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从怀里取出了赵庆裕的玉佩,本来,石正峰不想总把赵庆裕的玉佩拿出来,好像招摇过市、小人得志似的。但是,有时候这些坏人恶人就像苍蝇一样,嗡嗡叫着,不停地缠着你,你不把玉佩拿出来,还真轰不走他们。
“认得吗?”石正峰把玉佩拿到了马少爷的面前,给马少爷看看。
马少爷瞪大了眼睛,看了看,说道:“你拿这么一块玉佩出来,什么意思?”
石正峰说道:“这是平原君的玉佩,送给我了。”
马少爷立即笑了起来,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,你一个跑江湖卖艺的贱民,平原君那么尊贵的人物会送给你玉佩?”
“你不认得这上面的字吗?”石正峰指了指玉佩,上面刻着“平原君赵庆裕”六个字。
马少爷说道:“你这玉佩伪造得还挺像嘛,你不仅窝藏逃奴,还伪造贵族玉佩,罪加一等,你等死吧!”
旁边一个家丁拽了拽马少爷的衣袖,把马少爷拉到了一边,低声说道:“少爷,我好像听说有这么一回事,平原君把随身佩戴的玉佩给了一个戏班子。”
马少爷愣了一下,随即瞪着眼睛,说道:“天底下的戏班子多了,不一定给的就是他们。”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是,马少爷心里也犯起了嘀咕,那玉佩是上等的西域美玉,而且做工精美,一看就是贵族的器物。
马少爷恶狠狠地瞪着石正峰,石正峰说道:“平原君的玉佩在此,你们要是长了两颗脑袋不怕砍,
就尽管在这闹。”
家丁们都慌了,纷纷看着马少爷,等马少爷拿主意。
马少爷不敢冒险,万一这玉佩是真的,闹起来损毁了玉佩,一个冒犯贵族的罪名就能要了马少爷的小命。
在赵国,贵族是最高等的存在,马少爷他们家再怎么有钱也是平民,平民和贵族之间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。
马少爷想了想,挥了一下手,叫道:“我们走!”
马少爷带着家丁们灰溜溜地走了,成啸天对艺人们说道:“好了好了,大家都散了吧,找个地方把帐篷扎起来。”
艺人们也散了,成啸天却待在那没有走,他板着脸,看着石正峰、三妹,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,你们有没有窝藏逃奴?”
石正峰不想欺瞒成啸天,说道:“我们收留了两个人,他们不是逃奴,而是恩爱的恋人。”
三妹惊叫一声:“哎呀,他们还在箱子里呢。”
三妹慌忙打开了箱盖,阿牛和小织在狭小的箱子藏了半天,因为缺氧,已经昏迷了。
石正峰探了探两个人的鼻息,说道:“没事没事,他们只是昏过去了。”
石正峰向阿牛、小织体内输入医疗真气,两个人很快就醒了过来。
三妹说道:“那个马少爷已经被我们赶走了。”
阿牛、小织从箱子里站了起来,朝石正峰、三妹拱了拱手,说道:“谢谢你们,谢谢你们。”
成啸天只想安安稳稳地带着成家班卖艺赚钱,不想管别人的闲事,他板着脸,对阿牛、小织说道:“现在没事了,你们俩走吧。”
阿牛、小织诧异地看着成啸天,三妹在旁边介绍道:“这是我们的班主。”
“谢谢班主,谢谢班主,”阿牛、小织又向成啸天道谢。
成啸天有点不耐烦,说道:“好了好了,不用谢了,你们赶紧走吧。”
阿牛拉着小织的手,刚走出去几步,又跑回来了,成啸天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,说道:“你们俩怎么又回来了?”
阿牛说道:“班主,对不起,马少爷带着人在外面守着,我们要是出去了,立刻就会被他们抓住。”
成啸天说道:“那你们也不能总躲在我这里呀。”
小织说道:“班主,求求您行行好,我要是被马少爷抓住了,就不能再和阿牛哥待在一起了。”
成啸天皱着眉头,看了看小织,说了一句:“做女人要守妇道。”
马少爷刚才说自己家的小妾跑了,成啸天心想,肯定是小织不守妇道,看上了阿牛,两个人要私奔。
在男权社会里,女人背叛自己的丈夫,这可是碎尸万段都不解恨的大罪。
石正峰在旁边说道:“班主,你误会了,小织并没有嫁给那个马少爷,是小织的父兄贪图钱财,把小织卖给了马少爷当小妾。小织早就和阿牛相爱了,因为阿牛家里穷,所以小织的父兄不同意这门婚事。小织和阿牛为了追求幸福,这才私奔,逃了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