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琳说道:“回殿下的话,我试探过他们。”
“他们靠得住吗?”赢重威又问道。
索琳说道:“臣不敢说都靠得住,但是,大部分人还是值得信任的。”
赢重威说道:“好,我这就写诏令。”
赢重威来到了书房,索琳亲自在旁边为赢重威铺纸、研墨。赢重威写了二十多份诏令,盖上印信,派人送给胡林周围各府县的太守、县令。
索琳嘿嘿笑道:“殿下,您的这些诏令抵得上十万精兵,下个月,臣要是陪殿下喝酒,就得到咸阳宫廷了。不不不,那时,臣就不能称呼‘殿下’,而是‘陛下’了。”
一国之内,只有君王能被人称为“陛下”。
赢重威哈哈大笑,说道:“好,他日我君临咸阳,不会忘记索太守的。”
赢重威知道索琳是个佞臣是个小人,但是,他还是控制不住对索琳的好感。人的两个耳朵是软的,天生就是爱听好话的。作为一个君王,有时候让佞臣拍拍马屁,身心舒畅。
酒宴开始,索琳带着胡林的官吏、富豪,轮流上前,向赢重威敬酒。本来,赢重威不想多喝酒,但是,那些官吏、富豪一个比一个能拍马屁,赢重威实在是不好拒绝他们,左一杯右一杯,十几杯酒下肚之后,脑袋就晕乎乎的,泛起了醉意。
有人劝赢重威喝酒,有人劝赢彦良喝酒,也有人劝石正峰喝酒。石正峰要保持清醒,劝酒的那些人费了好一番口舌,结果,统统讨了一个热脸贴上冷屁股,石正峰就是不喝。
为了避开那些人的纠缠,石正峰借口去茅厕,在院子里转悠起来。院子里摆满了酒宴,人们都在那敞开肚皮,吃吃喝喝。
突然,一声不和谐的叫喊响了起来,石正峰循声看去,一个醉汉揪住了一个丫鬟的衣服,骂骂咧咧,举手要打那个丫鬟。
石正峰最见不得欺负人,立刻吼了一声:“住手!”然后快步走了上去。
那醉汉打量着石正峰,问道:“你谁呀?”
石正峰抡起巴掌,噼里啪啦,左右开弓,一通响亮的耳光打上去,把那人打得清醒过来。那人定睛一看,很是惶恐,说道:“石将军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您恕罪,恕罪。”
这个醉汉只是秦人联盟里的一个小兵,刚才,他要去茅厕,踉踉跄跄撞到了一个端酒的丫鬟。他抬头一看,撞的是个又丑又贱的丫鬟,当时就来了火气,不仅不道歉,还要把这丫鬟打一顿。
有些本性卑贱的东西就是这样,以欺负那些比他们弱小的人,为人生最大快乐。
石正峰打跑了醉汉,那丫鬟低着头,怯生生地说道:“谢谢大人。”
恍惚之中,石正峰见那丫鬟的脸庞有些异样,问道:“你的脸怎么了,是刚才那家伙打的吗?”
丫鬟低着头,没说话,旁边的仆役说道:“大人,她的脸是被人拿刀划的。”
“什么,拿刀划的?”石正峰皱起了眉头。
仆役说道:“绿萼,你听到没有,大人想看看你的脸。”
绿萼还是没说话,仆役捏着下颌,把绿萼的脸扬了起来。石正峰的目光里满是愕然,绿萼长得很漂亮,但是,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横七竖八,印着十几道疤痕,触目惊心。
绿萼只有十**岁的样子,在现代世界还是一个学生,含苞待放的花蕾,竟然遭到了这般摧残。
绿萼闭着眼睛,流下了眼泪,石正峰冲着那仆役吼了一声:“把手松开!”
仆役松开了手,绿萼又低下了头,眼泪像断线的珍珠,一滴一滴滚落而下。
石正峰柔声问道:“你这脸是被谁划的?”
绿萼触动了伤心处,不停地哭,泣不成声。
石正峰只好问旁边的仆役,“她的脸是被谁划的?”
仆役说道:“是被白二爷划的。”
“白二爷是什么人?”石正峰问道。
仆役说道:“白二爷是咱们胡林城里的大盐商,富得流油,家里的银子堆成了山。有一天,白二爷到府里做客,多喝了几杯酒,正好绿萼进屋送点心。白二爷就看上了绿萼,想要,想要,嘿嘿......”
仆役做个手势,一脸淫笑。
石正峰明白了他的意思,说道:“我知道了,你继续往下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