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叫李信到衙门里议事,问李信,谁有可能绑架墨无杀,拿墨无杀换取那些马匪头子。
李信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,说道:“这些马匪都是各立山头,没听说他们背后有什么大人物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他们会不会是勾结了义渠国?”
李信沉思良久,说道:“我没有得到有关这方面的证据,而且听说绑架墨少爷的歹徒被杀死了两个,那两个人都是华夏人,不是羌人。就算那些马匪头子曾经勾结过义渠国,现在他们都成了阶下囚,队伍也散了,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,义渠国为什么还要救他们?”
这桩绑架案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,石正峰和李信都是百思不得其解,石正峰说道:“李将军,咱们俩去大牢,看看那些马匪头子吧。”
石正峰和李信来到了大牢里,那些马匪头子都关在大牢里,受到了最严密的看管。那些马匪头子个个都是百死不能赎其罪,之所以没杀他们,还把他们养在大牢里,那是因为他们的死刑判决文书送到咸阳,路途遥远,还没有得到赢重威和司寇的批准。
马匪头子们被关在大牢里几个月了,个个都是蓬头垢面,三分像人,七分像鬼,见李信走了进来,他们全都眼睛里闪起了亮光,盯着李信。
有的马匪头子跳起来,叫嚷着要和李信单挑,有的马匪头子则哀求李信,说自己情有可原,想让李信饶自己一条性命,大牢里像是沸腾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,闹将起来。
“闭嘴!”李信大吼一声,马匪头子们终于安静下来了。
石正峰让狱卒把这些马匪头子押出来,矮个审讯。经过一番审讯,石正峰觉得他们背后好像没有什么大人物。
石正峰想来想去,想得头都疼了,就是想不明白,绑架墨无杀的歹徒,为什么要救这些马匪头子。
石正峰和李信离开大牢,回到衙门,一进衙门,墨小爱和墨家弟子们就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,询问有关墨无杀的情况。
墨小爱哭哭啼啼,说道:“正峰,你一定要救救我哥,我哥是墨家唯一的男丁,要不让我去代替我哥当人质吧。”
石正峰摆了摆手,说道:“小爱,还有墨家的诸位兄弟,无杀兄和我情同手足,无论如何,我一定会救出无杀兄的,请你们放心。”
石正峰让七彩、媚娘、大牛他们安慰墨小爱和墨家弟子们,然后和李信来到了签押房。
石正峰说道:“墨少爷是墨公的独子,秦国的贵客,素有名望,不能让墨少爷有一丝一毫的闪失,我想带着那些马匪头子,去大虎山走一趟。”
李信拿出了地图,铺在了桌子上,指点着,说道:“大将军,大虎山一带地形复杂,咱们交换墨少爷的时候要多加小心呀。我想在这里和这里,布置一些兵力,这样,敌人无论是顺着平地逃亡义渠,还是钻入山林之中,咱们都能截住他们。”
石正峰看了看地图,说道:“这次交换墨少爷,咱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,我把我的亲兵也带上。”
石正峰拿定了主意,把大牢里的五个马匪头子带出来,去大虎山交换墨无杀。
石正峰和李信就交换墨无杀的事情,商讨了许久,两个人取得了一致的看法,李信却调动军队,为交换人质做准备。
李信刚走,石正峰听见外面有哭泣声,看见墨小爱在那掩面而泣,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,七彩、媚娘在旁边不停地劝慰她。
石正峰走出来,说道:“小爱,你别哭了,我和李将军决定了,明天带着那五个马匪头子,去交换你哥。”
墨小爱抬起头来,泪眼朦胧,说道:“正峰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石正峰点了点头,说道:“小爱,你哥不会有事的,我向你保证。”
石正峰让墨小爱去安慰一下墨家弟子们,让他们放下心来。七彩问道:“正峰,绑架墨少爷的到底是什么人?”
石正峰摇了摇头,说道:“现在还没查出来,先把墨少爷换回来再说吧。”
七彩说道:“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李信在大虎山一带布置了数千官兵,大牛、小狼带着亲兵也随我一起去,那些歹徒耍不了什么花招。”
天黑了,石正峰、墨小爱、李信他们都失眠了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难以入睡,捱到黎明时分,他们都早早地起床,准备去大虎山交换人质。
大虎山距离庆阳城有些路程,天还没有亮,石正峰、李信就从大牢里把五个马匪头子提了出来,然后押着他们出了城,前往大虎山。
同时,李信手下的官兵也全副武装,出了军营,前往大虎山附近待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