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之后,大牛、小狼来到了街上,找到了李三,李三正在家里睡觉,大牛、小狼扑上去就按住了他,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李三惊恐万状,说道:“两位兄弟,有话好好说,有话好好说,你们这是干什么呀?”
“我们大哥哪去了?!”小狼厉声喝问李三。
李三咽了一口唾沫,说道:“我不知道......”
大牛抓起李三的一根手指,嘎巴一声就掰成了两截,疼得李三嗷嗷大叫,都要从床上跳起来了。
大牛说道:“说实话,否则我就把你这十根手指,一根一根全都掰断了!”
李三满头大汗,说道:“石头昨天被斌哥抓起来了,我也不知道斌哥把他弄到哪去了。我因为引荐你们,还被斌哥盘查了半天,我这一肚子委屈还没地方说呢。”
大牛又抓起了李三的一根手指,说道:“我不想听你废话,我就想知道我们大哥在哪?!”
李三愁眉苦脸,说道:“兄弟,我是真不知道,我要是骗你们,我全家不得好死。”
大牛、小狼看了看李三那副模样,他应该没有撒谎。
小狼问道:“那个斌哥住在哪里?”
李三说道:“斌哥是江湖人,居无定所......”
大牛又抓住了李三的手指,说道:“你还要耍滑头是不是?!”
李三连忙说道:“不是不是,斌哥真的居无定所,不过,我听说最近他在樱桃胡同租了一座院子,养了一个姘头。”
大牛、小狼再问李三,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,大牛拿着匕首在李三的脸上拍了拍,说道:“你要是敢出去乱说,我们就挖了你的心肝,知不知道?!”
李三吓得都要尿裤子了,连连点头,说道: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一个字也不敢出去乱说。”
大牛、小狼离开李三的家,前往樱桃胡同。
曹添寿身为国舅,深得魏允吉的恩宠,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,但是,他还不知足,趁着秦军围城之际,大发国难财。
以前,曹添寿的父亲是负责大梁城治安的卫尉,魏亮之命令曹添寿的父亲秘密挖掘一条地道,通往城外,以备不时之需。
地道挖好了之后,一直没有使用过,那些挖掘地道的工人也都被杀死了,只有魏亮之和曹添寿的父亲知道这条地道的存在。
魏亮之驾崩之前,把地道的事告诉了魏允谦,魏允谦就是顺着地道逃走的,魏允吉进入大梁城之后,并没有发现这条地道,对于这条地道他是一无所知。
另一个知情人,曹添寿的父亲在临死之前,把这条地道的秘密告诉了曹添寿,如果将来敌军围城、情况紧急,曹家人可以通过地道逃出去。
曹添寿脑子很灵活,他觉得这条地道是他的聚宝盆,借着秦军围城的大好时机,曹添寿做起了送人出城的生意,每天都有不菲的收入,那银子像水似的,哗啦啦,直往曹添寿的腰包里流。
斌哥本来是街上的一个地痞流氓,自诩为江湖人,认识曹添寿的管家。曹添寿做起了送人出城的生意之后,斌哥就负责看场子,维持秩序。
曹添寿吃肉,斌哥喝汤,这国难财的肉汤把斌哥喝得饱饱的。
送人出城这生意只在晚上做,天亮之后斌哥就下班了,斌哥拎着一个纸包来到了樱桃胡同。他在樱桃胡同租了一座院子,养了一个姘头。这姘头原本是个官太太,丈夫犯事之后受到牵连,沦落成了官妓。有一次斌哥去寻欢,一眼就看中了这女子,把这女子包了下来,整天和这女子如胶似漆,缠缠绵绵。
后来,斌哥索性花钱给这女子赎了身,租了一座小院养了起来。
按照规定,犯官家的亲属成为官妓之后,是不能赎身的,但是,在魏国只要你有钱有人,就没有办不成的事。
斌哥敲了敲院门,那女子出了门,问道:“谁呀?”
“是我,”斌哥笑呵呵地叫了一声,晚上看场子的时候,斌哥一直在想着这女子,想得他是心急火燎。
女子打开了院门,斌哥走进院子里,一把就抱住了女子,鸡啄米似的,在女子的脸上亲了几下。
女子娇嗔地推着斌哥,说道:“你怎么猴急猴急的。”
斌哥笑道:“我一晚上没看到你了,怎么能不急,急得我这颗心都要焦了。”
女子看了看斌哥手里的纸包,问道:“这是什么东西呀?”
斌哥提起了纸包,说道:“你闻闻。”
女子闻了闻,说道:“挺香的,是肉吗?”
斌哥说道:“这是一只烧鸡,走,咱们到屋里吃去。”
女子喜笑颜开,说道:“斌哥,你真厉害,这时候还能弄到烧鸡。”
斌哥洋洋得意,说道:“斌哥这些年的江湖可不是白混的,一只烧鸡算什么,明天斌哥给你弄一副熊掌尝一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