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鲁保护赵元琦向门口走去,汪广明挥了一下手,士兵们立刻举起了手中的长矛,对准了赵鲁和赵元琦。
汪广明指着赵鲁,说道:“你可以出去,但是,王上不能出去。”
赵鲁勃然大怒,雄狮一般吼道:“你们到底要干什么?!”
李兑在旁边说道:“王上身边有太多的奸佞小人,我们要把这些奸佞小人都赶走,再派一些忠诚可靠的人来服侍王上。”
赵元琦看着李兑和汪广明,冷冷地说道:“真是贼喊捉贼,赵国不幸,出了你们两个奸佞小人!”
汪广明撇了一下嘴,说道:“王上,您太累了,净说胡话,赶快进屋休息休息吧。”
赵元琦指着李兑、汪广明,说道:“你们俩立刻让开,寡人要见太子!”
汪广明笑呵呵地说道:“对不起,王上,为了您着想,我们不能让您出去。”
赵元琦咬牙切齿,叫道:“赵鲁,给寡人杀了这逆贼!”
赵鲁大吼一声,朝汪广明扑了过去,汪广明连忙后退,跌倒在地,指着赵鲁,叫道:“杀了他,杀了他!”
官兵们冲向了赵鲁,赵鲁打倒了两个官兵,夺过了两把钢刀,砍瓜切菜一般朝官兵们劈砍过去,卷起一场腥风血雨。
赵鲁有万夫不当之勇,杀得官兵们尸横遍地,连连后退。
李兑命令弓箭手们,“放箭,放箭!”
弓箭手们瞄准了赵鲁,万箭齐发,赵鲁迎着铺天盖地的箭雨往前冲,冲了十几步,赵鲁的金钟
罩被破掉了,一支支利箭扎在了身上,扎得赵鲁身上千疮百孔,鲜血直流。
赵鲁瞪着李兑、汪广明,满心不甘,跪倒在地,身上扎满了箭矢,成了血刺猬。
“赵鲁!”赵元琦痛叫一声,扑到了赵鲁的身边。
赵鲁嘴里流着血,艰难地说道:“王上......赵鲁......不能......不能服侍您了!”
赵鲁跪在地上,垂下了头,闭上了眼睛。
“赵鲁!”赵元琦泪流满面,去拔赵鲁身上的箭。
赵鲁十八岁就给赵元琦当贴身侍卫,这么多年来,兢兢业业地保护赵元琦,与赵元琦朝夕相处,情同父子。
李兑对官兵们说道:“快请王上回去。”
几个官兵上前架住了赵元琦,不由分说,把赵元琦拽进了寝宫里,关上了宫门。
赵元琦捶打着宫门,叫道:“开门,开门,快开门!”
赵元琦叫了半天,无人回应,看着空荡荡的院子,看着地上的血迹,赵元琦意识到,这一刻自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。
“赵庆泰,你要弑父吗,你出来,你出来,出来!”赵元琦站在院子里,声嘶力竭地吼叫着。
汪广明皱着眉头,对李兑说道:“就让他这么大喊大叫的,好吗?”
李兑满不在乎,说道:“他愿意喊就让他喊去,一会儿喊累了就好了。”
汪广明说道:“他这么一喊,太子要是听到了,可怎么办?”
李兑想了想,说道:“没事,太子那里有我应对,你在这守着,我去见太子。”
李兑杀了赵庆升、田有利之后,把两个人的尸体送去给赵庆泰看。赵庆泰见赵庆升死了,喜笑颜开,长出一口气,一个心腹大患终于除掉了。
“臣李兑拜见王上,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李兑来到了赵庆泰的面前,朗声说道。
赵庆泰面露微笑,说道:“李师傅,我现在还没登基呢。”
李兑说道:“主父早有旨意传位给王上,王上现在已经是九五之尊了。”
赵庆泰笑得合不拢嘴,满脸都是灿烂的阳光,说道:“父王虽然有旨意,但是,禅让大典毕竟还没有举行嘛,等回到邯郸举行了禅让大典,我才是名正言顺的赵王。”
李兑压低了声音,说道:“殿下,我看这禅让大典还是不要举办为好。”
“为什么?”赵庆泰诧异地看着李兑。
李兑说道:“王上年纪大了,被赵庆升的花言巧语所蒙蔽,现在还不相信赵庆升谋反作乱,还骂殿下不孝,还......嗨,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我就不说了。殿下要是举行禅让大典的话,王上在大典里当着群臣的面,说一些不利于殿下的话,岂不是坏了大事。”
赵庆泰想了想,觉得李兑的话有道理,说道:“好,禅让大典就不举行了,父王现在在何处?”
李兑说道:“王上现在在寝宫,我想就让王上在这寝宫里安度晚年吧。”
赵庆泰现在急着要当赵王,也没多少心思去理会赵元琦,说道:“好,李师傅,你派人照顾好我父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