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刚才说的话很客气啊,都管信使叫兄弟了,还想怎么样,难不成要叫叔叔?这个就太过份了吧!
随从们你瞧瞧我,我看看你,也都是莫名其妙,那个骑士刚刚还好好的呢,可怎么一见着世子,转身就跑呢,看样子是返回长安了吧?
靖德郡王世子挠了挠头,道:“这人还没有拿到回信呢,怎么就急着跑掉了,还不让咱们追?”
李博智在旁咽下口口水,他不知事情的重要性,只想着赶紧把麻烦解决掉,便道:“父亲,这人的脑子可能是有点问题,就不要理他了。再说了,他是自己跑掉的,又不是咱们打跑他的,他愿意走就走呗。”
忽然,他呃了声,道:“回信,什么回信,他是谁啊?”他不知道那骑士是送信的啊!
靖德郡王世子摇了摇头,道:“有些事情,你还是不知道为上,就算是能说,也得让你祖父说才行,为父是不会告诉你的。”
感觉儿子说的话也有道理,靖德郡王世子便上了马,道:“那咱们就回城去吧,这事还得让你祖父定夺才行。”
李博智只感心惊肉跳,越是糊涂,他就越是害怕,可又不敢说实话,只能跟着父亲一起回城了。
等他们回到了郡王府,世子去见王爷,却发现靖德郡王不在书房,而是去了后面的花园,他只好又去花园,到了花园之后,远远地望到了湖心亭上有人,望去竟是自己的父王,还有诚亲王。
靖德郡王世子大吃一惊,这是出大事了啊,要不然诚亲王不会来的,而且也不会在湖心亭上和自己的父王说事。
郡王府的花园里为什么要修湖心亭,就是因为怕隔墙有耳,怕被别人偷听,所以才把亭子修在湖面上,而且湖水清澈,水里也没法藏人,在这样的亭子上说事,当然就不用怕被别人偷听了,不过,也只有是在说重要事情的时候,靖德郡王才会在这个亭子里。
世子不敢过去,他站在岸边,大声叫道:“父王,儿子回来了!”
靖德郡王和诚亲王都已经看到他了,靖德郡王说道: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,不是说有个信使受了重伤,要坐轿子的吗,坐轿子可没法这么快回来。”
诚亲王摸了摸胡子,道:“必定是出事了,都是我那个不孝孙子惹出来的祸事,等会见了信使,得好好道歉,然后再重重地给上一笔辛苦费,这样才能让两个信使消气啊!”
靖德郡王叹了口气,道:“是啊!”他冲岸边的世子招了招手,示意世子过来。
原来,诚亲王比靖德郡王强一些,而且因为惹祸的是李博文,李博文没敢隐瞒,在做了一番心理挣扎之后,回到王府便把事情和诚亲王说了,诚亲王听了之后,大吃一惊,便让李博文去休息了。
这时候,诚亲王还不知道那两个不明身份的骑士,是长安来的信使呢,只不过现在是多事之秋,他不得不小心谨慎,过份小心一千次都不嫌多,可马虎大意,只需要一次,那就足够要人命了。
可没过多一会儿,便有信使登门,给他送来了吴有仁的书信,而这个骑士把信交给了诚亲王,便即离开,说还要去靖德郡王府,诚亲王就没有留他,只说送过信后,让信使再来找他,他好写回信,由信使带回去。
可那没受伤的骑士刚走,李博文就跑出来了,告诉诚亲王,这个信使,就是他在路上遇到的两个骑士之一。
诚亲王听了之后,差点儿没有晕过去,他窝囊了一辈子,可孙子不争气啊,竟然不能传承他的窝囊,反而还敢动手打人,还打得是太子的信使,虽然信是吴有仁写的,可这种事情,太子当然要通过别人的嘴说出来啊,难不成太子会说你快点儿派人来保护我,因为我害怕?
窝囊的是诚亲王,难不成让太子殿下和他一样窝囊?
诚亲王当即动手抽了李博文两个耳光,他不敢停留,当即就来找靖德郡王了,两个商量了一下,决定破财消灾,至于说到要不要支持太子殿下,派出卫队去,他俩认为还是不要派,因为卫队只要一派出,就等于是投靠了太子,而和燕王作对了,这可不是好事。
至于说到投靠太子好啊,太子以后不就是皇帝么,投靠了太子,不就能有了安全的保障么,为什么不投靠?
对于诚亲王和靖德郡王来讲,投靠太子可是很危险的事,还想等着太子登基后,他们两家能有安全保障,开玩笑一样,那也得有命活到太子登基啊,当那燕王杨泽是吃素的吗,万一发起脾气来,不等太子登基呢,就把他们两家给满门抄斩了,他俩找谁哭去啊,找阎王爷哭去,阎王爷管这事儿吗?
等到世子进了亭子,靖德郡王便问道:“回来得倒快,那个受伤的信使接回来了?”
“那个受伤的信使不见了,而那个送信来的信使见了我,却象是见鬼似的,骑上马就跑了,可能是回长安了吧,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!”世子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。
两个老王爷听了,都是大惊失色,靖德郡王气道:“那你怎么不追啊!”
世子一愣,道:“要追吗?听博智说,反正是他自己走的……”
靖德郡王奇道:“博智说的,他和你在一起?”
“嗯,是啊,和我一起去的。”世子又把他儿子的事说了,刚才没觉得儿子跟他一起去有什么了不起的,所以没说。
两个老王爷听罢,俱都脸色灰白,靖德郡王道:“那个信使跑掉,不是看着你象鬼,而看着博智象鬼!”
诚亲王则道:“误会了,这是真的误会了!”
他俩心中都想:“我们不想得罪燕王,可也不能得罪太子啊,这事可闹大发了!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