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吧,我要为伯父和大哥、二哥赎罪,”昊家珍跪在牌位前,闭上了眼睛。
昊启贤无可奈何,命令承恩看着昊家珍,不能让昊家珍离开东宫半步,同时,召集天下名医为昊家珍治病。
医生们可以治疗生理疾病,对于昊家珍这种心理疾病,他们束手无策。承恩告诉昊启贤,昊家珍可能是被邪祟冲撞了,要想祛除邪祟,得找来巫师做法。
于是,昊启贤找来了大量的巫师,在王宫里做法,结果闹得王宫里是乌烟瘴气,昊家珍的病情还不见一丝一毫的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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昊家玉、昊家璋死了,昊启贤对张帅、石正峰他们的监禁也随之解除,但是,张帅、石正峰他们还是待在家里,不轻易出门。现在蜀国是奸佞当道,寇德彬、寇德彰这些人得意洋洋,张帅、石正峰他们不愿与这些奸佞发生冲突,躲在家里是最安全的一种选择。
张帅家的花园里有一片池塘,池塘里养着几十条锦鲤,石正峰和张帅坐在池塘边的凉亭里,抓着鱼食,抛进池塘里,那些锦鲤聚成一团,搅得水波荡漾,追逐着鱼食,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。
张帅说道:“我听说小二爷生病了。”
昊家珍现在的身份是王太子,不过张帅、石正峰他们还是习惯称呼他为“小二爷”。
石正峰抬头看了张帅一眼,问道:“什么病?”
张帅说道:“据说好像是癔症。”
石正峰皱起了眉头,说道:“怎么会这样?”
在石正峰、张帅他们的心目中,昊家珍是个翩翩君子,在这污浊的世道里,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。如今得知昊家珍得了癔症,石正峰、张帅他们岂能不心痛?
张帅说道:“具体是怎么回事,我也不知道,昊启贤对外宣称小二爷病了,但是,小二爷得的是什么病,官方没有说。”
石正峰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可能小二爷知道了,老蜀王和大王子、二王子是怎么死的了,小二爷是被昊启贤逼疯的。”
张帅抓着一把鱼食,扔进池塘里,说道:“这场权力的争斗没有赢家,昊启贤虽然当上了蜀王,但是,他却把他唯一的儿子给逼疯了。”
石正峰和张帅正说着话,远处传来了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声音,“唉呀妈呀,吓死我了,吓死我了。”
石正峰、张帅扭头一看,是陈经济,陈经济的身上被鲜血染红了一片,石正峰站了起来,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陈经济说道:“哥,外面吓死人了,刚才我回了一趟糖果坊,光天化日之下,就有人持刀抢劫。有个倒霉蛋被劫匪捅了两刀,这血喷了我一身。”
张帅问道:“现在外面的治安状况很糟糕吗?”
陈经济一脸夸张的表情,说道:“岂止是糟糕,简直就是无法无天,那些土人三五成群,走在大街上,见到有钱人就明抢。有两个小崽子盯上了我,幸亏我跑得快,跑出了三条街才把他们甩掉。唉呀妈呀,以后可不敢出门了。”
石正峰想了想,说道:“我得出去一趟。”
陈经济说道:“哥,别出去了,小心遇到劫匪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兰儿小姐还住在糖果坊,我要把她接过来。”
张帅说道:“石头,等一下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黑曜军在蜀国各地攻城拔寨,除了成都,蜀国大部分地区都陷入了战乱之中,很多人逃离家园,来到了成都。这些难民之中有很多土人,他们没有钱没有势,在成都露宿街头,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。
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一个魔鬼,只是,平日里人们都用道德的铁链,锁住了它。现在,那些土人都要饿死了,道德的铁链便解开了,心底的魔鬼嘶吼着,冲了出来。
那些土人开始盗窃,盗窃不痛快就抢劫,一个人抢劫心虚,就大家聚在一起抢。成都城里那些底层土人受到了这些外来土人的影响,浑水摸鱼,也到大街上抢劫去。
昊启贤得知此事,命令官兵们看紧城门,不许那些土人流民再进入成都,同时对成都城中的土人流民进行抓捕清除。但是,成都城里的土人流民实在是太多了,根本就抓不尽,而且,成都城里的土人也有很多参与到抢劫之中,这混乱的治安状况一时之间无法得到改善。
石正峰、张帅出了门,来到了大街上,张帅家位于华夏人聚居区,治安状况还算良好,出了华夏人聚居区,眼前的景象就令人直皱眉头了。
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关闭了,街上的行人当中,华夏人面带惊恐、匆匆而走,土人则目光阴冷,把手抄在袖子里,打量着石正峰、张帅。
石正峰、张帅骑着马,向糖果坊跑去,跑到半路,土人,一声怒吼响了起来,“站住!”伴随着这声怒吼,一个黑影从旁边的胡同里冲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