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9章 太可恶了(1 / 2)

 啊?刘向晨忽闪忽闪着大眼睛,老妈比舅舅聪明多了,连他的火星文都能听懂,这时候他再装傻,已经晚了。于是,干脆就赖上那张相片算了。所以他把一切都推给了那张相同的照片猜出来的。

好在老妈‘哦’了一声,不再追问,他才舒了一口气。怕怕叔叔说要妈妈自己做主,不能主动告诉妈妈,所以他一直没说,还好老妈没追问。

由于明天是周末,所以刘向晨和刘萧寒玩了很晚才睡,刘梦涵替他们准备了必要的东西后不再管他们,倒头就睡。

周末本该是休息的日子,刑斯叫她去不知是要做什么。旁敲侧击刘萧寒明天是否有空,然后刘梦涵便把照顾儿子的重任,直接丢给他。总归是一家人,她一点都不客气,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。

昨晚大雨半夜已经被风吹干,一早起来空气清新,外面的道路也只残留一些下雨的迹象,这场大雨的痕迹消散得很快。

远远的,刑斯的车子驶来。他戴了墨镜,一身西装打扮,昨晚的醉几不见。依旧是习惯的一身西装于身,仍旧那么好看。

今天由他开车,刘梦涵只需坐在车里,被带到目的地。车子开了很久,路过繁华,再到田野乡间。乡间的路到处是野花野草,透着清新的气息。少了城市的喧闹,静得偶尔有人声,还有一些虫抑或风声,树和草吹动声,水流声,再无噪杂。

在一片广阔的草地间停下,一开车门,便被轻风环抱。风微微吹着发丝,发丝动,衣襟动。大片大片的五颜六色的野菊就在眼前,黄、白、紫、淡紫、粉,各种大朵朵的野菊漫山遍野都是。

“好美。”

刘梦涵情不自禁的自嘴中溢出赞美之词,她完全被这花海给迷了视线。摘一朵来递到鼻息,她深吸了口气,花香入鼻。

“美吗?”刑斯拿着两把型锄头,还有一个塑料桶走过来。

刘梦涵忍不住点点头,煞是困惑的看着刑斯。

“你在干嘛?”

“劳动。”

刑斯不再说话,递给刘梦涵一把锄头,然后弯腰用另一把挖草地上的野菊,然后将挖起的野菊放到塑料桶里。

两个人费了一会的功夫,终于收获了一桶野菊。

四周有连绵的山环绕,美景不胜收。

“水。”

一大片的水域突然呈现在车子前方,水流潺潺,潺潺流水。想不到这还是一处令人想不到的世外桃源,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。

水浅的地方,水流将要没过膝盖,对岸无桥无路,只能从水中过。刘梦涵挽起裤脚,准备拿着东西淌河过去。但见刑斯也已将裤脚挽起利索,递了自己脱下的皮鞋给她,然后他弯腰。

刘梦涵被他的举动愣住了,他却笑着召唤她。

“快点上来。”刑斯的架势,是打算背刘梦涵过去。

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
刘梦涵直觉就想拒绝,因为她一点都不习惯,何况对方是她老板,这回反而要他背,不合情理。

“有时候即使有能力,女人也应该享受一些该享受的东西,这是女人的权利。”

刑斯不由分说就要背起刘梦涵,好吧,犹豫了一下,刘梦涵终于拿上锄头,还有鞋子让刑斯背过河。水桶由刑斯腾出一只手拿着,让它淌在水里一起飘过去。

刑斯的背很宽,靠在上面不长不短的过河时间,一下子就舒服得闭目睡着了。待到对岸,这才自然醒,刘梦涵恋恋不舍的自他的背上下来。

眼前是另一番景象,一座孤坟旁边长满杂草,孤零零的在山坡下,看年头已经久远。其实仔细一看,你会发现孤坟旁边,其实还有一个隆起的土包,像个坟头一样。刑斯站在那里久久不说话,望着那座无名氏的坟。良久,他开始动手除草。

“刘梦涵,要麻烦你当苦力了。”

两人一起默默除草,一起种野菊。除了坟头的草被除掉,外围一些矮草就留着,种上野菊,草与菊更自然。

待到做完一切已经是午间,坟头四周干净了许多,四周还被种上了野菊,两人背靠背坐着。阳光并不猛烈,柔柔的柔光晒在身上暖暖的,草儿享着阳光雨露。

“这里……”刘梦涵想要问些什么,又禁了口。

喜怒无常的刑斯,她永远也读不懂,干脆就不问,只能留心中无限遐想。

“这里有一个故事,很平淡的故事。”刑斯开始淡淡开口。

刘梦涵背倚着刑斯的背,开始闭目倾听。

“这里埋葬着一位无奈的母亲,她默默躺在这里二十余年,却从来也没有等来她的儿子。我知道她一定很想,可是我也知道,她不想打扰他的儿子,一点都不想。”

沉默了好久,他都不说一句话。

“那她儿子呢?”

“她的儿子一直都不知道他有一位这样的母亲存在,所以他幸福着,在一个有父有母的家庭幸福的生活。而这位母亲,她自养育着一个孩,那个孩自就不会走路,直到几岁了,还是不能走路不会说话,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嫌弃过,为了那个孩忍饥挨饿,为那个孩遍寻名医。直到几年后的有一天,孩子生病,验血单让她才知道,检验出来的结果,那个孩子是跟别人的孩子抱错了。

在医院里,她的孩子被一户同一天生下孩子的富人家庭抱走了。那个她自一直养着的孩子,并不是她的孩子。后来她才知道,是一个护士抱错了他们的孩子。她忍着失子之痛,眼看着自己养的孩病得越来越重,她四处借钱无果,于是不得已,她通过那个护产护士找到那户错抱自己孩子的人家,她第一个要求不是要看她的孩子,而是求他们救救怀里病重的孩,那户人家真正的孩子。

可是她失望了,那户人家有钱是有钱,看着她怀里不会说话,不会走路的孩,孩子的亲生父亲不仅不认自己的亲生骨肉,冷眼看着那位母亲,将她赶了出来。同样,那个病怏怏的孩子的亲生母亲,也是和孩子的亲生父亲一样,只是在旁边看,一直在那里看,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没有做。

这位母亲绝望了,她甚至没去看自己被养在那户人家的她的亲骨肉一眼,抱着怀里那个孩子走出了那户人家。她抱着那个孩子,整整一晚都在护城河上,流干了眼泪,第二天她投河了。”

刑斯每说一句都透露着忧伤,直到梗咽得要说不出话来。

“那后来呢,那个孩子在哪?”

刘梦涵蓦地睁开双眼,只觉得心里也楸着痛,那个孩子是不是也跟她一起投河了,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着大坟旁边那个的土包,盯得出神。那是不是那个孩子的……

“后来?”刑斯的眼圈有些湿润,“很多人都以为那个孩子也一起沉到河里了,其实他后来被别人收养了。那个土包本来是那位母亲准备用来葬自己儿子的,可是她临死前最终舍不得让他跟自己去死,于是她抱着最后的希望,将他送到一户有钱人家的门口。”

谁也没想到,这位母亲把孩子送去的那个人家,就是孩子的亲人,孩子的亲爷爷。可是,直到那个孩子懂事,长大成人,他却不敢告诉他的亲爷爷真相,他怕他一开口,就会让另一个孩子的身世真相大白。

他想要认回自己的亲爷爷,却碍于那个孩子会受打击,所以他一直都不说,只能每日默默面对自己的亲人,面对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,在心底默念一千遍一万遍‘爷爷’。