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林甫望着四周的民团士兵,死的死,逃的逃,降的降,心口像是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似的,喘不过气来。
李林甫被沙陀人驱逐之后,没有了土地,只有这些民团士兵,这些民团士兵就是他的资本。他在燕国受到礼遇,就是因为他手下还有民团,如今民团被打散了,他成了光杆将军,以后谁还会拿他当人看?
李林甫不甘心就这么当一个丧家之犬,高举利剑,叫道:“不能退,给我杀,给我杀,给我杀呀!”
队长们刚开始还劝说李林甫一起逃跑,后来见李林甫歇斯底里,失去了理智,便撇下李林甫,各自逃命去了。
李林甫叫嚷了一阵,扭头一看,周围的人都跑光了,就剩下他自己了。
李林甫恢复了一些理智,感到万分惶恐,转身想跑,这时,石正峰一个虎扑,扑倒了李林甫,冲着身后的沙陀民兵叫道:“拿绳子来,绑了他!”
李林甫挣扎着,看见捉住自己的人是石正峰,大吃一惊,叫道:“是你?!”
石正峰说道:“人生何处不相逢呀,李老爷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李林甫暴跳如雷,叫道:“你这个华夏人的叛徒,心甘情愿给沙陀人当狗腿子,早晚有一天,我们华夏同胞会捉住你,将你千刀万剐,剁碎了喂狗!”
石正峰看着李林甫,说道:“沙陀人侵害了你的利益,你就鼓吹什么什么民族大义,什么华夏同胞团结起来,抵御外辱。平日里,你剥削、压榨、欺辱那些华夏人的时候,你拿他们当同胞了吗?你这种拿国家民族当幌子骗人的恶棍,最是可恨。”
“我我我......”李林甫瞪着眼睛,被石正峰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你妈个头!”石正峰一拳打过去,给李林甫打倒在地,打出了一个熊猫眼。
就在石正峰、曹矛他们专心对付李林甫民团的时候,张金称率领手下民团,骑着骡子、毛驴,来到了珍珠乡边缘的金鸡村。
珍珠乡一共由七个村子组成,徐智、石正峰、曹矛他们所在的村子是旭日村,旭日村是敌人进攻珍珠乡面临的第一个村子,所以,徐智、石正峰、曹矛他们把主要力量都布置在了旭日村,而金鸡村很不起眼,徐智只在村子里安排了一些女兵守卫。
张金称在开战之前购买了大量的骡子、毛驴,提高了手下民团的机动性,所以,李林甫累死累活地跑着,还是没跑过张金称,落在了张金称的后面。
张金称没买马,那是因为马的价钱要比骡子、毛驴高出许多,张金称买不起。
张金称抵达珍珠乡之后,没有贸然展开攻击,而是悄悄地绕到了守卫最薄弱的金鸡村附近。
张金称身边站着一个须发花白的匈奴老头,匈奴老头像雕塑似的,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张着嘴巴,翻着白眼。张金称和民团官兵们都一脸敬畏,看着这匈奴老头。
过了一会儿,空中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叫声,一只老鹰扑展着翅膀,俯冲下来,落到了匈奴老头的肩上。匈奴老头那僵硬的身子动了几下,翻了翻眼珠,一双眼睛又恢复了正常。
“大巫师,您看到了什么情况?”张金称问道。
匈奴老头说道:“张老爷,李林甫的人和沙陀人打起来了。”
张金称冷笑一声,说道:“李林甫这个蠢货,还想赶在我前面拿下珍珠乡,去吃屎吧。”
匈奴老头是张金称花重金请来的大巫师,他能施展巫术,把自己的神识附在豢养的老鹰身上。刚才,匈奴巫师就把神识附在了老鹰身上,飞到珍珠乡上空侦查了一番。
徐智和乡里的这些极端沙陀人,在建设珍珠乡的时候,就担心有人泄露珍珠乡的情况,所以,珍珠乡的一切建筑物全是由他们亲手建造的,没有雇佣过一个外面的工匠。平日里,他们也不允许任何来历不明的人进入珍珠乡,可以说是把保密工作做到了极致。
没想到,张金称请来了匈奴大巫师,附身老鹰,在空中把珍珠乡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。
匈奴巫师说道:“张老爷,沙陀人都在东边跑远了,这个村子里只有一些女兵,咱们可以动手了。”
石正峰、曹矛他们所在的旭日村位于珍珠乡最东边,而金鸡村位于珍珠乡最西边。
张金称转身对民团官兵们说道:“你们听到了没有,这村子里只有一些女兵。”
“女人还能当兵,那是什么样子?”民团官兵们都感到很好奇。
张金称说道:“沙陀女兵什么样子,一会儿捉几个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民团官兵们摩拳擦掌,脸上都露出了淫邪的微笑。
张金称抽出了利剑,叫道:“杀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