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小月说道:“这次奔袭咸阳,下面那些将士是怨声载道,现在你就下令,明天一早咱们就调转方向,回义渠国吧。”
登骏说道:“好的,明天咱们就回义渠国。”
符小月说道:“登骏,这么些年我已经厌倦了权力争斗,现在一想起‘权力’这两个字,我就头疼。”
登骏说道:“好的,回到义渠国之后,我就把王位让出去,然后我们俩选一个美丽恬静的地方,我放牧,你煮饭,然后再生一堆孩子,男孩就像我一样英勇,女孩就像你一样漂亮。”
符小月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憧憬,脸上浮现出甜美的微笑。
登骏说道:“我听说一直往西走,穿过一大片沙漠,有一处水草丰美的绿洲,那里地广人稀,正好适合我们俩定居。”
符小月点了点头,说道:“对,我们逃到西域去,百花门的人就追不到我们了。”
登骏说道:“我这就叫人把命令传达下去,明天调头回草原。”
登骏刚要招呼亲兵进帐,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,闪耀起了火光。登骏想出去看一看,结果,东赞带着几个首领,腰挂弯刀,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。
门帘掀开的时候,登骏朝外面望了一眼,外面全是义渠士兵,这些士兵手持火把、武器,把中军大帐团团包围了。
“东赞,你要干什么?!”登骏厉声喝问。
东赞说道:“登骏,你听信这个华夏女人的妖言,置将士们的性命于不顾,非要奔袭咸阳。我们身为义渠国的大酋长,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毁掉义渠国。”
“登骏,你现在已经不配当我们的王了!”首领们纷纷指着登骏,大叫大嚷。
登骏冷冷地扫视着东赞他们,不过,很快登骏的目光就变得柔和了,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是的,是我做得不对,害得很多义渠勇士身死异乡,我不配再当义渠王了。”
登骏转过身,拿出了义渠王的金刀,说道:“东赞,你跟着我出生入死,立下了赫赫战功,这把金刀就交给你吧。至于以后由谁来当义渠王,你们几个自己商议去吧。”
金刀在义渠国象征着王的权力,就像华夏诸侯国里的印信。
东赞面露微笑,接过了金刀,对登骏说道:“很好,你还没有糊涂透顶。来人呐,把这个华夏女人带下去。”
东赞一声令下,两个义渠武士走上前来,就要把符小月拖拽下去。
登骏像一头愤怒的雄狮,护在了符小月的身前,吼道:“我看你们谁敢动她!”
东赞看着登骏,说道:“你怎么还执迷不悟,你知不知道,下面这些将士有多恨你,有多恨这个华夏女人?”
登骏说道: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你们想泄愤,尽管冲我来,不管小月的事。”
符小月说道:“不,登骏,你失掉军心都是我挑唆的,我该负责。”
东赞有些不耐烦了,说道:“你们俩别在这演肉麻的爱情戏了,既然你们俩这么恩爱,我就成全你们俩,让你们俩做一对绝命鸳鸯。”
东赞提着刀,要把登骏和符小月一起杀了,几个首领在东赞身后低声说道:“这个华夏女人该死,可是登骏他......”
东赞看着几个首领,说道:“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,如果按照律法来说,是谋逆的大罪,要夷灭三族的。如果不杀了登骏,将来有一天他找我们算账,你们几个谁能担得起?”
几个首领原本想保住登骏一命,听了东赞的话,立刻哑口无言。
登骏见状,立刻抽出了弯刀,推了符小月一把,叫道:“快跑!”
符小月有些犹豫,想要和登骏一起跑,登骏却挥舞着弯刀,朝东赞和那些首领劈砍过去。首领们没想到登骏会这么疯狂,惨叫着,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“快,杀了登骏,他疯了!”东赞一边向后退去,一边叫嚷。
义渠军的将士们现在全力拥护东赞,听了东赞的话,立刻冲进来一群义渠兵,举着弯刀,砍向了他们曾经的王。
登骏双拳难敌四手,身上被砍出了一道道血痕,他看了一眼,符小月站在那还没有走。
“走啊,我叫你走啊,”登骏冲过去,挥刀划破了帐篷,把符小月推到了中军大帐外面。
外面一片火光,见符小月冲了出来,义渠兵立刻弯弓搭箭,射向了符小月。符小月的胸口中了五六支利箭,倒在了地上。
“小月!”登骏扶住了符小月,发出了一个男人最悲伤的嚎叫。
这时,身后的义渠兵趁机举起了弯刀,狠狠地砍向了登骏。登骏膝盖一弯,那伟岸的身躯倒了下去。
东赞走过来一看,登骏和符小月成了两个血人,眼看着是活不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