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九心想:“不对啊,难不成是他刚才磕头用力了,把额头给磕青了?可他明明刚才没有磕响头啊,那这脑门儿是怎么回事?”
吴有仁也站了起来,跟在李重九的身后。他也看到李博的狼狈相了,但吴有仁的反应要比李重九快多了,立时就知道李博这是受伤了。
吴有仁问道:“小王爷,你的额头是怎么了,可是在来的上遇到了什么麻烦?”
李重九轻轻啊了声,心想:“不会是在来的上,被杨泽派人给劫了吧,那这说明原派来的卫队,战斗力不行啊,连领头的小王爷都受了伤。那整支卫队还有能不能保护我了啊,难不成杨泽是想通过打原卫队一顿,暗示我找谁都不行?”
李博满脸都是受了委屈的模样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他本来就是受了不少的委屈,所以这副模样倒也不用假装。
李博又要跪下,哽咽着说道:“臣请殿下为臣作主,臣在来的上,被刑部侍郎给侮辱了……”
李重九连忙让他坐下说话,就坐在吴有仁的身边。他见李博这个样,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,他急于知道,毕竟原派来的卫队,可是保护他安全的啊!
李博把在上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,除了他被刑部侍郎王配伦修理那一段之外,几乎再没有什么真话了,可因为他的脑门青肿,说话时又哭哭泣泣的,所以还真是能骗过观众的,李重九和吴有仁竟然都相信了。
李博说他和李博智被诚亲王和靖德郡王派了出来,带了几人的原卫队,前来保护李重九去原,李博智是跟着大队出发的,而他是带着几十个王府侍卫,做为先锋,在前面探。
这个李重九和吴有仁倒是都信了,大队人马出行,当然要有探的,何况现在朝中还有敌对势力,所以小心些没有错。
李博又说他快走到城时,却在半上被人叫去了,说是刑部侍郎王配伦要见他,他只是一个无官无爵的空头小王爷,哪能不去见刑部的实权侍郎呢,结果没想到王配伦给他下了个圈套,给他好一顿侮辱,而就是他脑门上的青肿,这个可是实实在在的证据,不能不信。
李重九和吴有仁又信了,而且两人都沉默了,看来杨泽这是出手了,派出爪牙来修理原的王侯,这是给王侯们一个警告啊!
李博又说他受了侮辱之后,只好带着人去找李博智,结果发现李博智也受了伤,是骨头被人打断了,听说是强盗,是一大群穿着黑衣服,还蒙着脸的强盗给打伤的,他们休息了一晚之后,今天还是由他打前站,先来见殿下,等一会儿李博智就能来到。
他可没说黑衣人袭击李博智的时间和地点,只是一带而过,说的比较含糊,可李重九和吴有仁的注意力却都在是不是杨泽派的人上,细节的方面,他们根本没注意到。
听完之后,李重九看了看吴有仁,道:“吴兄,这事你怎么看?”
吴有仁想了想,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式,道:“殿下,臣以为杨泽出征在即,应该就是明天出发,他要去边关的话,势必要先到原,而原的两位王爷却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,所以杨泽急了,想用这种方法,对两位王爷提出警告,让两位王爷不得帮助殿下啊!”
李重九点了点头,他又看向李博,问道:“两位老王爷身体可好,他们对杨泽这个乱臣贼是很痛恨的,对吧?”
李博忙道:“谢殿下关心,两位王爷身体都不错,他们对杨泽恨之入骨,所以下定决心,要帮着殿下,如果杨泽敢有异心,我原数十万军民,誓与此贼血战到底。”
李重九转头又对吴有仁说道:“吴兄,你看此事该如何应对?”
在说话的这短短时间里,吴有仁已经想好了主意,他道:“回殿下的话,臣以为,此时我们不能以不变应万变,因为这时候谁先到达原,那谁才能占据上风!”
“我们要先到原?杨泽可是明天就出发的。”李重九犹豫了一下,又道:“不过,杨泽带着的是大军,他们的速不会很快,我们人少,应该可以赶到他前面。”
李博这时急于想要表现自己,因为他估计,李博智应该是马上就要到了,再不表现自己,那可就没有机会了。
李博道:“殿下,可却会派出先锋的,先锋必定是精锐,所以就算是杨泽带着大队人马走不快,可先锋却是非常快的,臣带来的卫士本已人困马乏,要是和燕王的先锋比速,怕是比不过他们啊!”
李重九大感有理,他连忙问吴有仁道:“吴兄,确是这么回事,咱们和杨泽比速,确实比不过他们啊,那怎么办?”
不提先锋也就罢了,一提先锋,这不就等于铁定没有杨泽的先锋快么。
吴有仁却嘿嘿两声,道:“那咱们今晚就出发,可以让小王爷先回去,骑上最快的马,马不停蹄,抄近道返回原,回了原之后,只需要让两位王爷派人送些酒肉出来,半上拦住杨泽的先锋,说是为犒劳先锋,努力拖延时间,那不就能为咱们争取时间了么,只要殿下你能比杨泽早进城一刻,就足够了,到时把城门一关,以大军不可进城扰民为由,让杨泽带兵直接奔赴边关,这事也就尘埃落地了。”
李重九一拍大腿,道:“不错,只要他去了边关,粮草都在孤的手里,那还不是想怎么搓他,就怎么搓么!”
吴有仁看向李博,道:“那就请小王爷你穿上殿下的衣服,假扮殿下的模样,今晚便赶回原,如何?”
一边听着的杜大下巴看了眼李博,心想:“这是想让这个小王爷当替身,为挡箭啊,这个小王爷还真够倒霉的。”
就在这时,外面忽然有说道:“殿下,外面又来了一位小王爷!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