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今天是万寿节,父王的寿诞,”昊家珍淡淡地说道。
昊启贤怒不可遏,说道:“你知道怎么还穿成这个样子,怎么磨磨蹭蹭现在才过来,你饱读诗书,你自己说,这是一个当儿子该做的吗?!”
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,众人都战战兢兢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,看看昊启贤,再看看昊家珍。
昊家珍说道:“我在祭奠伯父和大哥、二哥。”
昊启贤皱了一下眉头,好像没听清昊家珍在说什么似的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我在祭奠伯父和大哥、二哥,”昊家珍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众人都感觉大殿之中泛起了寒意,昊启圣和昊家玉、昊家璋是怎么死的,众人心里都清楚,但是,没有一个人嫌自己活得长,敢把真相说出来,甚至连昊启圣、昊家玉、昊家璋的名字都没有人敢提起。
万万没想到,今天在这昊启贤的寿诞喜宴上,昊家珍竟然如此触动昊启贤的忌讳。即使昊家珍是昊启贤的独生子,众人还是为昊家珍捏了一把汗。
王后急得在旁边直瞪昊家珍,说道:“家珍,你糊涂了?!”
昊家珍看了王后一眼,说道:“娘,我没糊涂,我清醒得很,我知道伯父和大哥、二哥是怎么死的了,以前外面传播一些谣言,我不信,现在我信了。”
“放肆!”昊启贤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,说道:“你是让鬼迷了心窍,还是让邪祟勾走了魂儿,在这胡说八道。承恩,带太子下去,叫两个御医给他瞧一瞧,治一治他的失心疯!”
承恩带着几个太监朝昊家珍走了过去,昊家珍瞪起了眼睛,歇斯底里地叫道:“都给我滚开,我没有疯!”
承恩和太监们扎着手,不敢对昊家珍动粗,昊启贤叫道: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,把太子带下去!”
承恩朝太监们使了一个眼色,太监们一起扑了上去,抓住了昊家珍。昊家珍拼命挣扎,叫道:“放开我,我要为伯父和大哥、二哥赎罪!”
“带下去,带下去,快把他带下去!”昊启贤气得要吐血。
昊家珍看着昊启贤,说道:“父王,今天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一说,伯父和大哥、二哥是怎么死的,你倒是说呀,说呀!”
昊启贤七窍生烟,命令承恩,“把他的嘴给我堵上,不要让他在这乱叫!”
“殿下,您就少说两句吧,”承恩伸手捂住了昊家珍的嘴巴,和几个太监合力把昊家珍拖拽出了大殿。
昊启贤怒气冲冲,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,本来酒杯里盛的是琼浆玉液,现在昊启贤喝着却是又酸又涩,难以下咽。
昊启贤抓起酒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把一只名贵的犀角杯摔了一个粉碎。
“不吃了!”昊启贤拂袖而去,几个太监、宫女屏气敛声,跟在昊启贤的身后,悄悄地出了大殿。
嫔妃和大臣们呆若木鸡,过了一会儿见昊启贤走远了,这才各自散去。没想到,昊启贤精心准备的寿诞宴会,竟然就这么不欢而散。
昊家珍被拖拽回了寝宫,高声叫骂,骂声在整个王宫里回荡。承恩叫来了御医,让御医给昊家珍看病,可是,御医刚进门,就被昊家珍给赶了出去。
“伯父,大哥,二哥,我有罪,你们原谅我的罪过吧!”昊家珍跪在地上,望着天空,叫嚷着,流下了眼泪。
昊启贤气得要废了昊家珍,但是仔细想一想,昊家珍是他唯一的儿子,华夏人最注重的就是血脉的延续,昊启贤人到中年,不能生育,他不能让自己的独生子有什么闪失。
第二天一早,昊启贤消了一些怒气,来到了昊家珍的东宫门前,承恩带着一群太监守在外面,见昊启贤过来,立刻上前行礼。
昊启贤问道:“太子怎么样了?”
承恩说道:“回王上的话,太子殿下吵闹到了凌晨时分才睡去,现在还没有醒呢。”
“他吃饭了吗?”
“没有,昨晚奴才们把饭菜送进去,太子殿下全都给扔了出来。”
“把门打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