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苦聚集了一大批党羽,这些党羽隔三差五就在李苦的相府聚会,互相通气,向李苦汇报工作。
这一天,李苦的党羽们聚在一起,谈完了正事开始闲聊,一个官员说道:“相爷,我遇见了一位高人,法力无边,厉害得很。”
李苦看了这官员一眼,说道:“高人,怎么个高法?”
官员说道:“这位高人周游列国,人称张天师,前知五百年,后知五百年,天地间的神通造化就没有他不懂的。”
李苦不屑地说道:“江湖骗子而已。”
官员一脸的严肃,说道:“相爷,我敢拿性命担保,这位张天师绝对不是江湖骗子,张天师给我全家人相面,无一不准。”
旁边的官员说道:“老吴,你这是给那个张天师当托儿吧?”
“我没工夫和你扯淡,”吴姓官员瞪起了眼睛,冲着旁边的官员叫了一声,然后对李苦说道:“相爷,您要是感兴趣,我把这位张天师请来,您瞧瞧?”
李苦说道:“好,明天你就把那张天师带来,让我见识见识,他到底是天师还是骗子。”
第二天,那官员把张天师带到了相府,李苦正和党羽们在花园里喝茶聊天,那官员笑呵呵地跑了过来,说道:“相爷,张天师来了。”
李苦向那官员身后看去,看见了一个穿着杏黄色道袍的道士,这道士一脸超凡脱俗的神情,迈着方步,不紧不慢地走着。
那官员刚要作介绍,张天师就上前一步,向李苦行了一个礼,说道:“贫道见过李相爷。”
那官员说道:“相爷,您看到了吧,不用我介绍,天师一眼就认出了您。”
李苦身边的官员们说道:“这算什么,相爷久居上位,气质非凡,懂得一点察言观色的人,都能看得出来。”
那官员很是气愤,说道:“你们还不服气,天师,露两手给他们瞧瞧,让他们闭嘴。”
众官员打量着张天师,说道:“既然称为天师,那肯定是有些通天彻地的手段了,你先给我们表演一段腾云驾雾吧。”
张天师微微一笑,说道:“对不起,贫道不会腾云驾雾。”
一个官员说道:“那就表演一下撒豆成兵、剪纸为马。”
张天师面不改色,说道:“对不起,贫道也不会这个。”
又有一个官员说道:“那就表演一下点石成金,这个你总该会吧?”
张天师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个贫道也不会。”
众官员皱起了眉头,说道:“什么都不会,你算哪门子的天师,骗吃骗喝骗到相爷府上来了,你活腻歪了吧?”
张天师说道:“大人们说的那些法术我不会,但是,我能通晓过去和未来。”
李苦看着张天师,说道:“怎么个通晓法,说来让我们听听。”
张天师观察李苦,说道:“相爷年轻的时候曾经当过吏员,有一次去乡下收税,遇到了一个莽汉,与莽汉发生了争执。莽汉持刀刺伤了相爷,险些要了相爷的性命,相爷的肚子上现在应该还有一道刀疤。”
李苦笑了一下,说道:“我现在是大魏的丞相,所有人都在关注我,我年轻时候的那些事早就传得尽人皆知,不是什么秘密。”
张天师说道:“相爷十岁的时候,偷吃了家里祭祀用的一块肉。相爷的父母询问起来,相爷说是弟弟偷的,害得弟弟挨了父母一顿打,这件事恐怕知道的人不多吧?”
众官员都很诧异,看着李苦,想求证一下这事到底是真是假。
李苦脸色一变,有些恼怒,瞪着张天师,说道:“你这妖人,休得在这胡说八道!”
看着李苦那恼羞成怒的样子,众官员明白了,这张天师说得是真的。
张天师淡淡一笑,说道:“相爷,昨天晚上您是到新纳的小妾屋里就寝的,您答应那小妾,给她父亲安排一个县令的职位,再给她两个哥哥颁发食盐买卖许可证。”
李苦霍地站了起来,指着张天师,恶狠狠地说道:“我杀了你!”
李苦怒不可遏,他没想到自己和小妾的闺房密语竟然被这道士得知。
张天师向李苦行了一个礼,说道:“相爷息怒,这天下事都瞒不过贫道,只要贫道想知道,过去、未来尽在贫道的眼前。”
介绍张天师的官员说道:“相爷息怒,天师是神人,是来帮助相爷的,相爷别误会。”
李苦压着火气,坐了下来,说道:“除了知道过去、未来,你还有什么本事?”
张天师说道:“贫道还懂得相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