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过两天,那海山就要人头落地了,海山一死,黑曜军就成了一盘散沙,想一想那些土贼要哭鼻子的样子,就痛快。”
两个军官得意地笑着,昊启贤板着脸,说道:“两天之后,海山会不会死,还不一定呢。”
众人全都愕然,看着昊启贤。
昊启贤说道:“王上要在登基庆典上斩杀海山的事,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秦国,秦国给王上发来了国书,劝说王上不要斩杀海山,替那个海山说了不少好话。”
军官不屑一顾,说道:“他秦国算什么东西,斩杀海山是我们蜀国的内政,容得着他秦国指手画脚?”
昊启贤说道:“秦国在国书里虽然说得挺客气,但是,话里还是有几分威胁的意味。”
军官瞪起了眼睛,挺着胸脯,叫道:“秦国干涉我们蜀国的内政,还敢威胁我们,欺人太甚!”
军官们一个比一个叫得响亮,昊启贤却是不说话。打仗不是用嘴去打,得用实力去打,蜀国要是真把秦国给激怒了,只能自取其辱。
蜀王昊启圣这些天焦头烂额,两天之后的庆典上,他要是杀了海山,害怕秦国以此为借口,攻打蜀国,他要是不杀海山,出尔反尔,在蜀国臣民们的面前,可就丢了脸面。
作为仙人血脉的蜀王,这脸面和性命一样重要。
昊启圣还没有最后拿定主意,无论杀还是不杀海山,首先都不能让海山越狱逃了,于是,昊启圣就派昊启贤率领官兵前来白虎大牢,把海山看得死死的。
“这秦国可真是吃饱了撑的,多管闲事,他凭什么干涉我们蜀国的内政?”
“对,海山是我们蜀国人,在我们蜀国的地面上被捉的,王上想杀想剐,还得听他秦国的,古往今来,我就没听说过有像秦国这么霸道的!”
官吏们义愤填膺,在那七嘴八舌地咒骂秦国,石正峰始终一声不吭,其实是他给赢彦良写信,让赢彦良劝说赢重威,干涉蜀国斩杀海山一事。
石正峰要阻止斩杀海山,是出于正义,而赢重威阻止斩杀海山,是想借着正义之名,把秦国的手伸进蜀国来,干涉、控制,乃至吞并蜀国。
昊启贤说道:“黑曜军可能还不知道秦国向我们施压的事,这两天他们肯定会孤注一掷,为了营救海山,和我们血战一场。两天的时间,这白虎大牢的防御工事是无法修复了,为了弥补防御工事的不足,我决定在这江心岛上布置八百官兵,用血肉之驱筑起一道城墙。”
张帅说道:“大人,虽然说人多力量大,但是这江心岛毕竟空间狭小,如果布置上八百官兵,这八百官兵的吃住都成问题。”
昊启贤笑了一下,说道:“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,在这岸边停泊二十艘大船,八百官兵的吃住都在船上解决,这样就能既不占用江心岛的空间,又能增强江心岛的守卫力量。”
官兵们连忙在旁边溜须拍马,“高,高,大人这条计策实在是高。”
昊启贤招呼八百官兵登上江心岛,张帅看了一眼,压低了声音,说道:“大人,这八百官兵都是土人?”
昊启贤说道:“昊司狱,你不要担心,这些土兵的忠诚度一点也不比华夏兵低,甚至比华夏兵还高。”
蜀国那些身材矮小、皮肤黝黑的原住民统称为“土人”,其实这些土人当中也是有区别的。这土人分为城镇土人和部落土人,城镇土人是指那些生活在城镇,以及城镇附近乡村的土人,他们和华夏人一样,以家庭为单位,当兵纳税服徭役。
部落土人指的是那些生活在偏远地区的土人,他们分为数百个部落,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领地,过着半农耕半渔猎的生活。蜀国对这些部落采取羁縻政策,部落里的酋长享有一定的自治权。
城镇土人瞧不起部落土人,觉得部落土人野蛮落后,在部落土人面前,城镇土人都有一种优越感。蜀**队里的士兵,绝大部分都是城镇土人,昊启贤带来的这八百官兵,就是由城镇土人组成的。
部落土人也不是铁板一块,相反,是一盘散沙,各个部落之间为了争夺领地,常年打仗,很多部落都打出了世仇,不共戴天。有的部落反抗蜀国朝廷,朝廷不用调多少兵马,把与这个部落结仇的几个部落组织起来,就将这个部落斩尽杀绝。
虽然,蜀国的华夏人高高在上,歧视土人,但是,有些土人并不憎恨华夏人,或者说,他们对华夏人的憎恨,远远不及他们对敌对部落里的土人的憎恨。
海山是第一个站出来,号召全体土人团结起来反抗蜀国朝廷的。
蜀王昊启圣之所以对海山咬牙切齿,欲杀之而后快,就是因为海山唤醒了一部分土人,土人不再忍受华夏人的压迫、奴役。占人口多数的土人反抗起来,动摇了蜀国的统治。
不过,海山唤醒的只是一部分土人,还有很多土人站在朝廷这一边,视海山和黑曜军为逆贼。
八百官兵陆续登上了江心岛,按照蜀**队的规定,统领他们的军官是华夏人。
昊启贤指着一位华夏军官,说道:“昊司狱,我给你们介绍一下,这位是......”
石正峰看着那华夏军官,大吃一惊,心想,怎么会是他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