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德彰回过神来,放下了茶杯,摆出了一本正经的样子,说道:“夫人,昨天我收到了朱国政、朱**兄弟的状纸,他们兄弟俩告你侵吞朱家产业,这可是大案子,本官不得不亲自来调查一番。”
清夫人说道:“启禀大人,朱国政、朱**纯属诬告,清的公公在世的时候立有遗嘱,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朱家产业不能分给朱国政、朱**一丝一毫。大人请稍等,我这就叫人把公公的遗嘱拿来。”
清夫人叫过代安,想让代安去拿遗嘱,寇德彰摆了一下手,说道:“不必了,朱国政、朱**说了,那遗嘱是伪造的。”
清夫人说道:“遗嘱到底是真是假,鉴定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“不用鉴定了,夫人,本官信你的话,”寇德彰拿起茶杯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。
清夫人不知道寇德彰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诧异地看着寇德彰。
寇德彰说道:“夫人,朱国政、朱**是朱老爷子在世的亲儿子,你呢,只是朱老爷子的儿媳妇,现在朱国权病逝,你和朱国权又没有儿女,朱家偌大的产业由你一人掌管,外人看来,难免要说三道四。”
清夫人说道:“我做事问心无愧,公公当初立遗嘱的时候,很多人都在场,都可以做见证。”
寇德彰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夫人,你的意思我明白,但是,怎么说呢,俗语有云,寡妇门前是非多。今天,我要朱国政、朱**兄弟压下去了,明天,说不准又会冒出李国政、李**前来搅闹,没完没了的,夫人你也不得安宁。”
清夫人看着寇德彰,说道:“不知大人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?”
寇德彰看了看站在屋子里的两个丫鬟,清夫人明白了寇德彰的意思,寇德彰是要和她单独说话。她自从寡居之后,一直是行得正、坐得端,和一个男人在屋子里说悄悄话,这种事情她不愿做。但是,寇德彰毕竟是太守,正管着清夫人,要是得罪了寇德彰,会惹来很多麻烦。
犹豫了一下,清夫人对两个丫鬟说道:“你们俩退下去吧。”
两个丫鬟退了下去,寇德彰见门外无人偷听,便压低了声音,说道:“夫人,你应该找个男人再婚,这样家里有了男人,外面的是非自然就没了。”
清夫人看着寇德彰,没有说话。
寇德彰继续说道:“夫人,你年纪轻轻的,又没有儿女,何必要在这守寡呢?朱国政、朱**之所以敢这么放肆,欺负你,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寡妇,连个撑腰的男人都没有。你再婚,有了男人,一切就名正言顺了,朱国政、朱**他们要是再敢来搅闹,我叫衙役们打他们的板子,把他们打得稀烂。”
清夫人面无表情,没有说话。
寇德彰嘿嘿一笑,说道:“不知夫人意下如何?”
清夫人说道:“谢谢大人的好意,只是我暂时还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。”
“得考虑,岁月不饶人,再拖几年夫人就拖老了,”寇德彰说道。
清夫人看着寇德彰,说道:“等有合适的人选再说吧。”
寇德彰说道:“这种事情怎么能等呢?夫人,我就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吧,我的结发妻子刚刚去世不久,夫人也是前些日子丧偶,我们俩结合到一起,那是天作之合。”
寇德彰绕来绕去,终于说到了重点,他贪图清夫人的美貌还有朱家的产业,要人财两收。
寇德彰说道:“夫人,咱们俩成亲之后,朱国政、朱**兄弟,你想怎么整治他们,我就怎么整治他们,我是这鱼凫的太守,我叫他们三更死,他们决活不到五更。”
清夫人还是不说话,寇德彰问道:“夫人,你有什么想法?”
清夫人说道:“婚姻大事急躁不得,请大人容我再仔细思量思量。”
寇德彰说道:“夫人你还有什么好思量的?最近到这庄园来和你谈生意的那些人,哪个不是奔着你的人来的?你瞧瞧他们一个个那副样子,歪瓜裂枣似的,怎么能和我比?我是鱼凫太守,我寇氏一族也是蜀国的名门望族,我们俩门当户对,再合适不过了。”
清夫人说道:“大人,亡夫刚刚去世不到一年,我如果这时再嫁,恐怕影响不好。”
寇德彰说道:“夫人多虑了,在这鱼凫我就是天王老子,我和夫人再婚,哪个敢说三道四?我扒了他的皮!”
清夫人说道:“大人,您还是容我再考虑考虑吧。”
寇德彰看着清夫人脸色一沉,说道:“夫人的意思是瞧不上我?”
清夫人说道:“大人误会了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寇德彰说道:“夫人要不是这个意思,那咱们现在就谈谈这婚事,先把日期定了,至于彩礼、嫁妆的,都好说。”
清夫人看着寇德彰,犹豫了一番,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,“大人,这再婚之事,恕难从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