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元朗瞪大了眼睛,看着那色盅里的色子,呆若木鸡。
荷官说道:“朋友,是你自己把行头脱下来,还是我叫人给你扒下来?”
韩元朗怒视荷官,叫道:“你作弊,阴我,怎么可能连开十三把都是小!”
荷官收起笑容,脸色一沉,说道:“朋友,愿赌服输,你要是想耍赖,那可走错地方了。”
“去你-妈的!”韩元朗骂了一句,转身就要走。
荷官大怒,叫道:“给我拦住他!”
两个打手上前按住了韩元朗,韩元朗挣扎着,叫道:“放开我,你们这群王八蛋,活腻歪了,敢动我?松手,松手!”
盛怒之下,荷官也没细想,叫道:“把他给我扒干净了,打断手脚,扔到大街上去!”
这时,韩千耀终于挤进了人群里,叫道:“住手,住手,住手!”
荷官瞟了韩千耀一眼,问道:“你谁呀?”
韩千耀叫道:“我是宜阳太守韩千耀!”
众人仔细一看,哎呦,这还真是太守大老爷,太守大老爷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?
荷官和打手们都愣住了,韩千耀上前推搡那两个打手,叫道:“松手,松手,你们这群王八蛋,活腻歪了是吧,把手松开!”
打手们胆子再大也不敢打韩千耀,乖乖地松开了手。韩千耀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,问道:“少爷,您没事吧?”
韩元朗扬着头,牛气哄哄,整理了一下衣服,说道:“我没事。”
众人都看得莫名其妙,韩千耀在这烂赌小子面前像个乖巧的奴才似的,这烂赌小子到底是什么人?
韩千耀怒视那荷官,说道:“少爷在你这一共输了多少钱?统统给我还回来,少一个铜板,我封了你这赌场!”
荷官派人去通知后院的老板,老板快步走来,向韩千耀作揖赔礼,叫伙计把银票拿来,还给韩元朗。
韩元朗对韩千耀说道:“这家赌场作弊,坑我的钱,你立刻把这赌场给我查封了!”
韩千耀连连点头,说道:“好好好,我这就把它封了。”
韩千耀要把大兴赌坊封了,老板急了,上前说道:“大人,您不能封我的赌坊呀。”
像赌坊这种场所,想要经营下去,必须在官府里要有保护-伞。韩千耀在大兴赌坊有干股,每个月坐在家里就能拿钱,而且平日里赌坊老板也没少拿黄米白米喂韩千耀。
在韩国官场上,黄米指的是黄金,白米指的是白银。
大兴赌坊封上一天,损失的银子都是成百上千。
韩千耀低声对赌坊老板说道:“你们倒霉,惹了不该惹的人,这赌坊我先封着,过两天你再开。”
韩千耀叫来官差,封了大兴赌坊,韩元朗心中的怒气这才消去了几分。
韩千耀满脸堆笑,说道:“少爷,您是金枝玉叶,别和那些愚贱草民一般见识,气坏了身子,多不值呀。”
韩元朗撇了撇嘴,没说话。
韩千耀又说道:“少爷,我在家里准备了一桌酒菜,都是我们宜阳的特色菜,要不您赏脸,去尝尝?”
韩元朗在赌坊里玩了半天,确实有些饿了,说道:“走吧。”
韩千耀带着韩元朗来到了府上,府上那些家丁、丫鬟早就恭候多时了,见到韩元朗,全都跪在地上磕头,行大礼。
韩千耀笑呵呵地在前面引路,引领韩元朗来到了后院。韩千耀请韩元朗吃饭,扁鹊、石正峰他们还不够上桌的,在远处远远地望着。
石正峰说道:“那个青年是谁呀,韩千耀怎么在他面前,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?”
水芙蓉仔细看了看,说道:“那个青年好像是六王子。”
“韩天佑的儿子?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”石正峰感到惊讶。
水芙蓉说道:“王上喜欢让王子们到各地微服私访、历练政务。没错,那就是六王子韩元朗,以前在侍卫营的时候,我见过他。”
扁鹊说道:“管他六王子还是八王子的,和咱们没关系,咱们进屋吃饭去吧。”
扁鹊、石正峰他们进屋吃饭去了,同时,韩千耀引领着韩元朗走到了一座堂屋门前,堂屋门前站着一排人。
这一排人都是韩千耀的家眷,大多是韩千耀的妻妾,有两个成年男子是韩千耀的儿子。
韩千耀将自己的家眷一一介绍给韩元朗,韩元朗看着韩千耀的那些小妾,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放起了亮光。韩千耀的这些小妾,如花似玉,又白又嫩,勾得韩元朗直流口水。
韩千耀躬身指着屋里,笑道:“少爷,请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