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不凡说道:“应该靠得住吧,否则的话,当初公孙杵臼、程婴把这件事告诉韩厥,韩厥就应该去举报他们俩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韩厥没有去举报,并不说明韩厥就能为了赵家与屠岸贾对抗。”
面对有权有势的恶人,有的人选择依附,有的人选择对抗,但是,大部分人选择的都是沉默。如果韩厥是沉默的大多数,他就不会站出来理会赵氏孤儿这件事。
赵不凡挠了挠头,心烦意乱。
石正峰说道:“就算韩厥能够说出真相,然后呢?凭着咱们俩和你老祖,再加上韩厥,能对付得了屠岸贾吗?搞不好,连你老祖在内,咱们都得死在屠岸贾的手里。”
赵不凡攥着拳头,捶了捶大腿,说道:“这件事还麻烦了。”
石正峰说道:“要想报仇,咱们得争取一股强大力量的帮助,这强大力量要能够压倒屠岸贾。在这晋国,能压倒屠岸贾的力量只有一股,那就是国君的力量。”
赵不凡愁眉苦脸,说道:“咱们俩现在就是两个小门客,连见国君一面都难,怎么争取国君的帮助?”
石正峰想了想,说道:“咱们还是去找韩厥吧,看看韩厥是什么态度。”
石正峰、赵不凡离开屠岸贾的府邸,来到了韩厥的府邸,告诉守门的家丁,他们俩要见韩厥。
守门的家丁打量着石正峰、赵不凡,
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石正峰说道:“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求见韩将军。”
家丁见石正峰、赵不凡就是两个不起眼的老百姓,便起了轻蔑之心,说道:“我家老爷忙得很,没空搭理你们俩。”
说着,家丁就要关门,赵不凡勃然大怒,一把抓住了大门,叫道:“你这狗东西,我叫你去通报一声,你听不懂吗?!”
家丁也怒了,瞪着赵不凡,说道:“哪来的疯子,敢在这里撒野,你也不睁开你那死鱼眼睛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。”
“去你-妈的!”赵不凡一记直拳打在了那家丁的脸上。
家丁仰面朝天,摔倒在地,鼻子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,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咸的,一股脑地涌了上来。
赵不凡气势汹汹就要往院子里闯,家丁被赵不凡打得怕了,爬起来,捂着鼻子向后退去,叫道:“来人呐,来人呐,有人闹事,有人闹事!”
韩家的家丁听到了叫喊声,纷纷提着木棍冲了出来,上前围住了石正峰和赵不凡。
石正峰说道:“我们不是来闹事的,我们有要事求见韩将军。”
那挨打的家丁指着石正峰、赵不凡,说道:“别听他们狡辩,他们就是来闹事的,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!”
家丁们呐喊着一拥而上,石正峰、赵不凡挥动拳头,打得那些家丁鼻青脸肿,哭爹喊娘。
几十个家丁围攻石正峰、赵不凡两个人,石正峰、赵不凡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,家丁这边倒是被打倒了好几个。
家丁们慌了,围着石正峰、赵不凡不敢乱动,跑去通知韩厥。过了一会儿,韩厥走了过来。
时间流逝,过了十八年,韩厥也由青年变成了中年,但是,石正峰、赵不凡从韩厥的眉眼之间还是能够辨认得出。当年就是韩厥网开一面,石正峰、赵不凡和程婴才能够带着赵氏孤儿逃出宫廷。
石正峰、赵不凡向韩厥行了一个礼,叫了一声:“韩将军。”
韩厥板着脸,看着石正峰、赵不凡,问道:“你们俩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在我的府邸闹事?”
赵不凡说道:“韩将军,我们有要事和您商议,还请您......”
赵不凡指了指四周的家丁,那意思是让韩厥屏退左右。
韩厥面露怒色,说道:“我韩厥光明磊落,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你们要是有话就在这里说。”
石正峰看了看韩厥,说道:“韩将军,您还记得公孙杵臼和程婴吗?”
韩厥心头一跳,瞳孔一阵收缩,盯着石正峰、赵不凡,问道:“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?!”
石正峰看了看左右,说道:“韩将军,这里真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
韩厥缓和了语气,说道:“你们俩随我来。”
韩厥带着石正峰、赵不凡来到了书房,韩厥命令家丁在外面看着,任何人不得接近书房。
“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?”关上了书房的房门,韩厥就迫不及待地问石正峰、赵不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