来得这么快,欣喜若狂,叫道:“舞阳,舞阳,扁鹊来啦!”
石正峰和秦舞阳跑到门口,看见扁鹊正抓着一个丫鬟的小手,在那给丫鬟瞧病呢。
石正峰撇了撇嘴,心想,扁鹊这家伙还真是无可救药了,走到哪都那么好色,见到女孩子的便宜就要占。
“喂,神医,别忽悠人家小姑娘了,”秦舞阳粗声大气地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