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?差得远了,”唐尔卓招呼石正峰、赵不凡,“快去给我倒酒,给我倒酒。”
石正峰扶着唐尔卓,说道:“公子,你已经醉了,不能再喝了。”
唐尔卓撇了一下嘴,说道:“阿水,你这是瞧不起我,我还能再喝两坛酒!”
唐尔卓嘴里说“两坛酒”,手上却伸出了三根手指,现在的唐尔卓已经醉得二和三都分不清了。
费明亮对石正峰、赵不凡他们说道:“唐公子醉了,你们快扶他下去休息吧。”
石正峰、赵不凡和介子推搀扶着唐尔卓,离开了大殿,由仆役引领着,来到了一座院子里。
唐尔卓他们来到了曹国之后,费明亮给予唐尔卓极高的礼遇,在宫廷里腾出了一座院子,供唐尔卓居住。
石正峰、赵不凡和介子推费了好大一番力气,把唐尔卓抬到了床上,唐尔卓闭着眼睛,还在那嘀咕,“喝酒,喝酒,曹君,咱们喝酒。”
赵不凡皱着眉头,说道:“公子怎么喝了这么多酒?”
介子推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公子心里苦呀。”
“公子心里有什么苦的?”赵不凡问道。
介子推说道:“不凡,你是公子身边的老人儿,在蒲城的时候就跟随公子了,你还不清楚吗?这些年,公子带着我们东奔西跑,落魄的时候连一口饭都吃不上,连一座遮风挡雨的屋子都没有。公子可是金枝玉叶般的人物,从小就娇生惯养,何曾吃过这份苦、受过这份罪呀。”
石正峰明白了,唐尔卓流浪了这么多年,感觉前途暗淡,他心里有苦一直不说,今天在这个场合多喝了
几杯,借酒浇愁。
赵不凡看了看唐尔卓,唐尔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赵不凡说道:“咱们走吧,让公子自己在这睡一会儿。”
石正峰、赵不凡和介子推一出门,看见费明亮走了过来,费明亮满脸关切,问道:“唐公子怎么样了?”
石正峰说道:“让曹君费心了,我家公子醉了,正在睡觉呢。”
“哦,那就好,”费明亮点了点头,吩咐身后的两个宫女,“你们俩在这照顾好唐公子,唐公子有什么要求,你们俩立刻来禀告寡人。”
“是,”两个宫女应了一声,走进房间里,守在了唐尔卓的床边。
费明亮也进了房间,看着呼呼大睡的唐尔卓。看了一会儿,费明亮对石正峰、赵不凡和介子推说道:“你们也下去休息吧,我为你们在驿馆安排了住处。”
石正峰、赵不凡和介子推面面相觑,介子推说道:“曹君,我们怎么住到驿馆里呀?”
费明亮板着脸,说道:“这里可是宫廷,怎么能随随便便留男人过夜呢?唐公子是贵客,寡人是破例让他住在宫廷。”
赵不凡说道:“我们得留下来照顾公子。”
费明亮说道:“寡人这宫廷里有的是仆役、宫女,他们都会照顾人,不用你们费心了。”
这时,赵衰和侍臣们也走进了院子里,费明亮看了赵衰一眼,说道:“赵大人,你们到驿馆休息去吧。”
赵衰他们都很诧异,说道:“曹君,我们是公子的侍臣,怎么能离开公子去驿馆呀?”
费明亮说道:“这里是宫廷,你们都留在这里不方便,寡人会安排人照顾好唐公子的。”
费明亮让赵衰他们到驿馆去,赵衰他们要留下来照顾唐尔卓,双方商议了一番,最后决定石正峰和赵不凡留下来保护唐尔卓,赵衰和其余的侍臣们出宫,去驿馆。
赵衰他们走了,费明亮叫仆役搬来了一把椅子,坐在床边看着唐尔卓。见唐尔卓呼吸均匀,睡得香甜,这才转身离去。
费明亮安排了几个宫女、仆役照顾唐尔卓,还在院子外面布置了一些侍卫。石正峰和赵不凡到唐尔卓隔壁的房间,睡了一夜,第二天早上,石正峰、赵不凡还没起床呢,费明亮就来了。
石正峰、赵不凡连忙整理了一下仪表,出门迎接费明亮,费明亮问道:“唐公子醒了吗?”
石正峰、赵不凡回答不上来,旁边一个宫女说道:“唐公子刚刚睡醒。”
费明亮面露微笑,走进了房间,看见唐尔卓正坐在一面铜镜前,由宫女服侍着梳头。
唐尔卓披头散发,还穿着睡衣,见到费明亮有些尴尬,起身说道:“曹君,您这么早就来了。”
唐尔卓手忙脚乱,要穿衣服。
费明亮说道:“唐公子,别急,别急,寡人就是来看望你一下,你醒酒了,头不疼了?”
唐尔卓说道:“还好,还好,昨天我多喝了几杯,在曹君面前失态了。”
费明亮笑道:“你这么说就见外了,酒逢知己千杯少嘛,来,咱们坐下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