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梦开车来到房子里，想着还有一点点东西搬完就算彻底没关系了，彻底结束了吧！

宁清梦刚用钥匙打开房门，就听见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

“清梦。”厉予安嘶哑的声音响起，像是经历过千山万水终于走到她身旁。

宁清梦原本想踏进去的脚突然像是被定住了，没有回头，却也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“我可以跟你谈谈吗？”高傲如他，此刻却卑微到尘土。

宁清梦走进房子，没有关上门，厉予安看见如此，立马跟着走了进去。

“喝点什么？”宁清梦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，平静如水。

“不用。”

“给你倒杯水吧。”宁清梦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，自顾自的去厨房接了一杯白水。

厉予安就这样看着她的身影，明明才一个多月不见，却像是好几年没见过一样，熟悉又陌生。

“你为什么要把房子卖了？”厉予安声音不大不小，在厨房里的宁清梦恰好能听到。

“还债啊，我欠赵雨吟的，不是吗？”

赵雨吟的语气明明那么平静，却像一把刀子割在他的心上。

“你在怪我吗？”

她欠赵雨吟的？还能是因为什么！她怕是都恨他入骨了吧。

“不敢。”宁清梦把盛满水的玻璃杯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。

她说的是实话，所有的恶果是她栽下的，她来尝没关系，只是害得赵雨吟她就无法再熟视无睹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除了这一句厉予安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她好过一些。

“不必了，厉予安。遇见你，我开心过也伤心过。是祸首亦是救赎。所以，到此为止吧，离婚协议希望你赶快签了。如果没有其他的事，就请你离开吧，我还很忙。”宁清梦下了驱逐令，她实在疲于跟他多说一句话。

“真的，不可能了吗？你把她看的就那么重要？”厉予安真的很难想象就因为赵雨吟她铁了心要跟自己离婚，她的喜欢就这么一文不值，随便说说的吗？

“厉予安，人是有底线的。我可以为了爱你和你在一起丢掉自己原本的样子，我卑微的祈求你也能爱我一些，可我现在等不起了，我累了。真的。”

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呢，当一个人为了另外一个人丢掉原本的自己，却还是得不到他的一丝珍惜，那么这样的人不爱也无妨，她渴望的爱情并不是这样的，从他强迫自己的那一次开始，她就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一次，不想让自己变得更不堪。

厉予安烦躁的扯了扯衣领，总感觉脖子被勒住了一般，喘不过气来。他抬脚往前一步，看了看她没有一点表情的脸，原本想要说的话又被生生吞进去。

“厉予安，走吧。”宁清梦抬手指着门口，闭上眼躲避与他的视线交流，怕会绷不住彻底失去最后一道防线。

直到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，宁清梦才睁开眼，颓废的坐到沙发上，端过水杯，一饮而尽。

厉予安最终还是离开了，他还是输的一败涂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