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好难受……”

别看她表面风平浪静，刚刚还绝情又冷血地让沉家的手下滚，刚刚还吃着东西看着电视剧，只字不提沉大少爷。

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
伪装成那个无懈可击的样子，没有露出半丝卑微，用了多大的力气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归华站在江敌正对面，一双淡漠无争的眸子落于江敌身上，她此刻就坐在地板上。

双手死死地攥着，好像想把痛苦憋回去。

一双很凉很凉的手落在江敌肩上，归华轻拍两下，淡淡地说：“今日的你，有我，那日的宁纤纤，没有。所以你不会变成你最看不起的模样。”

因为再也没有一个人，可以在沉大少爷威胁江敌，能站出来甩他一巴掌。

因为再也没有一个人，可以霸道而又强势地说，我就是要你看着他死。

我就是要你们不可能重归于好。

这是命令。

不服杀我！

好拽啊是不是？她的实力摆在那里呢，谁又有那个能力碰她一分一毫。

“我不是还有多爱他，我不甘心，我只是不甘心......”江敌缩卷成一团。

死死地拧着手指，嘴巴发白到打颤，就连出口的声音，都是如此地沙哑和哽咽：“我不甘心以前明明对我那么好，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？“

“要甩也该是我甩他。”

“我这么骄傲的人，我什么都要第一的，怎么可以输得这么惨……”

归华站在江敌抬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，她伸手，悬在半空中，停顿了好久，才拍了拍江敌的头发，幽深不可测的眼睛望着远方的皇城，空灵悠然地说：

“你昨日喜欢的大衣，都不能保证明日还喜欢。”

“怎么还妄想三年前视你如珍宝的人，今日待你如初。”

“都过去了。”

“我在呢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江敌整个背都倚靠在门上，蹲着身子，眼泪顺着眼眶一直掉，她时而微张颤抖的嘴唇抬头看着天花板，然后咬紧牙，全身发抖。

今晚该是有多痛。

痛到她这么坚强的一个人，好几次捂着胸口，差点晕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