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鹊皱着眉头,看了看那仆役,又看了看权本初,没说话。
权本初说道:“安道满,怎么,你还不服气呀?”
傅声扬看着权本初,撇了一下嘴,说道:“小人得志。”
权本初向韩天佑行了一个礼,说道:“王上,请您裁夺,这场比试谁胜谁负。”
韩天佑一脸正色,吸了一口气,准备宣布比试结果。突然,扁鹊摆了一下手,叫道:“王上且慢!”
韩天佑愣了一下,权本初在旁边很是气愤,叫道:“安道满,你竟敢呵斥王上,罪该万死!”
扁鹊指着那仆役,提醒韩天佑,“王上您看!”
韩天佑看了看那仆役,那仆役很是兴奋,在那跑跑跳跳,突然,仆役的腿就瘸了,跑不动了,接着,仆役的体内仿佛有一团气想要冲出来,顶着皮肤,在仆役的身上窜来窜去。
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那仆役,那仆役也感觉到了异样,朝权本初走了过去,想要说话。但是,仆役已经说不出话了,整个脑袋都扭曲变形了。
韩天佑叫道:“权本初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还没等权本初回话,嘭的一声,那仆役的脑袋就炸了,炸得脑浆、鲜血四散飞溅,都溅到了韩天佑的衣服上。
侍卫们立刻上前护住了韩天佑,同时,还有几个侍卫上前按住了权本初。权本初看着那仆役的无头尸体,呆若木鸡。
水芙蓉、小茉莉和宫女们吓得捂住脸、扭过头,不敢去看那血淋淋的场面。太医、仆役们吓得脸色煞白,胆子小的,手脚都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韩天佑回过神来,指着权本初,厉声叫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!”
权本初呆愣着,不知该说什么是好。
韩天佑大怒,叫道:“权本初,你敢欺君。把他给我押下去!”
两个侍卫按着权本初,要把权本初拖拽下去,权本初挣扎着,叫道:“王上,您听我说,听我说。”
韩天佑摆了一下手,示意两个侍卫停下来,说道:“权本初,你有什么话,快说。”
权本初说道:“王上,这仆役之所以会爆炸而死,并不是因为臣的医术有问题,而是这仆役的体质有问题。”
石正峰在旁边说道:“权大人,病治好了就是你的本事,治不好就是别人的问题,你这样行医不厚道呀。”
权本初怒视石正峰,叫道: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配在这质疑我!”
权本初扭过头来,跪在地上,对韩天佑说道:“王上,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,这次我一定不会搞砸了。”
周围那些太医都是权本初的人,他们一起替权本初向韩天佑求情,说道:“王上,权大人虽然把事情搞砸了,但是,安道满也没有治愈病人,如果就这么认定权大人输了,恐怕不公平。”
石正峰义愤填膺,指着地上那仆役的尸体,说道:“权本初害人性命,其罪当死!”
权本初说道:“他自身体质有问题,死了于我何干?”
石正峰怒不可遏,说道:“你害死了人,还在这嘴硬!”
石正峰要和权本初争吵一番,韩天佑在旁边说道:“好了,都别吵了,一个下人而已,死了就死了,来人呐,把这尸体弄走。”
在韩天佑看来,仆役、宫女这些下人就像虫子一样,死活无所谓。
几个仆役上前抬走了尸体,把地上的血迹也擦洗干净,只是空气里还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。
韩天佑说道:“这第二轮比试,权本初、安道满算是打成平手吧。”
听了韩天佑的话,石正峰、傅声扬和水芙蓉、小茉莉都很愤怒。可是,韩天佑的话已经说出口了,不容更改,他们只能咬牙忍着。
韩天佑说道:“下面进行第三轮比试,也是最后一轮比试,不管怎样,这最后一轮比试都要分出个胜负。权本初、安道满,这最后一轮比试,你们要比什么?”
权本初抢着说道:“王上,医术的最高境界是活死人、肉白骨,这最后一轮比试,臣要和安道满比试一下,复活死人。”
权本初此语一出,一片哗然,“活死人、肉白骨”这是形容医术高明的夸张说法,没想到权本初竟然当真了,要和扁鹊比试复活死人。
韩天佑说道:“权本初,你不是在这开玩笑吧,人死还能复生?”
权本初一本正经,说道:“只要医术高明,完全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