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和傅声扬、罗森来到了司寇大牢门前,发现门前到处都是头裹红巾、手持钢刀的民兵,这些民兵都是张福六麾下的喽/p>
这司寇大牢是韩国最坚固的监牢,院墙高大,戒备森严,如果强攻的话,没有数千精兵强将,休想打得下来。
石正峰说道:“老傅,你变成一只跳蚤,进去找一找,看扁鹊有没有关在里面。”
傅声扬说道:“我变成跳蚤是要消耗真气的,这么大一座监牢,如果我仔仔细细搜一遍的话,最少要半个月的时间。”
“半个月?”石正峰惊讶得瞪大了眼睛,说道:“那还是算了吧,我们先去问一问。”
石正峰和傅声扬、罗森头裹红巾,一副民兵打扮,向司寇大牢的门口走去,迎面走来了一个中年民兵。
“老哥你好,”石正峰扬了一下手,笑呵呵地朝中年民兵走了过去。
中年民兵诧异地看着石正峰,石正峰说道:“老哥,您是张团练麾下的战士吧?”
“是啊,你有什么事?”中年民兵问道。
石正峰拿出了一块槟榔,递给了中年民兵,中年民兵接过槟榔,放进嘴里嚼了嚼,脸上露出了微笑。
石正峰说道:“老哥,我有个弟弟生病了,想找个郎中,不知道这司寇大牢里,有没有关着什么医术高明的郎中。”
中年民兵说道:“你要找郎中,去药铺、医馆去找,到这大牢找什么郎中呀?”
石正峰说道:“老哥你不知道,药铺、医馆的那些郎中我都找过了,他们对我弟弟的病都束手无策。我四处打听,有人说这司寇大牢里可能关押着医术高明的郎中。”
中年民兵嚼着槟榔,说道:“这大牢里关了不少人,其中可能有一些人是郎中,不知道你要找哪个郎中?”
石正峰说道:“我要找那医术最高明的,您给推荐推荐。”
中年民兵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那些犯人当中,哪个医术高明。”
石正峰悄悄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大块银子,塞给中年民兵,说道:“老哥,咱们都是爱国同志,要不你和弟兄们说一声,让我进去看看。”
“你要进牢房呀,”中年民兵面露难色。
石正峰赶紧又掏出一大块银子递过去,说道:“老哥,有劳了,有劳了。”
中年民兵掂了掂两块银子的分量,眉飞色舞,笑道:“好的,老弟,你在这等一下,我去和兄弟们说一声。”
中年民兵笑呵呵地走了,罗森看着中年民兵的背影,感慨道:“银子可真是个好东西啊。”
石正峰和傅声扬、罗森站在司寇大牢门外等着,过了一会儿,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,石正峰他们循声看去,看见民兵们押着一群人朝司寇大牢走了过来。
那些被押解的人当中,男女老少全都有,像是一家人,他们穿着一身绫罗绸缎,看得出来是富贵人家,不过这绫罗绸缎已经脏污破损,说明这富贵人家已经落魄遭难。
“走,快走,快走!”民兵们对着这一家人拳打脚踢。
其中一个中年汉子捂着鲜血淋漓的腿,说道:“诸位,我这腿疼得厉害,还请你们行行好。”
“行行好?你这个卖国贼还有脸求我们,去死吧!”民兵凶神恶煞似的,一脚踹过去,把那中年汉子踹翻在地。
中年汉子的家人立刻过来搀扶他,“夫君”、“爹爹”哭喊成一片。
一个民兵头子挥舞着手里的皮鞭,两只眼睛瞪得像灯泡似的,叫道:“闭嘴,都给我闭嘴,谁再敢哭叫,我打死他!”
老弱妇孺强忍悲痛,捂住嘴巴,停止了哭泣。
那中年汉子看着民兵头子,说道:“官爷,我有罪,您要怎么处置我都无所谓,可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呀。”
“你卖秦国货,是个卖国贼,全家都该死!”民兵头子抡起皮鞭,朝中年汉子抽打过去,打得中年汉子血肉横飞。
罗森在远处看着,义愤填膺,想要过去教训那些民兵,救下那可怜的一家人。
石正峰眉头紧皱,拦住了罗森,说道:“罗兄弟,在韩国,这种事情无时无刻都在发生,我们管不了这么多,还是稍安勿躁,等着一会儿救出扁鹊吧。”
罗森想了想,压下心中怒火,松开了拳头。
民兵头子狠狠地抽打中年汉子,中年汉子被打得浑身是血、满地打滚,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哭叫道:“军爷,求求您了,不要打我爹爹了,不要打我爹爹了!”
民兵头子看了一眼这少女,十五六岁,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,浑身散发着清新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